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玉, ”倪雪嬌哭的很慘, 她是真的傷心難受擔憂,“你救救薇薇吧,她怎麼也是你的妹妹,身上流著與你同樣的血。”
韞玉抱著手臂很冷淡的模樣,“抱歉,我不願意救,你們是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你老年癡呆忘記你閨女打算害我的事情?之前你們可是去我奶奶家胡鬨,還想打我的, 你們母女都不是個好東西,哦,還包括你老公, 說實話,我沒把韞茂良當成我的父親, 更加沒把韞薇薇當做我妹妹, 你們就不要心存僥幸覺得我會心軟。”
韞玉不懂, 兩家已經鬨成這般地步,韞薇薇想要毀掉她, 倪雪嬌怎麼就覺得上門跪跪,她就會幫助韞薇薇解決事情?
她又不是聖母,做不到以德報怨。
倪雪嬌哭泣的麵容有一瞬間的扭曲,她咬著牙, “我替薇薇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不要臉, 當年搶了你的爸爸,可是薇薇是無辜的,薇薇想害你也隻是我們總拿你的優秀激勵她,沒想到她心中難受,加上年輕叛逆,這才做了錯事,但她心腸是好的,韞玉,你救救她吧,她會改正的,她已經知道錯了。”
看看,母愛多偉大。
還有這種扭曲的母愛。
這次倪雪嬌的態度放的多低啊。
可韞玉太清楚她們母女兩人的性格。
她道:“抱歉,你還是帶著韞薇薇去彆處求吧,我沒能力,你起來帶著她離開吧。”
韞薇薇已經遭遇報應,她與韞薇薇之間的事情就此結束,韞薇薇下場如何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長輩間的恩怨,倪雪嬌也沒甚好下場。
她的麵相顯示丈夫出軌,感情遭遇破壞,韞茂良既然當初外麵找她,現在同樣會找其他人,本性難移,人品德行有虧損。
村民有人認出倪雪嬌。
“這不是那誰,韞家老三後來娶的老婆嗎?就是搶走馮秀貞老公的女人,好像是她閨女出了啥事兒,剛看她閨女坐在車上,裹著的厚毯子,臉都不敢露出來。”
“是她啊?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怎麼還有臉上門求韞玉幫忙,當初她還真夠不要臉,開小車抱著閨女回來跟人家馮秀貞談離婚,韞奶奶跟馮秀貞把三個孩子養大多不容易哦。”
倪雪嬌放聲大哭,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口中胡亂道歉求韞玉幫忙。
韞玉轉身打算回去,“既然不肯走,喜歡跪那就繼續跪著吧。”
她打算回樓上休息,樓上房間隔音效果比較好,聽不見外麵的吵鬨。
倪雪嬌發現韞玉是真的硬心腸,她心中恨意難以消散。
從委曲求全的求韞玉變成破口大罵,罵的難聽至極,罵韞玉見死不救,賤人,各種辱罵的詞語從她口中出來。
韞玉已經回去樓上,黃奶奶跟黑塔它們還蹲在門口,幾隻都陰森森盯著倪雪嬌。
村民們見倪雪嬌罵的難聽,有些村民過來生氣道:“還不趕緊滾蛋,就這樣的還想請韞大師幫忙,這麼壞的人,韞大師幫你們都要遭報應。”
倪雪嬌惡狠狠道:“滾開!”
這些村民可不是好惹的,倪雪嬌肯定是沒見識過村裡打架罵人。
立刻就有婦人上來汙言碎語的把倪雪嬌罵的狗血淋頭,那些臟話是可從倪雪嬌從來沒聽過的。
她被罵的根本還不上口。
還有村民拉扯著倪雪嬌想讓她滾開,“趕緊從韞大師家門口滾蛋,大家夥也彆罵她,趕緊讓她走人。”
倪雪嬌被拉扯著都不肯離開,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直挺挺的倒地。
給村民嚇了一跳,不出兩秒,倪雪嬌醒過來,眼神怪怪的,她道:“你們彆動我,我自己走。”聲音有些尖銳奇怪。
村民們心生怪異,看著倪雪嬌慢慢爬起來朝著路邊停著的白色轎車走過去。
有人忍不住道:“怎麼感覺她怪怪的。”
有些村民發現韞家大門口蹲著的幾隻動物,還發現一隻黃皮子,村民稀奇道:“喲,這是韞大師養的黃皮子嗎?韞大師就是厲害,連黃皮子都養,還這麼聽話,剛還見它蹲在門口地上盯著人看,現在就睡著了。”
可不是,黃奶奶這會兒乖巧的趴在門口,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倪雪嬌陰森著一張臉爬到轎車駕駛座上,旁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韞薇薇嘶啞著聲音說道:“就說不要來求這個賤人,她肯定不會幫我的,她恨不得我去死,說不定就是她害我的……”
“你閉嘴!”倪雪嬌尖利的聲音響起,突然扭頭一巴掌甩在韞薇薇頭上,“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兒。”
韞薇薇被她打懵了,“媽,你打我做什麼。”
“打你也是你活該!”倪雪嬌陰沉沉盯著她。
韞薇薇覺得怪異,一股子涼意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然後倪雪嬌嘟囔著什麼,根本聽不懂,她雙手握著方向盤,啟動鑰匙,腳不知道踩在什麼地方,車子猶如箭弦直愣楞衝射出去,一頭衝到路邊的稻田裡麵,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還有韞薇薇的尖叫聲,車子裡的安全氣囊被彈出。
倪雪嬌懵掉,然後眨了眨眼,不清楚發生何事。
她被撞到腦袋,額頭上破個口子,血跡順著麵頰低落,她茫然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趴在韞家大門口的黃皮子醒過來,心虛的溜進屋子裡,它其實沒打算害倪雪嬌,就是不喜歡她,想讓她早點滾蛋,於是上她的身打算讓她開車離開,卻忘記它根本不會開車。
村民們還沒全部離開,聽見巨響轉頭看見倪雪嬌的車子衝進稻田裡,冒著煙,車子怕是已經報廢。
“怎麼回事?這女人瘋了想尋死嗎?”
