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間溢出低沉笑意,“你說的是蛋糕,我說的是你。”
“哦,”許時沅不自然地挪開眼神,靠了靠他的肩,故意道,“謝謝叔叔。”
“……”
空氣安靜了幾秒。
這段時間和他關係的質變,使得倆人關係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相處模式也不知不覺也變了,連帶著這倆“叔叔”二字,也染上了一些曖昧色彩。
他捏捏她臉頰,“嗯,不客氣。”
***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際是淡淡的暗藍色,城市早已蘇醒。
聶洲澤昨晚沒怎麼睡著,心情過於澎湃,但他早上依然起的很早。
站在那麵書架前,視線從左到右一排排略過,最後停在最上麵那排——《白日夢患者》,這本書他不記得他有買過,應該她的禮物。
昨天他問許時沅,禮物放在哪兒。
她是這麼說的——
“其實我送的禮物,很普通,就是一本書來的。”當時她還指了指他身後的書架,“就放在那兒的某本書中夾著,你第二天再找吧。”
他抽出這本書,看了眼底下的簡介,是一本日本懸疑,又掃了眼封麵作者的位置,他凝神看了兩秒,捕捉到幾個熟悉字眼
——
“許時沅,譯”。
原來這本書,是許時沅翻譯的,他在沙發坐下,饒有興味地捧著這本書,剛坐下,忽然掉出一張便簽紙。
他撿起紙條,上邊有幾行小字——
“洲澤哥,首先恭喜你找到了生日禮物,以後你的生日,就是許時沅和聶洲澤在一起的紀念日了~”
一大清早,他心情就很好,把便簽紙夾回了中。
他想起一個問題,許時沅是如何知道他的生日,不記得她有問過他這件事。但無論如何,昨天確實是他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個生日。
聶洲澤:「沅沅,醒了沒?」
過了兩三分鐘,許時沅:「醒了醒了,你等我一會兒,很快就來。」
昨晚上,許時沅還是吃了那半塊蛋糕,其實她原本意誌很堅定,第二天再吃。直到聶洲澤拿起她那小半塊蛋糕,問她:“你確定不吃?”
“我也有點想吃,如果有人喂我的話。”他當時純粹是嘴快,隻是沒想到,聶洲澤拿起手邊的小叉子,坐到她身側的凳子:“願意效勞。”
“……”
於是,許時沅不知不覺,在他的“協助”下,一口一口,消滅了那小塊蛋糕?吃完後,她甚至還有些小懊惱——這蛋糕怎麼小,這麼快就沒了。
小小一塊,代價就是可能會發胖。
所以,許時沅決定今天早晨和男朋友去小區附近晨跑,把罪惡感消滅掉。
這會兒,許時沅綁好長發,換上一整套的寬鬆運動服,拉開家門,他已經現在門口了,劉海散在額前,運動T恤,灰色運動褲,看起來清爽年輕,“沅沅。”
她出來時,那雙修長清冷的眼裡立即漾開了笑意,朝她伸出手,指節修長好看。
許時沅伸手,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他掌心,握緊那一刻,她心也慢慢地充盈,“我們走吧。”
一開始,許時沅還保持著和他一樣的頻率,慢慢地,她身體慢慢感覺有些吃力,速度也慢下來了。
聶洲澤也慢下來,和她保持差不多的步調,時不時會告訴她如何保持住呼吸和頻率。記憶中,有久遠的映像一晃而過。
高三的某次體育課。
操場上人很多,穿著西城中學校服的學生排成列隊,準備體測。他混在一堆人中,體
育老師說出“預備,開始”時,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少女穿著白色的校服T恤,黑色校服長褲,跑步姿勢有些笨拙的可愛,她回頭對她道:“洲澤哥,我超過你了。”
他思緒被扯回了現在。
腦海中的背影,慢慢和眼前的人重合,他恍然驚覺時光早已如白駒過隙,和她重逢從偶然,變成了他生命中僅有一次的幸運,聶洲澤笑了笑,迎著初升的太陽,追上她,“來了。”
太陽撥開雲霧,晨光一點點蔓延到腳下,兩個影子淡淡的,並肩往前奔跑。
結束晨跑。
許時沅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都感覺通透許多,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心都是濕的,“你下次什麼時候還跑,能不能也叫上我和你一起?”
“跟男朋友還這麼客氣?”
“行,”她思考片刻後,換了另一種說法,“那你下次晨跑的時候,記得叫上你的……寶貝女朋友?”
說出後麵那五個字,許時沅準時被自己肉麻到了,估計是被聞沁這個耳濡目染的……
“沒問題,”他拂開粘在她臉頰側的碎發,“我平常沒有特殊情況,三五,和星期日會出來跑,到時候叫你,彆賴床。”
剛想點頭,許時沅疑惑問,“好像……我起得比你早吧?”
“……”他沒否認,順著她的話道,“行,我賴床的話,你叫我。”
快到各自的公寓門口,許時沅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洲澤哥,你要不要……記一下我家密碼?”
畢竟現在他是她的男朋友了。
而且,她也知道他家裡密碼
“1725。”聶洲澤說。
“??”許時沅驚訝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他勾唇,“大概是…心靈感應?”
許時沅愣了一秒,她笑了,“我不相信,快說你怎麼知道的,誰跟你說的?”除了聞沁,她想不到另外的人了。
聶洲澤無奈,瞧她道,“你上回喝醉了,一邊念這串數字,一邊按密碼,我聽見了。”
提起這黑曆史,許時沅不由得有些汗顏:“還好你那時候,對我沒有企圖,不然我就很危險了。”
對於這個說法,聶洲澤不置可否,斂起唇角笑意,“也彆把我想得太好。”
“難道不是嗎?”
他低笑,“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在一起了,是不是沒有人了,我哭了,不,還有一個Satan.的仙女人,謝謝你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