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嶸前段日子剛參加完木木的滿月宴。
知道師父恢複的不錯,說不定可以過來一趟,這才打電話問問的。
韞玉的確孕晚期跟坐月子期間都沒理過這些事情。
現在出了月子有半個月,她也沒什麼事情,身體也完全恢複,告訴向嶸,“我明天過去看看吧,這種情況不能說是陽宅風水問題還是彆的什麼問題,要親自去看看。”
向嶸高興的應聲好,然後問了下木木的情況。
提起兒子,韞玉的笑意就忍不住,“木木還挺好的,就算太小了些,每天吃吃睡睡的。”
才一個多月,還是吃喝睡為主。
師徒兩人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等到晚上秦予綏從工程地那邊回來,她就跟他說了聲明天要過去向嶸的城市幫著看看陽宅的風水。
秦予綏望著睡的正香的秦瑾瑜,“那木木怎麼辦?”
因為木木吃的是母乳。
韞玉眨眨眼睛,是的,她差點把木木給忘記掉,木木每隔四五個小時就需要吃一次母乳。
秦予綏揉揉她的頭發,“明天備兩次奶就夠了,家裡還備的有奶粉,一天不喂母乳也沒什麼的,正好讓木木適應下奶粉,明天我陪你過去。”
“不用,你留在家中陪著木木吧。”韞玉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兩個出門留木木在家,“我不放心木木。”
秦予綏道:“有外公和紀嬸在家,沒問題的。”
在他心目中,大概就是韞玉第一位,其他人包括親兒子都得排後。
韞玉想想也就同意下來。
次日早晨,她備下兩瓶母乳,她其實有些排斥奶粉,都打算等半歲給木木喂羊奶。
度假村那邊的家禽區正好養的有羊,它們吃的還都是純天然的綠草以及蔬菜,產的奶都比這些奶粉好,加上各類輔食,到時候木木的營養也夠的。
把備下的母乳放在冰箱裡,韞玉跟龍老將軍和紀嬸說了聲。
紀嬸是龍老將軍帶來的居家保姆,非常負責任,廚藝好,還會照顧孩子,不比之前的樊嫂差。
龍老將軍知道韞玉是出門幫人看風水,也挺讚成的,“這也算是你的職業,女人生了孩子不用天天待在家裡,你想忙活什麼就去忙,家裡有我跟小紀,你們不用擔心木木,實在搞不定還有親家那邊,予綏你送你媳婦出去吧。”
秦予綏點點頭,“外公,我知道。”
韞玉出門的時候還從書房背了把劍。
那是當初活人祭從老鼠精那裡繳來的劍,鏽跡斑斑,因為上麵煞氣重,上交後也沒什麼用處。
雖然那把劍有些年頭,但不知是何材質,上麵就沒把它鑒定成古物,龍其宵就從上頭要來送給韞玉作為她新婚禮物。
韞玉連件攻擊法寶都沒有,收到這柄劍還挺高興的,哪怕它渾身煞氣,已經有了劍魂,但沒有主動攻擊人,應該陪葬品,不知道怎麼到了老鼠精手中,現在成了韞玉的劍。
這把劍她收到後就放在書房裡。
書房裡麵布置了個聚靈陣,放著個小水缸,裡麵是靈泉,一直用靈泉潤養著。
經過這大半年,這柄劍上麵的煞氣早已消散,成為很好的攻擊法器。
她最近又很少幫人看事。
也沒碰上厲害些邪祟,這柄劍一直無用武之地,她不知道今日會碰見什麼,所以就一並帶上。
碰見邪祟,它也能有些用武之地,法器對風水師來說就是一種工具武器,是需要隨身佩戴的。
劍身上麵鏽跡斑斑的鐵鏽已經不見,露出鋒利的劍身,劍鞘當初一起用靈氣潤養,恢複到原本的材質,是一種暗青色,摸上去冰涼涼的,不知是什麼材質,說鐵和青銅都不太像。
韞玉坐在車上撫摸劍身,劍身嗡嗡的,似在回應韞玉。
韞玉挺喜歡它的,還跟秦予綏道:“這柄劍煞氣已除,現在是一柄上好的攻擊法器,不如給它起個名字吧。”
秦予綏側頭看了看那柄劍,輕聲道:“不如就叫玉誑劍。”
他心裡不知怎麼就想到這個名字。
