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每次都與他的距離都在縮短,禪院甚爾在一點一點拉進雙方之間的距離。
刀刃因為排斥之力無法接觸到羂索,但是距離的不斷縮短,讓刀刃終會到達他眼前,然後——取他性命。
不知合作,禪院甚爾手中多了另一把刀。
造型獨特,上麵,刀身像u字形,同一個刀柄上,有兩個刀尖,一長一短。
就是這樣一把刀,解除了咒式,排斥之力消失。
短短瞬間,刀抵在縫合著縫合線的地方。
“冒牌貨,和正主一塊去三途川吧,說不定你們還能相遇。”
鋒利的刀從脖子上劃過,溫熱的鮮血濺到禪院甚爾臉上,鮮血從下巴滴落。
他手指抹了下唇邊的鮮血,戾氣像海潮一樣蜂擁而出。
“可真弱啊。”
短刀換成了長刀,禪院甚爾握緊刀柄,鮮血在地板上彙聚。
他目光凜冽,唇邊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金屬和骨頭相撞,縫合線割裂開,如蛆一般扭曲的脖子上鼓起的肉被刀鋒劃開。
鮮血噴湧而出,浸濕了沙發。
銀色的卷曲頭發被鮮血染成紅色,一縷一縷的沾在了一起。
頭顱掉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如此恐怖的場景,禪院甚爾卻不為所動。
他隨手撿起了地上的腦袋。
海浪不斷撞擊著岩壁,將巨石衝刷平整。
有人說,黃昏是最溫柔的時刻。
橘黃的陽光將天地籠罩,被攏著夕陽的人都會溫柔幾分。
天空是大片大片的霞,有金光環繞在側。
海麵波光粼粼,偶有飛邊掠過海麵,漣漪散開,掀起更大的波浪。
手中的血液已經乾涸,禪院甚爾隨手一揮,捏在手中的頭顱被丟在海中,轉瞬被海浪淹沒,消失無蹤。
夕陽漸漸下落,逐漸與海平麵相接。
源壹並不知曉禪院甚爾已經將頂著阪田銀時腦袋的冒牌貨給解決了。
他現在被人訛上了。
[矢澤妮可:這就是你們偵探社的職業道德嗎?]
[太宰治:我不代表偵探社,僅代表我個人,好奇一個當紅偶像為什麼會和咒術界有關,讓偵探社調查星漿體。]
源壹毫不客氣的發送了寫著“關你屁事”的表情包給太宰治,然後果斷將他拉黑。
可千萬彆沾上太宰治,甩不掉的。
“啊,被拉黑了。”
國木田推了下桌子,挪動椅子靠近他:“調查天內理子的是那個名叫矢澤妮可的當紅偶像?”
太宰治問道:“看來國木田你有好好上網查她。”
國木田瞪了一下他:“我看到了某人以粉絲的名號找人要簽名的照片。”
照片上的黃色風衣,太宰治天天穿,他閉著眼睛都知道長什麼樣。
“哎呀,這也被你看到了。”
國木田實在好奇:“從你來到偵探社後,我就沒有看到你換過衣服。”
太宰治抖了抖風衣:“同樣的衣服我有一櫃子,這就是喜歡。國木田君,你懂喜歡是什麼嗎?”
“一種化學反應。”
太宰治手舞足蹈,欠揍道:“國木田君,這樣不浪漫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呢,情人節、聖誕節各種節隻能一個人過,可慘了。”
中島抱著一個箱子走向雜物間,太宰治瞬間轉移目標,他問道:“敦君,箱子裡是什麼?”
中島打開箱子:“是工藤君留下的一些物品。”
太宰治翻了下:“這是什麼?徽章?歸我了。”
“這個蝴蝶結看起來也不錯。”他發現了蝴蝶結下麵的機關,粗礦的聲音從蝴蝶結內傳出,“原來是個變聲器,有意思,這也是我的了。”
他乾脆把整個箱子都抱了起來:“反正新一君已經一夜暴富擁有七十億了,也不在乎損失這些小東西了。”
中島道:“工藤君什麼時候回來啊。”
國木田咬牙切齒:“這個垃圾還敢回來!”
太宰治聳肩:“完全沒有任何蹤跡,連我都找不到,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為了不和我們分錢,新一君也太拚了。”
中島吐槽道:“這七十億和太宰先生完全沒關係。”
要分錢也是和他分,畢竟是靠他得到的錢。
太宰治眼眉上挑,狡黠道:“敦君最近桃花不錯,樓下的露西天天來找你。”
“太宰先生!”
太宰治將徽章掛到了風衣領子上,還挺好看的。
果然,彆人的東西就是香。
海浪將不屬於大海的東西衝到岸邊。
像蛇一樣的怪物爬行在沙子上,拖出很長的一條痕跡。
它遊到海岸邊,發出詭異的“咕嘰”聲。
閉著眼睛的頭顱掀開了頭皮,粉紅色的腦子在頭顱內蠕動。
聽到動靜後,蠕動的大腦張開了嘴,露出獠牙。
一聲嘶吼。
腦袋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