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陶罐煲的雞湯,涼拌刺嫩芽,青椒炒牛肉,燜茄子,絲瓜炒蛋。雞蛋和雞湯都是家裡養的雞,韞奶奶愛乾淨,雞是外麵散養的,雞籠也是外麵搭的小棚子,每天都清理的很乾淨,菜是旁邊菜園子裡自己種的,韞奶奶種的菜從不打農藥,長的不太好看,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韞玉足足吃了兩碗飯,她還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修煉也消耗極大,吃多點才正常。
吃過飯,她主動洗碗,把廚房清理的乾乾淨淨,又說把廚房裡的水缸添滿,趁著韞奶奶不注意,她偷偷給院子裡的水井裡倒了不少的靈泉,這是家人喝的水,她可不會小氣。
天色暗下來後,整個河清村顯得格外寧靜,韞玉發現她特彆喜歡這樣的寧靜,整個身心都舒暢極了。
她在院子裡待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倒了盆熱水加了些靈泉進去,進屋給馮秀貞擦身子,“媽媽,待會兒我在幫您把腿按按,醫生說輕微的按摩有好處的。”
馮秀貞笑眯眯道:“那謝謝我閨女了。”
等看見馮秀貞左腿,韞玉有些難受,她的小腿已經是萎縮的,當初那場車禍沒有截肢已經算好的,貨車司機是幫公司開的車,家裡也窮,根本沒賠多少錢。右腿因為吳大山那一推也骨折,還打著石膏。韞玉用毛巾浸透熱水,擰的半乾敷在韞媽媽左腿上,隔著毛巾幫她輕輕按壓著,就這樣按了半個小時,直到水盆裡的水涼掉。
韞玉抬頭就看見馮秀貞眼睛紅紅的。
“我姑娘長大了。”馮秀貞哽咽道。
韞玉又陪著韞奶奶和韞媽媽看了會兒電視才回房休息。
她房間打掃的乾淨,被子也是曬的蓬鬆香軟,她喝過靈泉水就睡下,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
韞玉走後,帝都學校的宿舍隻剩下葛晴一人。
她其實可以早點搬出宿舍的,之所以堅持住在宿舍隻因為還在讀研的學長陳時安,陳時安長的好,家境好,是帝都人,在學校裡一直都是校草級彆的人物,學校裡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她也不例外,從大一見到陳時安的那一刻她就喜歡上他,足足喜歡了四年,可是陳時安根本就沒記住她。
他喜歡的是韞玉。
葛晴好幾次都看見陳時安低頭溫柔的跟韞玉說話,一個人的眼神做不得假,他能看出陳時安喜歡韞玉。
偏偏韞玉不知道,她或許知道,可是她沒有說什麼,她永遠都是在教室,圖書館或者兼職的路上。
葛晴越喜歡陳時安,心裡就越恨韞玉。
以至於後來她做出對韞玉下藥想毀她清白的事情。
她不後悔,她甚至惡毒的希望這件事情被陳時安知道,可她沒有收到韞玉被壓在男人身下的照片和視頻,她沒法親口把事情告訴陳時安。
葛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最近住在宿舍頻頻做噩夢。
白天精神都不好,麵試幾家公司都不行,她以為是宿舍有什麼問題,否則怎麼會每天都夢魘。
她住在學校,每天還能偷偷看到陳時安,這也是她堅持住到宿舍關門的原因。
等學校通知宿舍要鎖的時候,葛晴才搬回家,她家是帝都,不過有些偏,家裡是老房子,她的爸爸媽媽隻是普通人,媽媽已經退休,爸爸還在公司上班,她家還有個弟弟。
北京房價貴,房子還是葛爸爸單位分的,麵積不大,一家四口住還好。
葛晴拖著行李回去,葛媽媽嚇一跳,“晴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瘦成這樣?”
臉色簡直難看的嚇人。
葛晴不耐煩道:“媽,我才回來很累的,彆問那麼多,我想睡會兒。”她這半個多月根本沒休息好。
她把東西隨便一扔,進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就躺在床上不動了。
好不容易睡著又是噩夢纏身,陰冷冷,仿佛有什麼東西纏在身上,她尖叫一聲醒了過來。房間隔音效果不好,葛媽媽聽見聲音急忙進來,“晴晴,怎麼了?”
葛晴嚎啕大哭起來,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
韞玉早上醒得早,河清村的晚上萬籟俱寂,沒有城市的喧嘩,她又不喜歡電子設備,主要是心裡還有些排斥這些東西,不太適應。
她覺得從一個小小的手機電視電腦裡看見人活動,有些怪還很神奇。
她醒來的早,韞奶奶比她起的還早,已經在廚房做早飯。
韞玉梳洗好過去幫忙,“奶奶,做的什麼好吃的呀。”
韞奶奶笑道:“昨天發了麵,早上去菜園裡割了些韭菜回來,做的韭菜雞蛋餡的包子,煮了些白粥,還有前些日子醃的鴨蛋也能吃了,你先去出去玩會兒,一會兒就能吃了。”
韞玉不出來,還湊在韞奶奶身邊,“奶奶,吃完飯有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去幫您。”
她對農活這些不太懂,可也知道夏天基本是農忙的季節,韞媽媽腿腳不便,隻剩下韞奶奶一個人做這些。
韞奶奶道:“待會兒去田地裡轉轉,除除草,還要去你大爺爺家的桃園裡瞅瞅。”
大爺爺是韞爺爺的親大哥,當年跟著韞爺爺一塊來河清村的,妻子不能生育,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大爺爺就沒再娶,一個人過著,住在附近,家裡有些田地,還有兩畝桃園,大爺爺去世之前戶口挪到韞家上,去世後兩畝桃園和三畝田地就留給了韞玉她們家。
當初大爺爺生重病,就是由著馮秀貞伺候著送走的。
大爺爺沒子女,一直把韞玉她們當成自己的孫女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