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一對母女倆就是蘇夫人和桃兒,不過自從喬大壯誤認為兩個人母女之後,蘇夫人就叮嚀她,先這般假裝下母女。
桃兒喏喏的應了一聲,隨後回到了屋裡,見蘇夫人正盯著牆壁發呆,趕忙問道,“夫……娘,您要喝水嗎?”
蘇夫人摔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會兒正是最難受的時候,腿上夾著板子,最近天氣熱了,裡麵就癢的厲害。
桃兒以前自然是恨蘇夫人的,隻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畢竟自己的賣身契在蘇夫人身上,加上雖然蘇夫人摳門,但是每個月還有月錢可拿,倒不是說蘇夫人想給,隻是她可以在日常的克扣,但要是不給丫鬟月錢,那就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桃兒總想著攢夠了錢興許就可以自己贖身了。
但是這一次,兩個人路上相依為命的,她得風寒的時候都是蘇夫人照顧她的,好容易逃過一劫,她這會兒是真心希望蘇夫人能好起來。
蘇夫人卻是想著彆的事情,她想去去狀告兒子不孝,告蘇老爺寵妾滅妻,但是想的簡單,做起來卻是不容易,民告官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尋常人連衙門朝著哪邊開都不知道,她賣掉了身上所有的東西,好容易才湊了點錢進了京城,又要給桃兒買藥,剩的錢就不多了。
等著找到了順天府尹,誰知道還沒喊冤就被你一旁的衙役直接趕了出去了。
再後來回到了臨時落腳的破廟裡卻是被人襲擊,要不是桃兒吃了幾副藥病情漸好,警覺把她叫起來,兩個人一起往深山裡,可能這會兒都沒命了。
誰得到了消息來殺她們?
蘇夫人喝了一口水,隻覺得涼的不行,罵道,“這水都涼了!”
桃兒還一如既往的笨手笨腳,蘇夫人自然是照罵不誤,但是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了奇怪的默契,桃兒再也不唉聲歎氣,語氣也自信的多,解釋道,“我就想著這會兒天熱了,你可以喝點涼的……這就去燒水。”
好一會兒,蘇夫人終於喝到了熱茶,舒服的喟歎了一口氣,隨即問道,“你可是打聽清楚了,這個喬大勇的侄兒真的是在宮裡當太監?”
桃兒忙不失迭的點頭,說道,“千真萬確,上次不還有人要給大壯叔送一盒好茶,說是有事托付他,要求著宮裡當差的侄兒辦事,不過大壯叔不肯收。”
“聽說大壯叔的侄兒在宮裡混的不錯。”
蘇夫人看了眼家徒四壁的茅屋,冷哼道,“混的不錯就過的這日子?”
桃兒被噎住,想了想,說道,“畢竟是隻是侄兒,又不是親兒子,總是不同吧。”
這理由勉強過得去,但是同樣也說明,喬大壯沒辦法左右這個侄兒,那要怎麼讓這個侄兒為她們辦事呢?
蘇夫人這一次死裡逃生,心裡越發的恨起蘇老爺和王姨娘來,想著要如何報仇,雖然不知道這一次是誰派人來殺她,但肯定是蘇府裡的人。
難道多年的發妻就抵不過一個妾侍?
蘇夫人越想越是生氣,這會兒要是蘇老爺和王姨娘在跟前恐怕早就被她撲上去打了。
桃兒也不是笨的,見蘇夫人總是提起太監來,忍不住想著,難道蘇夫人想通過這個太監來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