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大師,有件事情我想告訴您一聲。”嚴明坤在電話裡急的不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前天一中的兩孩子跑工地那邊出了事,市區已經派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可能就是今天。”
這兩天嚴天朗在學校總見鬼,身體扛不住就請假在家,他忙著兒子的事情又來求韞玉幫忙,根本不知道工程上又出了事故。
“嚴老板,你彆急,我知道了,等到了工地上再說,另外你來鎮上大橋那裡接我,不要一個人去工地上。”
韞玉怕他一個人過去出事。
嚴明坤自然同意,就開車去鎮口橋頭哪兒等著韞玉。
韞玉在橋頭等了會兒就見嚴明坤的車子,她坐上副駕駛,二話沒說,從背包裡掏出兩張護身符疊好遞給嚴明坤,“這個收好,待會兒可能有點危險。”
嚴明坤手抖的接過護身符小心翼翼裝進口袋問韞玉,“大師,這樣行嗎?”
韞玉點頭,在背包裡翻翻找找的。
她連護身法器都沒,有點可憐。
上輩子是公主的時候,法器都是一堆堆的,她有個師父,師父對她也很寵愛的,好東西都會塞給她。
可惜師父在她十六歲那年就過世了。
韞玉不太喜歡想起上輩子的事情,會讓她情緒低落很多。
她努力調整好情緒,車子很快到了工地前麵。
韞玉閉眼又睜開,再看眼前工地,就見工地上彌漫著濃鬱的煞氣,她臉色也跟著變了。
她平日裡不太讓自己去看周圍的氣體,因為容易耗費體內的靈氣。
韞玉記得半月前來工地看過,還沒有這些煞氣的,不過短短半月整片工地上都是,可見這工地裡的東西或者陣法有多強。
嚴明坤看不見,但是下了車他就覺得有些陰冷,轉頭看韞玉臉色鄭重,他猶豫道:“大師,怎麼樣?”
韞玉道:“有些嚴重,你就站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工地裡頭瞧瞧。”
“好的。”嚴明坤哪裡敢亂動。
韞玉抱著背包慢慢朝著工地裡走去,身後傳來車子的刹車聲,然後是個男人的聲音,“你們乾什麼的,那小姑娘,你彆往前走了!”
韞玉回頭,見嚴明坤車子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門前站著兩名男子,一個不停擦汗的中年男人,還有個穿著休閒衣的高個男人,看著二十七八的模樣,皮膚挺白,單眼皮,斜挎著個布包,手中還惦著個羅盤,正盯著韞玉,“誰家小姑娘,趕緊過來,彆往裡頭走了。”
剛才出聲喊韞玉的也是他,口音帶著股京腔。
韞玉見他手捧羅盤,猜他應該是京城那邊過來的風水師。
旁邊的中年男子官祿宮飽滿,下巴圓厚,應該是個官。
嚴明坤也猜測到兩人的來意,上前解圍,“你們好,你們是市區派來的?我是這塊工程的老板,前麵的是我請來的大師。”
年輕男人皺眉,“她才多大?哪門子的大師?就連我都不敢稱為大師,我師父那樣的老人家才能被人尊稱一聲大師。”
矮胖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宋先生,還勞煩您幫著看看啊。”
矮胖男子叫楊福國,是昌水市的市府辦副主任,市區因為和仙鎮這塊工程的問題頭疼不已,這種事情明顯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華國也不像表麵那樣不相信封建迷信,其實還是有秘密部門的,執行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案子。和仙鎮這件事情報上帝都後,那邊說宋先生正好在昌水市,領導就讓他帶著這位宋先生過來看看。
宋先生車上還挺高冷的,一直擺弄著他的羅盤。
沒想到過來後還碰到了其他人,楊福國看著那年輕的小姑娘,發現她動了下嘴皮子,吐出一句,“有沒有本事,又不是靠年紀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