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竊取氣運的倒黴影後16(1 / 2)

白若然仿佛自虐般地打開電腦,去看蘇溪和江河的秀恩愛的新聞發布會。

她打從心裡討厭蘇溪,有蘇溪在的娛樂圈,是這一代女星的悲劇,她一個人的光芒太盛,所有女星都被她壓得黯淡無光。

先前她還暗自嗤笑蘇溪眼瞎,竟然挑個沒錢沒勢沒文憑的小助理,出席宴會的女人們也都是這麼想的。結果證明,有眼無珠的人是她們,蘇溪在沙礫中撿到最美最大的鑽石。

屏幕裡,隻見江河緊緊抓住蘇溪的手,朝著鏡頭說:“我不喜歡有人說蘇溪配不上我,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江河。”

“十幾年前,我即將成為孤兒,人生陷入最絕望的時候,她像一個天使降落到我的世界。”江河的眼睛明亮得有如星子,但看向身邊的人時,眼神溫柔又專注,“我的母親因為她的基金會活下來,多活了十幾年。而我能不受風吹雨打,安然的讀到高三也多虧了她……有人問我是不是將之歸於恩情,我和她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報恩。”

“現在,我明白的告訴你們不是。”

“我一直想對你們說,不要將恩情和愛情混為一談。如果救了人就必須以身相許,醫生或許是犯重婚罪最多的人了。”

這話逗笑了很多人。

拿下直播的鬥狗平台上,彈幕歡樂得仿佛要跳出來。

“哈哈哈,本人是醫生,也救過不少病人,如果病人想報恩,早就不為相親發愁。”

“事實上,醫生是高壓職業,頭發掉得快,從形象上來說有點堪憂,婚姻市場競爭力不強啊。”

“其實江河是想說,做人果然要善良,如果沒有蘇溪伸出援助之手,今天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能製造出防護罩和地震預警儀的科學家。”

“你耳朵出問題了嗎?剛才國家台可是說了,江河之前還發明了多種癌症疫苗,不過正在臨床中。”

“還有空氣過濾罩,我患有哮喘住院的大伯已經出院,因為空氣過濾器罩實在太有用了,簡易版的像架眼鏡一樣方便。”

“感動啊,終於有救了,京城這鬼空氣!”

…………

鏡頭前,那秀氣好看的年輕人一臉溫柔地說:“始於顏值,敬於才華,合於性格,久於善良,終於人品……我想這是大家喜歡蘇溪的原因,也是我愛上她的原因。”

“在這樁婚姻裡,彆人都說蘇溪高攀,其實嫁給我的好處真沒大家想象中的多。”江河誠懇地說,“蘇溪熱愛演戲,她的事業對她而言比生命還重要。但從今日起,她可能得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能洗刷掉觀眾心目中科學家妻子的標簽。”

“如果你們在屏幕上看到她,第一個念頭是江河的妻子,而非她飾演的角色……”江河看著蘇溪的眼神都是歉意,“那麼對她而言就是個失敗。”

“所以算我懇求大家,忘記她是某某人的妻子吧,再看她飾演的角色時,你可以挑剔指責她演得不好……蘇溪隻想當一個好演員,她樂意接受一切批評,她更願意因為她是蘇溪而受到觀眾的喜愛。”

觀看的人很感動,“如果這都不是愛,再也不敢輕言愛。”

“他的眼裡有星辰大海?不,他的眼中隻有蘇溪!”

“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愛情表白,你是黴精沒關係,我發明防護罩保護你!”

“所以說要感謝蘇溪這麼倒黴,不然今天不會有防護罩的發明!”

“西南地震近乎零傷亡的奇跡源於一個科學家對妻子的愛。”

“近乎?不是確零傷亡了嗎?”

“哦,有幾個傻X忘記戴防護罩了。”

發彈幕的人憤憤不平,“江河和蘇溪聽說是零傷亡時,他們高興壞了,決定第二天結婚慶祝的,結果這些傻X給人家的結婚的大好日子灑上鮮血。”

白若然越看越生氣,氣怒之下,她一把將電腦關掉!

這時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錢總裁。

斯文的貴公子在電話那頭深情地說:“若然,回來吧!我們的祖國不好嗎?你看像防護罩這樣的東西,發達國家都沒發明出來。”

真是哪壺水不開提哪壺,白若然氣得直接掛掉電話。

接著是向總裁,小虎牙的向總裁總是像太陽花一樣燦爛,然而現在這朵太陽花快要枯萎了。

白若然身上的母性讓她心軟了,好歹沒有像先前一樣掛斷電話,而是默不作聲的聽完向總裁哀求她回去的電話。

“若然,在我們國家當一等人不好嗎?為什麼要去白人的國家當二等公民?”

白若然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華貴的珠寶,奢侈的生活都不能讓她開懷,她現在確實是錦衣玉食,但她懷念在華國被人吹捧的日子,而不是一個人待在城堡裡,享受公主的待遇,卻讓她覺得孤獨。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一個紅發女子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她來到白若然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就是迷住我未婚夫的狐狸精?”

