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斯(1 / 2)

呂思彤讓司機送到了小區附近的地鐵站,不太願意讓陌生人知道自己家庭住址。

“謝謝啊,麻煩你了。”揮手道彆看著車開遠了才扭頭走路回家。

曹操好奇道:“小呂既然不是權貴之家,尋常平民耳,為何總避諱家址。”

呂思彤解釋說:“當然呀,現在鄰裡之間不認識,走動的都是陌生人,混進個壞人都不知道,家庭住址屬於個人隱私,肯定不輕易給人知曉的。”

“沒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何況我見你家中也常有陌生人往來。”

“啥?”呂思彤想了想,這期間總共也就維修電視機背景板的工人來過,哪算是常有。

回到家後沒著急開門,讓曹衝先把窗戶打開通風,還提前去查看了樓道裡的消防設備。

凡事謹慎點肯定沒錯。

曹衝很是無語地打開門,說:“你當我是笨蛋嗎?這點常識都沒有。”

家裡麵一切都好著,沒有刺鼻的氣味也沒有任何的東西被燒壞。呂思彤對曹衝這小神童很是佩服,有好奇心且能去學習已經很難得,而能克製住好奇心不嘗試危險的事情更難得。

就這麼一天的時間,曹衝已經學會了電腦基礎的下載和上傳功能,並且在某課程直播平台注冊了賬號,把先前整理的一些課件拍照上傳。

袁紹搬了個小椅子坐在陽台曬太陽,手裡鼓搗著手機,在聽人分析官渡之戰的沙盤模擬。

見他懊悔地一拍大腿,說:“曹賊親自帶兵往烏巢,我該奔襲許昌才是!”接著就聽到分析者補充了句,以袁紹的性格就算知道許昌無人也不會進攻,以他的家底不會冒風險,隻打看似穩贏的仗,然後失敗。

“……”哼。

“那啥,給大家介紹個新……嗯老朋友。”呂思彤舉起劍晃了晃,孫權從上麵走了下來,有些不適地抬手示意先彆打擾他。

當年赤壁水戰靠著北方人不熟水性暈船而得到些許優勢,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東吳的地盤上居然暈車了。

袁紹扭頭看見新來了個老頭,而且看上去比自己老多了,詢問是何人。

曹操上前攙扶,帶著孫權到陽台透氣,簡單與袁紹說了一下。

呂思彤眉頭緊皺地看著三個老頭坐在陽台說話,心想自己好端端的溫馨小家,怎麼成養老院了??

將視線投向還在努力學習的曹衝,夾著嗓子說:“衝兒寶貝,在做什麼呀?”

曹衝往邊上挪了挪,指了指屏幕上的內容,說:“在學等差公式、還有平麵向量。”

“告辭。”

看了眼班級群消息,班長發了一份自己整理的期末重點,幫助同學們有效複習。

蘇館長幫呂思彤請假了兩天,她提前一天回來,想了想還是找輔導員銷假,說明天可以正常去上課。

處理完了學校的事情呂思彤給自己點了份晚飯外賣,看了眼放在書房雜物堆的三把寶劍,打算驗證下自己的猜想。

袁紹的劍、曹操的劍和孫權的劍擺在一起,拍了照片發給三位館長,說再鑒定鑒定另外兩把收藏的劍,也是近代產物嗎?

三位館長的回答一樣,肯定是近代鍛造的寶劍,雖然仿得非常厲害,但都不超過三十年。

太新了,哪怕是用真空包裝放在墓裡近兩千年,包裝袋也都夠腐爛了,這些劍必然該有歲月痕跡。

鑒定不是目的,他們能不能看見才是目的。

在得到驗證後,呂思彤有個大膽的猜測。將屋裡眾人打量了一圈,呂思彤問孫權借他頭頂的帝王十二旒冕,和曹操王侯十二旒冠略有不同。

孫權此時已經聽曹操和袁紹講述了後世大概情況,如今隻有小呂這個窮學生能看見他們,有什麼事彆和小輩計較,還得她幫忙的。

袁紹勸說孫權知足吧,不管是祭拜還是整活好歹墓前人來人往總有人惦記著他,自己在滄州的陵墓是真的鮮有人問津,那叫一個淒涼。

孫權稍微心裡平衡了一點,覺得也有道理,如果討厭一個人會去墓前擺放供品和其他東西嗎?他在墓碑前雖看見有各種張遼的小像,還有合肥地圖,但也有水果和鮮花。

呂思彤解釋說:“咱們這會的人和以前不一樣,連死都可以當做玩笑話而非咒罵,有時候反複拿一個人的過錯玩笑,其實也是對他的喜愛表現。”

“是嗎?”孫權將信將疑,但還是摘下十二旒冕遞給了呂思彤。

“多謝多謝。”呂思彤拍了張圖片繼續給三位館長發過去。

[劇組試圖複原的漢末十二旒冠,有錯誤嗎?]

再次得到了一樣的回複,且對這劇組的複原程度十分誇獎,甚至一些打著還原旗號的展館都未必能有這麼細節的。

呂思彤想了想,對著三個老頭拍了一張,這次鏡頭裡直接不顯示,隻有陽台上的幾盆綠植。但她也先了過去,問這幾件衣服複原得怎麼樣?

這次三人都回複問是不是發錯圖了,什麼也沒有啊。

呂思彤於是得出結論,離開了老祖鬼魂的東西會變成實物,且能夠被人看到。

換個思路,如果把老祖們身上的文物都換下來,換上後世的東西,能不能使得老祖們被看見?

想到就去實踐,呂思彤打量了一下曹衝的身高,十三歲的曹衝和現代營養充足的同齡人沒法比,但也有一米五不到的身高了。

呂思彤翻出了自己初中時期的校服,就是所有公立學校統一的那種寬鬆的長褲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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