誑這個字的寓意其實算不得好,但是第一眼看著這柄劍他就有這個想法,覺得誑字很適合它。
韞玉算是起名廢,她點點頭道:“這名字不錯。”
說不上哪裡不錯,至少好聽,而且很有感覺。
玉誑劍。
玉乃她的名字。
以她名字起得名字。
秦予綏溫聲道:“那就定下這個名字了。”
“好。”
兩人繼續開車過去向嶸住的城市。
就在隔壁市,開車一個多小時候就能到。
這會兒才上午九點多,韞玉還想著幫忙看完風水早點回去的,她挺擔心木木,畢竟第一次離開木木身邊。
向嶸見到韞玉後喊了聲師父。
韞玉直接道:“現在帶我過去你朋友家看看。”
向嶸急忙點頭,“師父,師公,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他是真把韞玉當做師父看待,秦予綏自然就是師公了。
向嶸坐在秦予綏車上指路,十幾分鐘就過去他同學彭子喆家中,路上的時候他給彭子喆打了個電話,彭子喆說他們都在家裡頭。
十幾分鐘後,秦予綏的車子開進一個小區裡,找車位停好。
向嶸領著兩人坐電梯上去,還告訴兩人,“他們住在十七層,樓層有點高,這個小區入住率也挺高的。”
小區風水沒什麼問題,比較普通,不功不過。
從小區看不出什麼。
電梯一路向上,韞玉背著那把劍還挺明顯的,她雖然用東西纏著,向嶸還是忍不住問了兩聲,“師父,這是什麼?”
韞玉道:“之前龍其宵送我的那把劍。”
她結婚的時候向嶸也在場的,向嶸驚訝道:“就是那把感覺冰冷冷的劍嗎?現在倒是沒有那種陰涼感覺了。”
那把劍當初被龍其宵拿出去的時候,在場的人就覺得周身有點冷,師父告訴他,這是陰煞之氣最普通的表現,濃鬱些的陰煞之氣,站在旁邊就會有陰森發冷的感覺。
韞玉伸手摸了摸後背的劍,“已經煉製過,周身煞氣全沒了,現在這柄玉誑劍是邪祟的克星。”
向嶸瞪眼,“玉誑劍?師父給它起的名字嗎?好名字。”
韞玉美滋滋道:“你師公起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到十七樓,這戶型是以前的樓形,小戶型,一樓層四家住戶。
彭子喆住在1703,剛下電梯,向嶸就見到彭子喆站在門口,麵容焦急,看見他急忙迎過來道:“向嶸,你請來的大師來了嗎?”
“到了。”向嶸指了指韞玉,“這位是我師父,你喚她韞大師就好,我師父非常厲害的!”他現在的模樣特像個腦殘粉。
彭子喆有些懷疑的看向韞玉,他覺得跟這個年輕貌美的不像話的姑娘相比,旁邊身材高大麵容冷淡的男人更像是高人。
他懷疑的看著韞玉,又看看秦予綏。
向嶸氣急,“你還不信我的話啊,彆墨跡,趕緊帶我們進去看看,你老婆最近沒事吧?”
彭子喆歎口氣,“怎麼沒事,她特彆喜歡孩子,當初懷孕的時候高興壞了,檢查的時候醫生也說胎很穩,偏偏一百天剛過,孩子出事,能不難受嗎?我心裡也不好過。”他也特彆期待這個孩子。
“你們先進去看看吧。”彭子喆側開身子,讓幾人走到屋內。
這戶型是小戶型,兩室兩廳,七八十平方的大小。
一進到客廳裡就看見客廳牆上掛著一幅婚紗照,但是隻有新娘,是新娘的單照。
然後沙發的擺放位置,還有客廳的小魚缸,以及全身鏡。
韞玉看的皺眉。
然後問向嶸,“你能看出這裡麵風水有什麼不對嗎?”
向嶸也看了大半年的書籍,每次有不懂的地方也會微信上問她,她都很有耐心的講解給他停。
向嶸看著房屋的擺設,猶猶豫豫跟韞玉說道:“師父,我覺得他家風水擺設連七八糟的,稍微有點本事的風水師都不會這樣擺放的,比如這個婚紗照,客廳裡最好不要放夫妻單人照,不然容易夫妻間容易感情不好,另外這個沙發擺放位置也不對,我看著戶型,沙發正好對著橫梁的位置,這個全身鏡竟然對著臥室門,全都顛三倒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