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我們在尋寶!”小珍珠以為是一場遊戲,非常興奮。
“切!”
馨瑤前世沒見過真正的馬,但是她發現這匹馬說話她居然也能聽懂,所以她大著膽子輕輕摸了一下馬的鬃毛,輕聲說:“我們在找東西,你……認識老何頭麼?”
“哦……那個老酒鬼,我不喜歡他!”挽馬顯然對於和一個人類能順利溝通這件事接受良好。
大黃這時用嘴叼著一個小包袱搖搖擺擺的跑過來,馨瑤用帕子裹著手打開,發現裡麵裝著一隻小銅壺。
她觀察著地上的這個銅壺,尺寸不大,隻能裝四五杯茶水的樣子,壺身鏨刻著簡單的花鳥紋,造型古樸,看上去好像不是特彆值錢。
她墊著自己的手帕,拎起把手,拿到眼前仔細觀察。
“嘶嘶!”大挽馬原地踏了幾步,不確定的說:“我好像見過這個壺。”
果然如此,馨瑤在心裡一歎。
這時大黃耳朵一動,說:“汪,有人來了。”
馨瑤趕緊把銅壺重新包起來,對大黃說:“這個東西暫時借我一用,不要被老何頭發現了。”
她把小包袱籠在自己的大寬袖裡,然後順著剛剛的路,從另一邊溜到門口,扶著牆,一副虛弱的樣子。
白鷺嚇得眼眶都紅了,顫著手過來扶馨瑤,嘴唇抖著說話都發飄:“格格你可讓人擔心死了,咱們把前院都快翻遍了,要是……要是……”要是真的被傷到,身上留了疤痕可怎麼好!
馨瑤也有點過意不去,踱步慢慢走回自己的西後院。一路上思量著這件事,心情沉重。
挽馬平日裡隻接觸馬棚的馬奴和車夫,再不然就是拉車拉貨,這銅壺不是誰拿著喝水就是放在馬車裡,才能被大挽馬見到。
想到這裡,馨瑤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冷。
若是老何頭的壺,他用不著半夜心虛的埋起來,所以那該是陳老頭的東西才對。
陳老頭挪出去後,按說他的東西都應該燒掉,扔掉才對。老何頭卻匿下了陳老頭這個傷寒病人經常用的茶壺,換到馬車上給弘暉阿哥用了。
弘暉本就剛種痘身體虛弱,免疫力低下,根本扛不住這種細菌病毒感染。事後因銅壺不能燒掉毀屍滅跡,隻好偷偷埋到自己熟悉的馬棚裡,發了一筆橫財!
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西後院,馨瑤坐在那裡發呆了一下午,似乎是把能想起來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想,時間就不知不覺過去了。
想起自己用帕子拿過那銅壺,她叫來白鷺,拿出中午用過的手帕,道:“拿火盆來。”
“格格?”
“無事,”馨瑤顯出淺淺的笑意,安撫她,“中午被攆到馬棚跌了一跤,用這帕子墊著,誰知道沾了什麼東西,我心裡不爽,不如燒了了事。”
白鷺聽罷,以為格格是覺得中午之事過於丟臉,遷怒到手帕上,是以親自拿著火盆來燒掉,馨瑤看著那張狂飛舞的火舌,一陣恍惚。
馨瑤有些後悔一時衝動把銅壺拿回來,現在倒成了一件燙手山芋。
這件事她自己肯定是不能出麵的,還是要想辦法扔給正院,福晉是弘暉的親娘,應該能查出去個結果吧?
正好晚上小珍珠又來找她,馨瑤就跟她說:“小珍珠,我幫我一個忙唄,這個小包袱,你明天給帶到福晉院子裡,最好在正屋門口弄出點聲響。”
“喵——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曆史上的弘暉夭折於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十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