林楚楚也替段少傑說道,“娘娘,這段郎中都這般保證了,應該是真的,再說表哥文韜武略無所不能,尤其是武藝,更是十分的出眾,最是喜歡騎馬,這腿要是真是……,想想就害怕。”
燕王妃正在猶豫,昏迷中的薑承顥睜開眼睛看了眼林楚楚,暗啞的說道,“讓他試試吧。”
其實燕王妃的顧慮也是對的,燕王府可不是一般的顯貴,想要攀上燕王府的人不知多少,而心存惡意的也不少,這個段少傑既不是熟知的郎中,也不是能讓人相信的禦醫,這般謹慎也是應該。
而且這個毒確實是有些特殊。
但是薑承顥的都開了口,燕王妃也不能不給他麵子,又加上林楚楚的說服,已經鬆動了幾分,就說道,“那就讓他來吧,不過……,”燕王妃冷冷的說道,“去把樸郎中的家眷都抓起來,萬一有個好歹,你們一個個都不要想脫乾係。”
正所謂皇權,在這個時候,顯得這麼赤/裸/裸 。
段少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幫著薑承顥解開衣服,處理傷口,上藥,診脈,用解毒劑,薑承顥都強忍著疼痛硬扛過去了,段少傑原本有些不滿,覺得這個燕王妃太過苛刻,但是看到薑承顥這般能忍,居然生出幾分佩服的心思來。
禦醫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因為急奔過來的,滿頭大汗。
這會兒薑承顥的傷早就處理好了,禦醫仔細看了眼,很是慶幸的說道,“這手法,這用藥實在是高明,王妃娘娘,您可要好好賞賜這位小兄弟,要是等到我,這毒藥就擴散了,也不是不能治,就是世子爺可能要在床上多躺半年了。”
燕王妃再去看段少傑,就滿麵的笑容,說道,“你叫什麼?”
段少傑簡直受寵若驚,一一作答,最後被燕王妃留在了府中,專門給薑承顥治傷,至於賞賜自然是少不了的。
薑承顥吃了藥沉沉的睡了過去,燕王妃露出疲憊的神態來,房姨娘在旁善解人意的說道,“王妃娘娘,您去歇著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世子爺。”
燕王妃最是厭煩房姨娘,更討厭她的善解人意,覺得不過就是矯揉造作,冷冷的說道,“你一個美貌年輕的姨娘,湊到嫡子前麵,為的是什麼?”
這話簡直就是侮辱房姨娘對薑承顥心懷不軌了,房姨娘馬上就委屈的紅了眼圈,說道,“王妃娘娘,您這是……”
“那就給我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姨娘來說話。”
林楚楚是看過原著的,知道這個房姨娘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手段狠毒,後麵沒少給薑承顥下絆子。
見燕王妃這麼罵房姨娘,居然有些暗爽,她知道這會兒是她表態的時候,馬上說道,“王妃娘娘,您先回去歇著吧,往常要睡個午覺的,今日卻沒有,彆是熬壞了身子,這裡有我呢,我會好好照顧表哥的。”
比起房姨娘,燕王妃還真是覺得林楚楚更為可靠,隻是頗為猶豫,畢竟兩個孩子都已經大了,總是要避嫌,林楚楚笑著說道,“以前表哥生病的時候,我不也是照顧過。”又道,“表哥喝了藥就睡了,禦醫說要到晚上才能醒,我能照顧什麼?也就是在這裡偷懶吃糕點。”
這話其實在標明,薑承顥一直在昏睡中,兩個人之間其實並不會有什麼交集,這是讓燕王妃安心。
“你這張嘴呀,真是能說。”燕王妃果然給逗笑了,再去看林楚楚就有幾分溫情在裡麵,柔聲說道,“那我去歇一會兒就過來。”
房姨娘很是不甘心的被燕王妃給趕走了。
等著燕王妃走後,林楚楚就守在外間,這樣也能避嫌,夏日炎炎,屋內有點著催眠的百合香,她靠在椅子上暈暈欲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間聽到了動靜,她嚇了一跳,直接就朝著內室而去。
一個枕頭掉在了地上,而薑承顥睜開了眼睛,看到林楚楚目光閃了閃,但是很快就暗啞的說道,“水。”
林楚楚給薑承顥遞了水,卻不見他接,說道,“喂我。”
林楚楚,“……”
“我去喊了逢春來吧?”逢春是薑承顥的貼身婢女,這種洗臉,喂藥的事情都是她在做。
薑承顥卻是冷了臉,說道,“你可是不願意?”
林楚楚隻好一勺子一勺子的給他喂水,薑承顥的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目光……,林楚楚怎麼覺得是盯著自己的嘴唇?
“是不是擔心壞了?”薑承顥突然說道。
林楚楚心想,誰擔心你?但是抬頭看到薑承顥目光有種炙熱的火焰在燃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低下頭來,應道,“嗯。”
林楚楚的下巴就被薑承顥給捏住了,她手裡拿著水杯不敢動,隻好仰頭看著他,卻見他的臉越來越近,林楚楚隻覺得口乾舌燥,心口狂跳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