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傑帶著韞玉來到湯五鎮後, 對韞玉道:“大師, 我先帶你過去萬家,就是您訂購樹苗那家,萬老板兒子也生了病, 跟我老婆的症狀一模一樣, 稍微比我老婆輕點,但是我昨天見他兒子臉色也奇差,過了今天怕是要跟我老婆一樣昏迷過去的。”
韞玉點點頭, “可以,先帶我過去看看吧。”
“好的。”馬文傑給秦予綏指著路, 又繼續跟韞玉道:“萬老板就這麼一根獨苗,他老婆身體不太好, 三十多歲才懷上,生下孩子後調養了好久, 萬老板兒子自幼身子骨就嬌弱,現在讀小學二年級,出了這事後也帶去醫院檢查過,什麼都檢查不出,又接回家休息……”他說到此處遲疑了下才又道:“大師,我昨天聽鄰居說萬老板打算請人過來看看的, 待會兒會不會碰上……”
他覺得萬一碰上,萬老板又不信任大師該怎麼辦, 豈不是給大師難堪。
“無礙。”韞玉了解他的想法,“先過去看看吧。”
如果真的碰上, 對方是有真本事能幫著解決問題,他們到時候找個理由離開就是。
開車過去速度還是很快的,十分鐘後就到了萬老板家門口,獨門獨棟的小樓房,跟大多數鎮上的布局差不多。
還有個小院子,不過院牆挺高,看不見裡麵的情況,馬文傑過去敲門,不大會兒裡頭就傳來腳步聲,很快院門被打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神色憔悴,看見馬文傑說道:“文傑,你怎麼過來了?你老婆情況怎麼樣了?”
馬文傑看了韞玉一眼,跟萬老板道:“我怕老婆還在醫院,不過請了大師幫忙看看的,萬老板,你兒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情況更糟了,昨天還清醒的,今天已經有些神智不清,我從彆處請了師父過來,現在正在樓上做法。”萬老板歎了口氣才問道:“文傑,你過來是?”
馬文傑猶豫道:“萬老板,是這樣的,我也請了大師過來,已經幫我老婆看過,暫時能保我老婆一命,我知道鎮上還有好幾例這樣的症狀,這肯定不是生病是中邪了,所以就把大師請來鎮子上,打算幫著另外幾家看看,就先過來你家了。”
萬老板看向溫玉跟秦予綏,有些捉摸不定到底哪個才是馬文傑口中的大師。
馬文傑看向溫玉,“這位是韞大師。”
萬老板道:“韞大師您好,不過現在……”他欲言又止。
韞玉道:“沒事,我們上去看著,如果他能緩解你家孩子的症狀我不會說話的。”
她這話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對方是個有本事的她看著就好,如果對方不行,她再上。
事關家中獨子,萬老板也謹慎,也擔心樓上那個大師治不好兒子,有這位跟著也好,不過小姑娘看著實在年輕,他心中忐忑,猶豫下還是把兩人請到樓上。
到了樓上臥室,韞玉見到那位大師,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眉清目秀正崇拜的看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拿著桃木劍跟羅盤滿屋子轉悠,口中念念有詞的。
床榻上還躺著一個瘦弱男孩,男孩眉頭緊皺,甚至有些不清,但還是有些意識的,嘴裡難受的哼哼。
韞玉也不打擾,她站在牆角看著。
萬老板小聲跟兩人說道:“這位是丘師父跟他的徒弟。”
韞玉點點頭,靜觀其變。
丘師父在屋子裡轉悠一圈後,回過頭高深莫測道:“萬老板,你家孩子是被邪祟纏著,隻要除掉他就能好起來。”
韞玉摸了下鼻子沒吭聲,打算繼續聽他忽悠,這房間裡非常正常,隻有男孩身上纏繞著一股陰煞之氣,的確是跟邪祟接觸過才會有的,但邪祟不在此處,男孩跟馬文傑老婆一樣的情況,陽氣被吸食,稍微比馬文傑老婆的情況好上那麼一丁點。
而且她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作祟了。
萬老板慌張道:“丘大師,纏著我兒子的邪祟也在房間裡麵嗎?”
丘大師神秘道:“自然也在的,就站在窗戶那裡,等我對付了它,就能把萬老板兒子救醒了。”
那小姑娘更加崇拜的看著他了。
韞玉看了窗戶邊一眼,那兒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
丘大師繼續道:“不過話我先說在前麵,做一場法事對我自己也很傷的,所以會收取十萬塊錢,萬老板如果同意,我現在就開壇設法對付這邪……”還不等他說完,韞玉直接道:“行了,彆招搖撞騙,這件事情的確是邪祟所為,不過不是普通邪祟,而是惡鬼,現在那東西也不在這裡,要等到晚上才出來,你說的話沒一句真的。”
“你是誰?”丘大師被人拆穿也不惱怒,很鎮定,他轉頭看向萬老板,冷笑一聲,“萬老板,原來你還請了彆的大師過來,這是不相信我?還有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跟我收的徒弟差不多年紀,你也敢用她?不怕對付不了那邪祟反而讓它惱羞成怒,最後連你兒子都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