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進行握手會,源壹被帶去了化妝室進行化妝,換上繁瑣但是好看的舞台服後他回到休息室。
禪院甚爾很自覺的換上了衣服。
他正坐在沙發上,架著腿在吸煙。
吊帶買的有些小了,緊緊繃在他身上,腰身短了一截,腹肌要露不露。若隱若現,反而更加勾人。
他雖穿著女裝,但行為卻一點也不女氣,詭異的男性誘惑力爆棚。
休息室內燈光很亮,銀白的光落在煙霧上。
禪院甚爾手指夾著煙,他蹙著眉,像一彎新月,自帶鋒利和冷氣。
不說話沉下來的時候很難接近,周圍像環繞著荊棘一般,不手持利劍披荊斬棘,根本無法靠近他。
源壹撥開煙霧:“禪院甚爾,休息室禁煙!”
他掐滅煙頭,漫不儘心地笑了笑,整個人鮮活了起來。
抬眸間,竟隱隱還能看到少年氣。
源壹注意到了他大赤赤暴露在外的雙腿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疤。
有些是新傷,剛剛結疤,有些是許久以前的傷口,久到無法去追溯,隻能看到淺淺的痕跡。
禪院甚爾掩唇,懶散的打了個哈氣。
也許是因為困倦,他豎在四周的尖刺軟了下來。
“害怕了?”
依舊是輕佻又嘲諷的語氣,但卻像含著沙一般。
他旁邊的沙發下陷,禪院甚爾支著身子散漫地轉頭。
他不知為何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源壹的馬尾往這邊扯。
“你鬆開!”
禪院甚爾沒有鬆手,反而道:“小老板,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源壹拽著馬尾,手指掐著他的大腿,指甲直往肉裡戳。
禪院甚爾半點沒覺得痛,依舊扯著他的頭發,一副頑劣不堪的樣子。
“誰和你之前見過。”源壹反駁道。
頭發扯著頭皮,讓他不得不仰頭。
禪院甚爾突然俯身,一股熱氣迎麵撲來。
所有的視線被他一人占據,黑的發、黑的眼,還有囂張橫杠在嘴角邊的傷疤。
源壹最大限度的向後仰:“禪院甚爾,你發什麼神經?”
禪院甚爾俯身貼近他,離的這麼近,能看清楚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聽說過混在娛樂圈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整了容。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裡誕生,這個第一眼見到就隱隱感覺熟悉的人難道是老熟人?因為整了容跟以前相差太大所有他才想不起來?
他伸出手指,點著源壹的鼻尖往上翻。
“你到底在……”
戳著鼻子往上翻的手移開,禪院甚爾拇指和手指掐住了帶著嬰兒肥的臉。
臉頰兩側的肉被手指往內擠,本來就小的嘴被迫嘟起變得更小了。
“沒整鼻子,削骨了嗎?”他喃喃道。
源壹:“???”
他在做什麼???
源壹撐著他胸口,指腹從裸露在外的皮膚剮蹭而過。
瞬間,禪院甚爾感覺心上被人輕輕撓了一下。
奇怪的感覺消失得很快,快的他根本來不及捉住。
禪院甚爾拉著源壹那隻手鬆開,握住了源壹的手腕。
“沒整嗎?原裝貨?”
馬尾被鬆開,源壹直接用腦門狠狠地撞向禪院甚爾。
嗡……
撞的太用力,耳朵都出現回聲了。
“嘶,的確是原裝的。”
禪院甚爾額頭上印上了白色的粉底漬。
敲門聲突然響起。
源壹揉著腦袋推了他一下:“去開門,應該是港口Mafia派來保護我的人到了。”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
[這就是男人的浪漫,額頭碰額頭嗎?]
源壹內心怒罵道:“浪漫個喵,疼死了。”
禪院甚爾腦袋那麼硬,撞一下腦袋裡的水都要被撞出來了。
門被打開。
禪院甚爾靠著牆,看到來人挑唇一笑:“富岡乾部,怎麼又是你?”
略帶遲疑的聲音響起:“我找矢澤妮可。”
源壹打量了下富岡義勇一眼,直接將行程表交給他。
接下來的行程會全部由富岡義勇安排。
黑發青年一直視線躲避去看禪院甚爾,深藍色的眼眸看著無光,但卻隱隱有一絲嫌棄。
源壹手指從箱子中一套黑色蕾絲內衣。
“試試?”
富岡義勇眼睛驀地瞪大,唇瓣緊抿薄薄的像張紙。
玩這麼大?
“我在門口等你們。”
富岡義勇十分識趣的離開。
源壹翹著二郎腿,內心道:“以前的我承受能力怎麼這麼弱?”
[以前的您也沒有想到以後的他會變得這麼變態。]
“滾。”
禪院甚爾遲遲沒出來,源壹敲門道:“就那兩件衣服用穿這麼久嗎?”
門突然被打開,源壹猛地被禪院甚爾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