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壹將武器開始回收, 下次不爽了還能來炸。
從禪院甚爾的視角來看,一隻肥嘟嘟的大白“鴨子”手在那些大炮上一摸, 大炮就消失了。
稍微有風一吹,兩條帶著濃密腿毛的腿就會露出。
禪院甚爾懷疑,這隻鴨子裡麵裝的就是人,或許是本體?
禪院甚爾耐心的等他將全部的武器回收。
源壹歎了口氣,舉起牌子:累了。
[其實有一件事,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我以為您知道的, 可現在看來您似乎不知道。]
大眼睛翻起白眼來特彆嚇人,源壹舉牌:謎語人滾。
[您注意到了地圖嗎?]
源壹:什麼?
他將最後一件武器回收, 一邊往回走,一邊慢悠悠地點開地圖。
地圖上, 代表著他的綠點幾米遠的地方有個紅點。
紅點上赫然寫著——禪院甚爾。
源壹傻眼了。
舉起寫著省略號的牌子:……
他假扮成伊麗莎白來炸咒術高層的憨傻行為全部被禪院甚爾看到了?
開玩笑的吧……
樹枝動了動,禪院甚爾從樹上跳下,心情甚好的和源壹打招呼。
“跡部老師……”他故意停頓片刻,“深夜在玩角色扮演?”
源壹現在很冷靜, 冷靜的有些詭異。
他默不作聲的將剛剛收起來的武器全部擺出,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對準了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挑眉道:“這是做什麼?”
源壹眼中紅光一閃,舉起小牌牌:殺人滅口!!!
幾個感歎號畫的鮮紅,似在流血一般。
被黑漆漆的大炮對著,禪院甚爾絲毫不慌張,敲了敲大炮, 當當作響。
幾乎是瞬間, 他來到源壹身邊試圖掀開大鴨子的外衣。
源壹早有防備, 本來就大的兩隻大眼睛瞪的更大了。
他深吸一口氣, 手裡拿著數十個牌子, 呼呼照著禪院甚爾臉上扇。
禪院甚爾:“……”
真特麼離譜啊。
他沒想和他打的,再不還手,臉都要被牌子給扇腫了。
一點情都沒留,是照死裡揍他。
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氣了。
禪院甚爾扯住牌子,大力一拉。
為了保全自己,源壹不得不鬆手。
伊麗莎白咋一看體積很大,但是並不笨拙。
兩隻短手十分靈活,禪院甚爾饒有興趣的逗弄著他。
突然,從伊麗莎白的大眼睛上射出兩道紅光。
直接照射在禪院甚爾眼睛上,禪院甚爾麵前一黑,隻能靠其他感官來感知源壹的行為。
從黃色的大嘴中伸出一個拳頭重重的直接給了禪院甚爾一拳。
源壹:哇!伊麗莎白原來這麼牛的嗎?
[人物模擬器會完全模擬人物,連帶著人物的招式一起。]
源壹:還有啥厲害的招式?
[會自動觸發。]
失去了視覺的禪院甚爾並沒有落下風,即使看不清,依靠著聽覺和嗅覺,他依舊能夠判斷源壹的方位。
眼前一片黑,禪院甚爾凝神,靠著風的動向和源壹身上淺淡的玫瑰花香氣,躲避著源壹的攻擊。
視覺在慢慢恢複,在他完全看清的瞬間,伊麗莎白的黃色大嘴突然張開,冒著紫光的一雙眼在嘴中亮起。
“去死吧!”
禪院甚爾抽了下嘴角:“……”
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東西?白色鴨子皮下麵果然藏著一個人吧。
趁著禪院甚爾被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源壹不動聲色地抬起了腿。
腿毛在風中顫動,他一腳踢向禪院甚爾的下方。
雷達察覺到了危險,禪院甚爾迅速鬆開了牽製著伊麗莎白的手。
灰塵揚起,地麵上多了一道兩米長的劃痕。
禪院甚爾看著褲腿上的灰腳印,提起的心安了回去。
差一點……差一點就沒了。
哪裡學來的,專門攻擊人最脆弱的地方。
大白鴨得意地叉腰,舉起牌子:怕了嗎?
禪院甚爾:“怕了,我害怕極了,害怕的想要掀開你的外皮下看看,裡麵到底是誰。”
源壹還沒有反應過來,禪院甚爾便扯著他的皮揚了起來。
“什麼……鬼。”禪院甚爾眯起的雙眼驀然睜大。
白色的鴨子皮掉落在地。
源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鏡子照了照,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後和禪院甚爾一樣傻眼了。
“什麼鬼……”
鴨子皮下還有一層鴨子皮,並且是一個cos了五條悟的鴨子皮。
光禿禿的腦袋多了豎起的銀色頭發,大眼睛上戴著眼罩。
不對啊,帶著眼罩他怎麼看得清的?
哦……忘了,他從嘴巴縫裡看外麵的。
源壹不受控製的進入狀態,對話板都換成了羽毛球拍狀。
對話板舉起:在下五條悟,有何貴乾。
禪院甚爾:“……”
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他歎了口氣:“算了。”
不掀了,誰知道五條悟皮下麵還有啥離譜的東西。
累了。
源壹舉著牌子得意的在他麵前搖頭晃腦,牌子捅在禪院甚爾麵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禪院甚爾:“……變回去吧。”
至少沒掀皮之前還能算個正常鴨。
源壹舉牌:變不回去,時間還沒到。
模擬成伊麗莎白的時間還剩一個小時不到,源壹有些惋惜,伊麗莎白這麼有cos天賦,不讓正主看看多麼可惜。
源壹盯上了被他無語的一句話沒說默默走在前麵的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正在思索剛剛源壹無意透漏出來的信息。
變化是不可控製的,每次都有時間限製。
那現在這個“跡部景吾”的時間到期時候,他又會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源壹用對話板捅了捅禪院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