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歎口氣,起身過去開門,見到門外站著一對五六十歲的夫妻,還有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年外的夫妻看著何母就開始哭,“鄭老板了?讓鄭老板出來見我們,他害死我兒子啊……”
中年女子也開始哭。
老鄭終於忍不住,怒氣衝衝的來到門口,“你們到底是怎麼進來小區的,這事情我都說會由相關部門質檢,然後判定下來需要賠償多少,我會賠給你們的,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是來煩我,你兒子害的我工廠損失慘重,我都沒找你們賠償,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阿鳳也過來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讓我們過安穩些,我丈夫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壓力過大,整晚都做噩夢的。”
何母也道:“你們不要太過分,這件事情會查清楚的,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可以報警抓你們的。”
何戈在身後輕輕扯了扯他媽媽的衣服,他總覺得整件事情透著古怪,因為韞大師的態度,他對韞大師還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她其實人非常好,如果真是惡鬼作惡,鄭老板沒錯,她不會出言譏諷的。
何母回頭,有些不明白兒子這是做什麼,何戈衝著母親輕輕搖頭。
外麵那對老年夫妻崩潰大哭起來,“鄭老板,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兒子的啊,我最了解他的,他對工作很負責,不可能是在廠房裡頭吸煙導致火災的,肯定有什麼誤會,求求你還我兒子一個清白吧。”
鄭老板氣的臉色通紅,“你這話什麼意思,相關部門都來檢查過,就是你兒子吸煙引起的,害得我損失慘重……”
門口爭論不休,韞玉坐在沙發上,她看向秦予綏,湊他耳邊低聲道:“等事情解決我們早點回去,我想木木了。”
真的是做母親的人了,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想念孩子的。
秦予綏低聲道:“好。”
門口那邊還在爭吵,韞玉開口道:“行了,彆吵了,讓人進來吧。”
鄭老板回頭,不解的看向韞玉,韞玉道:“鄭老板,我就不多說了,你做噩夢是被一具漆黑無比的東西纏著吧,它是誰到底想乾什麼鄭老板你應該最清楚不過,我也實話同你說,這隻是因為它才死沒什麼能力,所以現在沒辦法對付你,等它繼續成長起來,它受到那麼大的冤屈,會要了你的命的。”
看著老鄭眼中的錯愕,韞玉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我的話,繼續瞞天過海,至於結果如何,我也不會阻攔。”
老鄭臉色變幻莫測的,他看著韞玉,一時不清楚她說的話是詐自己還是真的能夠看出什麼來,可她說噩夢中那一具漆黑的東西,他的確夢見的是這個玩意,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這到底是誰。
韞玉也不想多管,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留下。”
她當真不想管這些爛攤子,不過是看那孩子也挺可憐的,想幫它一把而已,她也沒說謊,這件事情放任下去,它的確會害死鄭老板的。
“大,大師。”鄭老板有些慌亂起來,“我,求大師幫幫我,我願意相信您。”
他到底還是怕了。
韞玉站在客廳看著他,“行,那你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吧。”
鄭老板結結巴巴道:“我,我的確夢見是,是它來找我的,可是我不明白它為什麼來找我,是它害的工廠爆炸它才被燒死的,跟我又沒關係,難道就是想逼著我拿幾百萬給它家屬嗎?大師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
韞玉冷笑聲,這人還死都不肯承認。
她道:“行吧,你還不肯說實話對吧。”她走到門外那對年紀挺大的夫妻麵前,溫聲道:“能勞煩你們把死者的生辰八字給我一下嗎?”
那夫妻猶豫著,不知道韞玉到底是做什麼的。
還是門外的中年女子道:“你能幫我弟弟對嗎?我弟弟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他是被冤枉的。”
韞玉道:“我可以試試,讓它親口說。”
中年女子被這話嚇了一跳,猶豫下,還是把弟弟的生辰八字告訴給了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
韞玉得到生辰八字後回到客廳裡。
阿鳳喃喃道:“這,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鄭老板站在客廳裡茫然又害怕,瑟瑟發抖,他已經徹底亂了方寸。
何戈隱隱的猜測出韞玉要乾什麼的,他可是沒忘記當初一中那個女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