“不清楚,車子怎麼朝著稻田裡麵開……”
這聲巨響驚擾到樓上的韞玉,她走到陽台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
見到倪雪嬌的車子冒著黑煙停在稻田裡,車頭損傷眼中。
她掐指算算了,哭笑不得,喊道:“黃奶奶。”
黃鼠狼溜上樓,跟人一樣豎著一雙後腿走路,來到陽台上時它諂媚著對著韞玉拜拜鞠躬。
韞玉低頭望著它,聲音挺溫柔的,“剛才忘記跟你交代,你們不用幫我,你上她身幫我報複她,對你自己修行不利,以後切莫如此,也不要隨意上彆人的身。”
黃鼠狼人性化的點點頭,韞玉揮手道:“行了,你去玩吧。”
黃奶奶離開,韞玉坐在陽台上看著倪雪嬌跟韞薇薇從車子裡麵爬出來。
這會兒韞薇薇身上的毛毯鬆開,露出她的麵容,臉頰凹陷下去,顴骨明顯,皮膚枯黃,整個人仿佛蒼老十歲。
倪雪嬌報了警,警察跟保險公司很快過來。
警察來了後,倪雪嬌哭著道:“是韞玉報複我們的,我剛才好好的,突然什麼都不記得,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生了這起車禍,肯定是她報複我,找東西迷惑我,讓我自己開車出車禍的,是她控製我的……”
這胡言亂語精神錯亂的樣子,警察不耐煩,訓斥她,“亂說什麼胡話。”
找出行車記錄儀,明明就是她自己開車撞出去的。
最後到十一點多,車子被拖走,倪雪嬌跟韞薇薇母女也被帶離。
看著韞薇薇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警察都有些嚇到。
秦予綏回來的時候,韞家母女離開。
他知道這件事情後眉峰微冷,沒有多說,去到廚房準備午飯。
飯後才跟韞玉說,“以後她們上門不必理會。”
韞玉整個人坐在他的懷裡,靠在他胸膛上麵,很愜意的模樣,“我知道啦,以後不見她們就是,我猜這次倪雪嬌肯定氣狠的,以後應該不會找來。”
她其實也不耐煩應付她們。
晚上休息的時候,秦予綏給謝勒打了個電話過去。
謝勒跟尤妮已經回去帝都,前幾天有個任務,他們剛剛解決。
秦予綏讓謝勒幫他查查倪雪嬌這個人還有倪家的人。
兩天後,謝勒給出秦予綏倪家的資料。
倪家早些年開煙酒店賺了不少錢,後期好幾個煙酒店,家境還算富裕,倪雪嬌結婚後,家裡給她兩套店麵的陪嫁,倪雪嬌不會做彆的生意,隻能繼續做煙酒,但是現在生意難做,利潤不大,她就摻雜著假煙假酒賣。
銷售假煙假酒這是觸犯法律的事情。
查證後會拘留,並處罰金,甚至會被判刑。
秦予綏不想這家人繼續騷擾韞玉,就讓謝勒幫著處理下後麵的事情,自然是報警查證。
這些事情足夠倪雪嬌焦頭亂額了,韞茂良知道後並沒有管,倪雪嬌的兩家店是她自己的名字,韞茂良這些年賺了些錢,自己開了間小公司,何況他對倪雪嬌已經沒有多少感情,甚至是厭惡起來,知道倪雪嬌被拘留後,他收拾了些東西,連韞薇薇都不願意管,徹底搬離,跟著兒子離開。
…………
沒了煩心的事情打擾,韞玉安心養胎。
荒山上的工地也在慢慢的施工著,韞玉什麼事情都不理睬,每天吃飯休息修煉,空閒時候由著秦予綏陪伴在村子裡轉轉。
大概是因為她總往家裡的金魚池,喝的水缸裡麵還有韞奶奶那邊的水井裡頭兌靈泉,所以附近靈氣竟漸漸變的多起來,稱不上濃鬱卻比其他地方稀薄的靈氣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