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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這裡應該會很熱鬨,有很多動物或植物的孤魂厲鬼在這徘徊。可為什麼, 隻有那頭巨蚺留下了?怎麼回事?季糖皺起眉。

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更多的是被困意席卷。

他忙碌了一天, 不免有點困。

大巨蚺悄悄地臥在季糖的帳篷旁邊, 圓滾滾地卷成一團睡覺。

季糖忍不住再走過去, 戳戳它的小耳朵。毛茸茸的小耳朵尖尖抖了抖,蹭得季糖手心發癢。與它冰冷堅硬的外表極其不符。

“晚安啊。”

季糖笑眯眯道,一邊轉過身,回到帳篷當中。

他先前放置在帳篷裡的背包,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裡麵所放置的厲鬼物件一個個跑出來。還很主動地排成一排,躺在季糖的被窩裡等對方。

季糖:“……”

最近他都在忙於大巨蚺的事情。的確有點忽略厲鬼們。

今晚陪他們睡一睡也無妨。

他換好睡衣, 躺入軟乎乎的被窩。被窩裡一時彌漫上香甜的奶味,同時溫度也被他的體溫捂得暖呼呼的。

季糖的小帳篷很像一顆金色泡泡,它待在這灰白色的荒涼雨林中,是這當中唯一一抹有活力的色彩。

*****

季糖一覺睡到天明。

但他醒來之時, 發現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的懷裡似乎多出什麼。

他掀開被子,瞥見懷裡的東西時, 猛地一愣。

他的帳篷窗戶被打開了, 一條粗長的蛇軀從中貫穿而入,它這麼做, 不為彆的,隻是想將腦袋伸到少年暖融融的懷裡。

蛇類是冷血動物,但並不是指它的體溫永遠都是冰冷的, 而是指它的體溫會隨著環境而變化。

如果它接觸到溫暖的東西,全身也會隨之變得溫暖。

但這冷冰冰的荒涼雨林當中,最溫暖的事物似乎隻有季糖的懷抱。

季糖瞅著這顆比他的腦袋大無數倍的蛇腦袋,有點小無奈。

巨蚺仍在熟睡,雙眼緊閉,它看起來很像很喜歡季糖的懷抱,打著呼嚕呼嚕的小小鼾聲,而且小毛耳朵也因為舒適抖個不停。

但它太大了,壓得季糖雙腿有點麻。

季糖隻能戳戳它的耳朵。

戳多幾下後,它的耳朵隨之癟下來,塌在腦袋的兩側,它也隨之睜開金眸,迷迷糊糊地瞅著季糖。

“早上好啊。”季糖輕笑。

巨蚺意識到自己似乎將季糖壓得有點久了。它連忙抬起龐大的腦袋,但這一起身,太過龐大的它徑直撞向帳篷的頂端。——然後一整個帳篷都隨之塌下來。薄薄的帳篷布料大部分都掛在了季糖身上。將季糖裹成了一個布娃娃。

巨蚺:“…………”

它有點慌,連忙翹起自己露在外麵的蛇尾巴,卷成一個小鉤,然後將披在少年身上的帳篷布料摘下來。

它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摘下帳篷布料後,不敢麵對少年,委屈巴巴地又縮成一卷。

如果自己再小一點就好啦。

季糖:“……”

他抬起手,摸摸巨蚺的腦袋:“沒事的。”

大巨蚺翹起了塌下來的毛耳朵,細細地聽著少年的話。

季糖揉揉它的耳朵:“我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溫暖,才做出那種事。不過沒事,如果你以後想要抱抱,可以隨時找我抱抱。”

大巨蚺就算再大隻,始終都還是一隻心思乾淨的動物。

大巨蚺害羞地卷起了耳朵,身子也隨之卷得更緊。

“我先去找點吃的做早餐,你等等我啊。”

他穿上鞋子,一邊向遠去走去,一邊漫不經心地想道。

如果這片森林沒有被燒毀。那這裡將會很熱鬨。他也不用跑到很遠的地方去找吃的,一抬起頭,樹上結滿飽滿欲滴的果子。

他沒走去多遠,衣角突然被扯了扯。

大巨蚺湊到他身後,讓他停下來。

季糖:“怎麼啦?”

隨即。季糖隻見大巨蚺翹起自己的尾巴尖尖,尾巴尖似乎卷著什麼東西。它在季糖麵前攤開卷起的尾巴,尾巴上赫然放置著幾顆蘋果。

這些蘋果並不是被燒焦的那種。而是透紅色的,洗得乾乾淨淨,還沾著露水。

這是大巨蚺送給季糖的早餐。

季糖心一喜,接過蘋果:“謝謝你呀。”

他下意識地打量起這頭大巨蚺,好奇它是從哪拿出這些蘋果的。

大巨蚺眨眨眼睛,以為季糖是認為蘋果不夠,又準備拿些蘋果出來。

季糖也隨之看見它是從哪得到這些蘋果的。

他隻見到它冒出了許多黑氣,然後翹起尾巴,從黑氣團中取出蘋果。

季糖:“…………”

季糖:“?”

他撓撓腦袋。有點納悶。

季糖恰好認得這些蘋果的品種,是隻有在亞馬遜雨林中才能摘到的果子。

然而……他身處的這片雨林,早就被大火燒毀了一切,哪有什麼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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