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玉道:“我想招魂,看看能否把陳時安的魂魄找回。”
“你說什麼?”聶月香吃驚的看她一眼,“你會招魂?你……”她不是跟時安一個學校的嗎,為什麼會這些東西?
“伯母,我沒法跟您說太詳細,需要儘快。”韞玉說道:“陳時安生魂離體多久了?”
聶月香抿下嘴唇道:“三天了。”
韞玉道:“趕緊吧,我先招魂看看。”
她目前沒有開天眼的能力,她的修為不夠,沒法開天眼看陳時安那天在巷子裡發生過何事。
聶月香還在遲疑,韞玉就把這個理兒講給她聽,“陳時安身體狀況良好,魄還在,魂卻不見,魂可能是自己離體遊蕩在外,也可能是被人用術法弄走,目前來看,魂暫時沒事,魂要有事,陳時安也會沒了呼吸,所以要儘快,我怕他是被人用術法把他生魂勾走的。”不然魂哪有那麼容易離體,這種都是邪術,拘走生魂肯定是要乾壞事的。
“那,那我去找找。”聶雲香見她說的頭頭是道,也不敢耽誤。
不管她再不喜韞玉,也還是希望兒子平平安安的。
聶月香讓旁邊的小保姆回拿了件兒子經常穿的襯衣。
一個小時後,小保姆終於把襯衣拿過來,韞玉取出背包裡的朱砂,問過陳時安的生辰八字,開始在地上畫起陣法,這是比較厲害些的招魂陣法,如無意外情況,是絕對可以把人的生魂召回。
聶月香看她跪在地上畫奇奇怪怪的紋路,知道這東西應該就是救陳時安的關鍵。
原先她也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不拜神佛,直到兒子出事送來醫院做檢查,上上下下全都檢查過,身體很健康,可就是醒不過來,還是家裡小保姆提醒她說會不會丟了魂兒,她才開始找大師,找了兩三個大師來做法,兒子還是醒不過來,她就知道這事情有點邪門。
現在看見韞玉畫這東西更加不敢打擾,怕弄錯反倒害了時安。
之前請的大師哪裡會畫這個,就是擺著祭台,拿著桃木劍圍著時安轉來轉去的,最後什麼用都沒有,收費還貴。
韞玉很快把招魂陣畫好,把陳時年舊衣服放入陣法之中,又從陳時安指間取了滴血滴在陣法之中。
韞玉盤腿坐下,雙手掐訣,速度極快。
看的聶月香和小保姆都有呆住。
韞玉掐訣,念出招魂咒語,陣法中央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輕輕皺眉,又掐訣念咒,想要強行召回,卻似乎聽見陳時安的哀痛聲,這是生魂的反應。
生魂被困,無法召回。
韞玉睜眼,咬破手指,把血滴落在陣法之上。
念出通靈咒,她閉著眼隱約瞧見陳時安生魂被拘在陣法之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她輕聲道:“陳時安,若能聽見我的聲音,告訴我你被困在何處,掠你生魂之人是什麼模樣?”
陳時安的生魂喃喃道:“玉兒?”
韞玉沉默下,放柔了聲音,“陳時安,告訴我你被何人帶走的,快些,時間不多。”
陳時安不是蠢人,這幾天渾渾噩噩,他也知道情況不對,卻不知怎麼回事,當初喝醉從酒吧後巷裡出來,撞見個人,那人看他一眼,他就跟失了魂一般,飄飄蕩蕩跟著那人往前走,不受控製,也記得那人的長相。
他道:“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額頭上有道很長的疤痕,三角眼,眼白很多,眉毛極濃,鷹鉤鼻,嘴唇薄,方形臉,個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有些瘦。”
韞玉強忍著額上汗水繼續問道:“他把你帶去何處?”
陳時安虛弱道:“上舒北街六十六號樓,具體房間號和樓層不太清楚,這裡都是外地人口群租房,龍蛇混雜。”
這些信息已經足夠,韞玉也撐不下去,她道:“你放心,我們回去救你的。”
“玉兒……”陳時安喃喃細語。
韞玉實在堅持不住,一口氣斷跟陳時安生魂的聯係,她身子一軟,直接趴在地上,這個太消耗修為。
聶月香剛才就見到韞玉跟什麼對話,還喊著時安的名字,她心裡忐忑的不行,現在見韞玉衣服被汗水濕透,虛弱的趴在地上,歎息一聲,過去把她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你沒事吧?”
“沒事。”韞玉沒什麼力氣,半靠在沙發上,“伯母,您先讓我緩一會兒。”
對付鬼神或者彆的東西對她都是輕而易舉,這樣與生魂溝通實在太難,消耗大量修為靈氣。
她從背包裡取出瓶礦泉水喝掉不少,這裡麵都是靈泉水,她隨身帶著的。
韞玉喝了不少靈泉水,緩了幾分鐘才道:“伯母,陳時安的生魂的確被人拘著,不能強行召回,不然對他影響很大。”萬一召回過程出點問題,就算把生魂召回人都要癡癡傻傻的,她不敢冒險,何況已經問清楚是誰拘著他的生魂,剩下的事情就好辦。
聶月香坐在旁邊,遲疑道:“你,你剛才真的跟時安聯係上了?”
韞玉點頭又搖頭的,“伯母,隻是跟他的生魂聯係上,他說出那人的麵貌特征,另外還道出被拘的地址,伯母,這件事情很奇怪,您報過警沒有?”她覺得那人不至於就拘著陳時安一人的生魂,隻怕這樣的生魂還有不少,這人拘著生魂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