白若然站起來,冷眼看著她。

“我是芙羅拉·沙克。”紅發女子放肆地打量白若然,眼裡的鄙視都快要化為實質。

白若然覺得有些不舒服,等聽到沙克小姐的話,她氣得不行。

“乾扁的四季豆?彼得是瞎了嗎?”沙克小姐一臉不可思議,“他不是向來最愛妖豔賤貨嗎?變口味不可能變得這麼快吧?”

白若然努力挺起胸,在多位總裁的努力,甚至找外援的情況下,她終被揉出了事業線。

她傲慢地說:“一個人能喜歡上完全不同的類型,除了真愛還能是什麼?”

沙克小姐氣得發抖,咬牙切齒地道:“桑得拉斯和沙克家族的聯姻是父輩決定的,利益的聯姻不是真愛能打敗的。我警告你,四季豆小姐,如果你好好地討好我這個正房,或許我還能容忍彼得養著你,畢竟上流社會養小情兒是常事……”

小情兒?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的白若然怒火衝天,哪個總裁不是對她一心一意,將她當掌心寶的,居然有女人跟她耀武揚威搶男人?

“沙克小姐,真不好意思。”白若然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我想你的未婚夫很快就會和你解除婚約,到時候我才是正宮,如果你討好我,說不定還能當當彼得的小情兒……”

沙克小姐性格火爆,哪裡允許有人如此對她,當即直接一巴掌甩過來。

白若然以往遇到的女人都是比較克製內斂的,何時見過像這種一言不合就甩巴掌的千金大小姐?

她睜大雙眼,憤怒有如火山爆發,她向來被男人捧手心上,誰敢動手打她!

彼得·桑得拉斯剛踏入家門,就見焦急的管家忙上前告訴他:“少爺,您的未婚妻和小情兒打起來了。”

先前他注意觀察,發現挨打的是小情兒不是沙克小姐,所以就沒出麵阻止。

彼得下意識反駁:“不是小情兒,是真愛!還有,我要和芙羅拉退婚,她很快不是我未婚妻了……”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差點想問:少爺,您的腦袋進水了嗎?

彼得匆忙地跑過去找人,剛進去就見到撕成一團的兩女。

女人一向很少會動手打架,但這兩個,一個是被家族寵壞的千金大小姐,一個是被男人寵壞的小白花,脾氣都很倔,自然是一言不合地打起來。

這兩人的身份都不同尋常,周圍的女仆哪裡敢過來拉架?

於是兩女便一直打到現在。

最後還是彼得上前去拉架,不過被沙克小姐無意中打了幾下。

他疼得直抽氣,不忘心疼地將被打成豬頭的白若然摟懷裡,忙不迭地問:“達令,疼不疼?”

沙克小姐看著自己手裡幾縷被白若然抓下來的頭發,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她的頭皮疼,但更疼的是她的心。

為什麼彼得要去抱那個賤人?

白若然抽噎著埋在彼得懷裡,不用說什麼,這模樣就讓沒理智的男人心疼壞了。

彼得抱起她,看向沙克小姐時,英俊的臉上隻有冰冷:“芙羅拉,我明天去找你父親,我們解除婚約!”

然後在沙克小姐不敢置信及管家看智障的眼神中,抱著白若然揚長而去。

白若然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她埋在被窩裡哭。

當初她搶許謙楠的時候,蘇溪最多罵她幾句,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動手的潑婦?

彼得坐在邊上,信誓旦旦地說:“寶貝,彆哭,我一定會和她解除婚約的。”

聽到這話,白若然心裡方才好受一些,她一定要讓芙羅拉·沙克後悔。

白若然養了幾天傷,然後發現自己在城堡裡的待遇突然變差,管家和女仆們用看“紅顏禍水”的眼神瞪她。

沙克家族和黑手黨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沙克小姐的母親出身黑道,外祖是有名的黑道教父。

桑得拉斯家族和沙克家族聯姻,是強強聯合。

在管家的暗示下,時不時有女仆在白若然經過的地方竊竊私語。

因為少爺回桑得拉斯家,任性地要解除婚約,導致桑得拉斯家族即將迎來股票大跌,整個家族的資產縮水。

老桑得拉斯作為實權掌權者,如果他不答應,這婚約是不可能解除的。

白若然心裡冷哼,拿出手機聯係國內對她苦求不得的總裁們。

全世界都在熱切盼望華國賣防護罩,但華國的產量現在供應國內都供不應求。

國外至少得等數年,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隻要她出麵,幫他們弄來防護罩,看桑得拉斯家還敢不敢質疑她的能力。

老桑得拉斯在知道這個他看不上的東方女孩居然能從國內弄到防護罩,當下態度開始鬆動,資本家隻朝錢看。

於是彼得順利的解除了婚約,沙克小姐卻氣瘋了。

“爸爸,你給我派些好手,我要好好教訓那個狐狸精!”她冷冰冰地說,沒人在如此羞辱她後,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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