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馬場。
孔時雨放下馬票,得意道:“不算太差。”
禪院甚爾將馬票揉成了團,直接丟到了垃圾桶內。
什麼狗屁運氣,買的馬全程都沒跑完就歇菜了。
第二場跑馬即將開始,禪院甚爾不信邪的買了同一個號碼。
孔時雨看了眼,繞開了他選的號碼。
隻要不和禪院甚爾選同一匹,贏得幾率就增加了一半。
二樓的視野很好,能將整個馬場儘收眼底。
一樓密密麻麻站著人,人趴在銀色欄杆前,讓人擔心欄杆會不會承擔不了重量。
孔時雨點了根煙,白色的煙霧往外氤氳,他問道:“不用貼身保護你那個小富婆了?”
禪院甚爾仰頭看向天花板,右腿搭在左膝蓋上,一雙長腿無處安放。
“事情解決了,我這個保鏢就沒用了。”
威脅到金主的敵人已經全部解決,有港口Mafia的人在,誰敢對矢澤妮可做些什麼。
他這個保鏢也就沒了用處。
孔時雨問道:“你現在有空,有個大價錢的任務要不要接?”
禪院甚爾手指敲擊桌麵,一聲聲像落到人心上,極具壓迫感。
他撥了下額前的碎發,漫不經心問道:“什麼任務?”
孔時雨:“盤星教發布的,暗殺一個女人。”
禪院甚爾:“殺一個女人這麼大費周折,什麼身份?”
孔時雨:“星漿體。”
禪院甚爾挑眉,吹了聲口哨:“多少錢?”
孔時雨:“不少。怎麼樣,禪院,要摻一腳嗎?”
“考慮一下。”
孔時雨嘲諷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瞻前顧後了?”
禪院甚爾聳肩:“我可還要拖家帶口。”
孔時雨被他可笑的話給逗笑。
“懸賞星漿體的價格這麼高,還有其他人接了嗎?”
孔時雨正色道:“接的都是些垃圾,不過有撥勢力我沒有查出身份。”
禪院甚爾坐直道:“這就有意思了,有競爭對手,我倒感興趣了。”
孔時雨低頭,看向禪院甚爾掛在褲子上麵醜陋的玩偶,嫌棄道:“剛才就想問了,你掛在褲子上的東西是什麼玩意?招魂的嗎?”
禪院甚爾擺弄了下玩偶,玩偶本就猙獰的表情變得更加可怖,他輕佻道:“這可是我和小富婆愛的見證。”
孔時雨將煙熄滅,懶得聽他吹牛,留下一句“走了”,便冷淡地離開。
賭了一天,顆粒無收老本還差點賠出去。
十賭九輸,完全就是為禪院甚爾量身定做的。
路兩邊的Led上麵剛換了廣告,是個冰淇淋廣告,拿著冰淇淋正在吃的人禪院甚爾眼熟得很。
他隨意拍了一張,將照片發送給廣告中的人。
[矢澤妮可:動作這麼快,新廣告就換了。]
[禪院甚爾:賞臉吃個飯?]
[矢澤妮可:你請客?]
[禪院甚爾:不,是你。]
[矢澤妮可:我看起來很像取款機嗎?]
[禪院甚爾:吃肉?]
[矢澤妮可:我又沒答應!]
[禪院甚爾:定位,速來。]
[矢澤妮可:你搞什麼啊?]
源壹趴在沙發中,雙腿上下擺動,正等著禪院甚爾回複簡訊。
他一局遊戲都打完了,禪院甚爾的簡訊遲遲沒有回複。
沒有了金錢關係就這樣對他?
許久後,源壹才等到回複。
[禪院甚爾:[圖片]菜快上齊了。]
一桌子的燒烤看的源壹差點口水直流,這能忍?
他肚子適時地響了起來,晚上吃的幾個蘋果片早就消化掉了。
“好餓……”
饞瘋了。
源壹衣服都沒有換,帶上帽子和口罩就出門往禪院甚爾的定位處殺去。
禪院甚爾不怎麼重要,那一桌肉重要。
“請問,您有預約嗎?”在餐廳門口,源壹被服務員攔下了。
“等一下。”
源壹撥通禪院甚爾電話,剛發出幾秒就被接通。
“到了?”他說話有些含糊,想來已經開車了。
“我到了。”
桌邊放著不少的木製簽子,主廚正在包間內專門給他烤肉。
源壹報完包間號後,被服務員帶到包間。
肉香味撲麵而來,滿室的油脂香氣。
他來的正好,主廚剛剛烤好一塊牛肉,禪院甚爾伸手去接,還未接到盤子,被突然竄進來的源壹搶走。
他拿起刀叉,得意道:“我開動了。”
禪院甚爾收回手,耐心的等待下一份。
人被誘惑來了就好,他口袋裡可沒有多少錢,付不起這頓昂貴的大餐。
牛肉烤的剛剛好,切開還能看到裡麵嫩紅色的肉,十分鮮嫩。
源壹三兩下就將肉吃完了。
“禪院惠呢?”源壹問道。
禪院甚爾不耐煩道:“不知道。”
他將手邊的肉推過去,源壹瞬間就將肉全部夾走了。
主廚已經將全部點的菜品烤製完畢,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