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溪明顯很適合麗貴妃的裝扮,美麗得咄咄逼人,傾國傾城的美貌穿上做工精細的古代華服,有如高傲的鳳凰,灼燒觀眾的眼睛。
相比之下,清麗溫柔的女主——田皇後半點氣勢都沒有,仿佛變成高傲貴妃身邊的丫鬟。
宣傳一出,白若然氣得在家摔東西。
“若然,彆生氣。”經紀人袁士泯安慰她,“你還是女主,這是宣傳又不是正片。”
白若然咬牙切齒,隻能努力安慰自己。
對,她才是女主!田皇後是多麼的完美無暇啊,她才是皇帝心中的真愛,與皇帝白頭偕老。麗貴妃按現代人的觀點,就是個破壞彆人婚姻的小三!
正式開拍的時候,蘇溪帶著江河和國家分配給他們的保鏢進入片場。
這保鏢看著是保護蘇溪的,畢竟影後也要派頭嘛,但知情人士卻知道,其實是派來保護江河的。
白若然的演技目前來看沒多大問題,畢竟前期的田皇後是個閨閣少女,天真無邪的少女演起來還是挺簡單的。
直到蘇溪出現,同樣是演天真少女,蘇溪將白若然壓了下去。
田皇後是鄉紳之女,打扮素,衣服更素淨,清純可愛。
但蘇溪出現的時候,眾人就知道這是國色牡丹對上野花的級彆。一身紅衣大氅,舉手投足都是貴女的傲氣和優雅,看向還是太子的元康帝,那傲氣有如融化的春雪,眉宇間矜持又熱烈的情意讓人心動。
攝影師不由得嘀咕,“這元康帝是不是眼瞎,傾國名花化為繞指柔,不比生在田間的野花美?”
編劇摸著下巴,“元康帝立誌削弱世家,蘇溪越美,豈不是越強調他不為色為迷、不為情所困,削弱世家的決心麼?”
陳非凡導演則暗自蹙眉,雖然白若然比先前拍偶像劇時有所進步,但現在的表演依舊不能讓他滿意。
“田皇後過來。”陳非凡朝白若然叫了一聲。
白若然臉皮微僵,為什麼隻叫她,不叫蘇溪?
陳非凡可沒心情照顧敏感柔弱的小白花的心思,鐵麵無私在為她講解,“田皇後出身鄉紳,史書上說她心思慎密,有勇有謀,是皇帝的好幫手……所以從少女時期起,田皇後就不是傻白甜的少女。”
傻白甜就不會一眼相中皇帝,寵愛長盛不衰了。
白若然心裡很抗拒,這是什麼意思?陳導是說田皇後是個心機girl,特意勾引皇帝的妖豔賤貨?不,她不能接受這點!在她心裡——應該是說在無數人心目中,田皇後就是冰清玉潔的小仙女,她和元康帝的一生就是像寵文一樣,甜甜甜寵寵寵。
心裡有抗拒,自然演不出導演要的效果。
陳非凡咆哮數次後,終於無力地擺手,算了,傻白甜就傻白甜吧。
讓女主滾後,他殺氣騰騰地看向編劇,女主的戲份為什麼仍這麼多?
編劇苦著臉,他也覺得女主的戲份多了點。
《逐鹿》開拍一個月後,有心人終於發現不對勁。
蘇溪的助理江河——長相足以當明星的助理雖然罕見,但娛樂圈不缺俊男美女,也不是很稀奇,稀奇的是蘇溪身邊的保鏢,看著有古怪。
蘇溪還是一如既往的倒黴,人家梯子好端端的放哪裡,蘇溪剛經過就倒下來。
這種時候,就見蘇溪的俊俏助理抱住蘇溪來了個唯美的轉身,接著是看身手就倍兒棒的保鏢及時抓住梯子。
重點來了:保鏢你不是該對蘇影後噓寒問暖嗎?你為什麼要抓住一個助理,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尤其是頭有沒有受傷是什麼鬼?
更稀奇的是,蘇溪也一臉緊張地打量著她的助理,生怕他受傷。
白若然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蘇前輩,你這是移情彆戀自家小助理了?許謙楠可真倒黴,這才多久就被你拋之腦後。”
她為許謙楠不值,他多愛蘇溪啊,當初她勾引好幾次才半推半就從了自己。
蘇溪緊張地看查看完江河,發現他沒什麼反應,終於安心。
她拍拍身上的灰塵,轉過身對白若然皮笑肉不笑地說:“多虧了你,沒有你讓許謙楠移情彆戀,我們還沒這麼快分手呢。”
白若然哼了一聲,“我都說過多少遍,這不怪我,是你沒魅力。”拍戲的不順心讓她再也裝不出後輩對前輩的謙卑有禮的模樣。
“開拍啦!開拍啦!都湊在一起乾嘛?”陳非凡走過來,聲音裡都是怒火。
白若然瑟縮了一下,趕緊跑過去。
那模樣就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讓周圍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雖說最近陳導確實因為她演得不好,對她多有責備,但也不至於需要怕到這程度吧?這可是身後站著幾位總裁的女人,哪裡需要怕一個導演,真是怪。
蘇溪奇怪地聽著陳導演的怒吼聲,和小助理悄聲說:“陳導是不是大姨夫到了?今天的脾氣怎麼那麼暴躁?”
