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夫妻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 來到河清村的時候哭的雙眼紅腫, 跌跌撞撞的跟村民打聽溫玉的住處,村民看她們這樣知道肯定是家裡碰上沒法解決的急事,過來找溫大師幫忙的,好心的村民就把溫玉的住處指給兩人。
兩人連聲謝謝都未來得及說,男子扶著快要癱軟下去的妻子找到韞玉的住處,有些村民大晌午的也不休息,躲在附近樹林裡麵乘涼下棋,看見這樣的熱鬨忍不住跟上去看看。
那會兒韞玉剛把木木哄睡著, 讓小白,不對,現在已經是大白了, 十來斤重,一身雪白的皮毛非常柔軟, 韞蘭平日裡特彆喜歡抱著小白擼它的毛兒, 可能是曾經被虐待過, 家裡幾隻動物,小白的性子是最乖巧柔順, 每次木木睡午覺它都會守在旁邊。
韞玉喊小白上來陪著木木午睡,下樓正打算去隔壁韞家小院的,就碰見鬨哄哄的一群人聚在院子門口,正前方是對夫妻, 雙眼紅腫,模樣淒慘, 身上全被汗水沁透,她過去道:“這是怎麼了?”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女兒。”幾乎癱在地上的女人語無倫次的,眼淚糊了一臉。
韞玉把這對夫妻請到客廳裡,跟來湊熱鬨的村民說聲抱歉,大家就散開了,韞玉也轉身回客廳,給夫妻兩人倒了兩杯溫水,“你們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女人哆嗦著嘴唇,看得出來人已經六神無主,魂不附體,還是男人抹了把眼淚道:“韞大師,我跟我老婆都是和仙鎮上的人,我叫蔡學棟,我老婆叫夏金葉,我,我們有個女兒今年五歲,因為暑假孩子都是待在家裡玩,我跟我老婆有工作,都在鎮上,每天早出晚歸,所以孩子就是我媽照看著,但是今天我老婆下班回來做午飯發現孩子跟我媽都不在家,就知道我媽肯定帶著孩子在樓下打麻將,找了過去,結果就……”
蔡學棟說著忍不住開始掉眼淚,夏金葉也大哭起來。
韞玉大概猜到了後麵的事情,她聽見蔡學棟繼續把後麵的事情說完。
夏金葉找到麻將室打麻將的婆婆,沒看見女兒就問道:“媽,璿璿了?”
她婆婆頭也不抬的摸麻將,“剛才還在旁邊玩呢,你出去看看是不是跑到隔壁家了,哎喲,三萬,我自摸了,給錢給錢……”嘈雜的麻將聲響起。
夏金葉皺了皺眉,去隔壁找孩子,但是隔壁說孩子沒來過,那會兒夏金葉還沒多想,因為她婆婆經常這樣帶孩子,孩子會在小範圍內跑著玩,她出門繼續找,十幾分鐘後終於開始慌亂起來,孩子找不到,她回到麻將室跟婆婆說了聲,婆婆還嗤笑她,“一個丫頭片子,難不成還能被人拐去不成?”
夏金葉又氣又惱,繼續找了半小時,連她婆婆也慌了,雖然說嫌棄是個丫頭片子,但也是帶了幾年有了感情,哪能真完全不在意孫女的死活,夏金葉婆婆也不打牌,跟著牌友和兒媳一塊出去找孩子,最後沒找到。
那會兒夏金葉就已經崩潰掉,給丈夫打了電話讓他回來,三人去派出所報警,然後警察調查監控,鎮上的人也幫著繼續找孩子。
後來還是從監控裡麵發現,兩人的孩子夏璿待在路邊一個人撿石子玩,突然過來一輛無牌照麵包車,從後麵車廂下來個帶著黑殼麵具的人,看身形是男人,捂住夏璿的嘴巴把孩子抱上麵包車。
看過監控後,夏金葉崩潰大哭,撕了她婆婆的心都有了,她婆婆也拍著大腿哭喊道:“璿璿啊,都是奶奶不好,奶奶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在她的想法裡,誰會去拐賣一個丫頭,都是去拐賣男孩,畢竟男孩值錢。
這可是個大案子,和仙鎮還從來沒發生過拐賣孩子的事情。
警察就繼續跟蹤,從監控裡發現那輛麵包車走到村口的時候,還發現另外一個落單的六七歲的女孩,也被帶著黑殼麵具的男人抱上麵包車,揚長而去,最後監控顯示,麵包車開了幾百公裡外的山腳邊,然後棄掉麵包車抱著孩子進了山,大山裡麵還沒監控,那山脈相連的,想要把孩子運出去就太容易了,甚至連監控都追蹤不到了。
蔡學棟說完,一個大男人哭的很傷心,“大師,你能不能救救我女兒啊?”
他根本指望不上警察,過了二十四小時就難了。
監控顯示人販子帶著兩個孩子棄車進了山,想要繼續追蹤他們太難太難。
剛說罷,院子外麵又傳來哭聲,韞玉出去,是另外一對老人,也是站在門口哭著求韞玉幫忙。
韞玉把人請進去,知道這兩位老人是被抱上麵包車的另外一個小女孩郭一朵的爺爺奶奶,算是留守兒童,郭一朵的父母在外地打工,隻有過年的時候回來。
兩位老人都不敢把事情告訴孩子父母。
韞玉覺得有些奇怪,認知當中,的確是拐賣男孩更加值錢,年紀也會挑選比較小的。
但是這次人販子挑了兩個五歲和七歲的女孩,難道是打算把孩子弄殘廢乞討?這樣的組織世界各地也有很多,可何必這麼大成本丟棄一個麵包車然後跑這麼遠的鎮上來拐兩個女孩回去?
韞玉道:“夏媽媽,郭奶奶,你們能否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給我看看?”
兩人慌忙把孩子生辰八字報出來,韞玉掐指算過,這兩個孩子都會在今年有一道死劫。
死劫通常是很難解開的,但也不是不能解開,需要機緣。
她又用六爻占了一掛。
六爻是八卦預測術,用三枚銅錢合掌搖晃後丟入掛盤之中,六次成卦,然後卦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