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個賢淑的,馬上就說道,“母後,您就住到景仁宮吧。”景仁宮是皇後的住所,這是要讓出來給太後住的意思了。
燕王妃卻是有了彆的想法,說道,“母後不是一想要出宮住住,不如到燕王府小住一段時間,等著慈寧宮修繕完畢在回來。”
太後很是心動,她入宮多少年了,也想出去走走,主要是這一次她也是被嚇到了,去了燕王府裡,還能日日看到薑寶珍,能讓她心裡舒服一些,年紀大了,最是怕骨肉分離。
皇後急道,“母後,這不合規矩呀。”
太後頓時就冷著臉,說道,“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沒問問你,為什麼會走水呢,你是皇後,是六宮之主,這件事你責無旁貸!”
太後一說這話,皇後就嚇的跪了下來,說道,“母後,是我自己無能,讓母後受驚了,我一定會徹查這件事。”
太後知道按照皇後的能耐,恐怕查到她駕鶴西去也沒有個消息,其實就是嚇唬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這許多孩子在跟前呢,你這樣跪下來像什麼話?”然後對著皇帝說道,“皇兒,這宮裡我實在是不想呆著了,就去燕王府住一陣子吧。”
皇帝知道彆看太後看似溫和,但是隻要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更不要說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燒的還是慈寧宮,誰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想要對太後不利,想起來也是後怕,在查出母後凶手之前,先去燕王府住著也是好。
“母後,去散散心也好,隻是護衛必不可少。”
太後高興的說道,“自然,這個你看著安排就行。”然後還不忘林楚楚的事情,“這孩子是好的,你也不要吝惜賞賜了。”
皇帝笑著說道,“既然母後這麼喜歡,不如朕就認了女兒……”
薑承顥這會兒剛剛擦完了臉,把上麵的黑煙都擦去,露出他白淨的麵容來,一腳踏入廳堂裡,一聽這話,突然間就說道,“陛下,這件事到底是誰所為?既然從主殿燒起來的,那必然是熟悉的人。”
要是彆人在皇帝說話的時候打岔,肯定惹怒皇帝,但是薑承顥不同,皇帝對待他向來都是十分偏愛的,聽了這話,反而說道,“你說得對,必然宮中人所為,太後向來仁慈,對下也是十分的寬厚,怎麼會有人想要燒了慈寧宮?這件事必須要徹查。”
薑承顥道,“陛下,我想跟著李總管一起查這件事。”
“你?”皇帝其實有些猶豫,畢竟是宮內的事情,怕是薑承顥插手,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讓薑承顥暗中得罪人,畢竟小人難防。“可是馬上就要出兵了?”
薑承顥卻很堅持,說道,“我隻是輔助,主要還是李總管。”
皇帝這才點頭,說道,“朕準了。”
那之後薑承顥又跟皇帝聊起其他事情來,特彆是怎麼防止走水,皇帝就就忘了剛要說的話了。
因為要迎接太後回去,所以其他賓客都走了,卻未有燕王府的人留了下來,燕王妃心疼薑寶珍,對著薑承顥說道,“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你先帶著妹妹和楚楚回去。”
薑寶珍現在還驚魂未定,但是從母親的懷裡又回到了林楚楚的懷裡,如果說還能有誰讓她感覺到安穩,也就是林楚楚了,像是八爪魚一樣抱著林楚楚,薑承顥領著她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走了。
等著坐著轎子到了門口,就看到宋紜英居然一直沒有走在等著她。
薑承顥看到宋紜英,神色淡淡的,說道,“你無礙吧?”
宋紜英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多了幾分譏諷,說道,“這會兒才想起我來?世子爺的心也太大了一些吧,我總是你的未婚娘子。”
薑承顥向來吃軟不吃硬,說道,“你自己亂跑,怪誰?”
宋紜英氣炸了,瞪著薑承顥半天,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說道,“既然不喜歡何不退了婚事?我也能成全你們。”
薑承顥居然沒有否認,隻是冷著臉,說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兩姓之好,豈可兒戲?”
林楚楚看兩個人吵架,頭都大了,他們倆怎麼變成這樣了?不過轉念一想,你九死一生,從火災裡爬出來,結果看到未婚夫抱著其他女子,就是如何心胸寬大,也是受不了吧?
宋紜英咬牙,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是找你。”然後看著林楚楚,笑著說道,“楚楚,我是來跟你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