江河想到昨天拍下來的視頻,同樣小聲,“大概是他老婆不在身邊,偏偏有狐狸精都上趕著的緣故吧。”
如果不是有視頻為證,他也不敢相信,原文中不是有權有勢總裁絕對不吃的白若然居然會對胡子渣渣、不修邊幅的陳導演下手!
江河摸著下巴思索,難道是因為陳導的區彆對待,讓白若然的心態失衡?
也對,一個表演得毫無痕跡,一個辣眼睛。
一邊是和風細雨的誇獎,一邊是暴風疾雨的大罵,而白若然從來都不是一個能頂得住壓力的,不然她就不會靠睡男人解決問題。特彆是這一年來,被幾個年輕多金的總裁捧在手心裡,更是養出一副小女兒般的心智,哪裡能扛壓?
在係統向江河彙報,連經紀人袁士泯都和白若然有一腿後,江河就對這奪運女的節操不抱任何指望。
昨天石子文還和他們感歎,白若然不知是哪來的狐狸精,連六親不認、隻有錢親的袁士泯都偏袒她。
據說袁士泯手下的女藝人都想跳到其他經紀人那兒,因為他實在太偏心,所有的資源都是白若然挑剩後才輪到她們。
石子文甚至還接到袁士泯手下的三四線女星的電話,詢問跳槽的事。
不過石子文拒絕了,“袁士泯那混蛋不擇手段,愛走偏門,他手下的藝人都習慣走捷徑,和我們工作室作風不符。”
他可不想讓一粒老鼠屎壞了蘇溪的工作室。
“係統,白若然走了步錯棋。”江河低聲說,“袁士泯中蠱後是對她言聽計從,但白若然從來不是智商高的人,袁士泯順從她,反而被拉低了智商。”
袁士泯雖然作風不正,但在業內也是一個金牌經紀人,眼光、智商和手腕都不缺的。
哪知道中蠱後,但凡遇到白若然的事就被拉低了智商。
係統說:“不止袁士泯,白若然睡過的總裁都有降智的表現。說實話,原文裡如果不是她睡的人數夠多,總裁們都聯合起來,早就被人一一擊破。”
江河大驚失色,“這到底是什麼蠱?還會降低智商?”他都想盤算著弄點過來,以後的任務往敵人身上一丟就能直接躺贏。
係統仿佛看出他的想法,冷笑著一聲,“想得美!這蠱不會降智商,總裁們隻要不涉及白若然的事,智商還是在線的,他們集體降智是因為白若然的腦殘命令。”
江河恍然大悟,所以還是白若然拉低了他們的智商。
他摸著下巴,喃喃道:“其實這蠱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比如說丟到對咱們國家敵視的政治家身上,如果她能睡其他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話……”
聽到這可怕的話,係統尖叫起來,“宿主,你是魔鬼嗎?”
江河心裡十分遺憾,因為係統說天道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一個國家的國運因果太大,沒人能承擔得起。
“再者,一國的首腦身上有國民的願力,效果不可能像總裁們這麼好。”係統告誡江河,“相當於玄幻裡的龍氣,白若然沒你想的這麼有用。”
江河精神一振,“不不不,還是很有用的!政治家不行,經濟家,科學家,金融家,間諜……”
江河深深的覺得白若然這是在浪費自己的身體,如果能將彆國的人才都睡回自己的祖國,這貢獻得有多大啊,偏偏目光短淺,就隻盯住總裁了!
“對了,係統,你先前說的總裁們差點被一一擊破,是誰這麼牛?”江河好奇極了,居然正麵剛上那麼多總裁。
“是蘇溪的父母。”係統忍不住感歎,“這父母之愛真的很神奇,蘇溪的父母直覺女兒的死和白若然有關,謹慎的收集資料,尤其是龐大的床上視頻,一口氣全發了出去。”
“當時白若然不得不從娛樂圈退出,被十幾個總裁圈養起來。”
江河深深的歎服,十幾個,果然又是個腎開掛的,正常女人早被摧殘得過度凋零。
“對了,蘇溪的父母後來怎麼樣?”
“當然是死路一條。”係統冷冰冰地說,“白若然恨他們恨到骨子裡,怎麼可能讓他們活著?”
江河的心情有些沉重,“白若然雖然不得不退出娛樂圈,但總裁們都是有錢有勢的,還能錦衣玉食的活到老死,世間太不公平……”
這實在不公平,死了才受罪有什麼用?要活著受罪才能向被她害過的那麼多人謝罪。
“誰說白若然活到老死?”係統的聲音滿是詫異,“她還不到三十歲就死了。你也知道的,她勾引的總裁們都有錢有勢,被間諜盯著的可不少,間諜們將這事上報國家,敵國都想抓住白若然,抓住她一個能威脅十幾個青年才俊,多好的交易啊。”
“在掙紮中,白若然被人一槍爆頭,死得真是太慘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奪運的母女倆都是沒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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