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莊園裡,是一大片的草地,還有個小花園,過去客廳的時候霍老正在餐桌前吃飯,之前韞玉從天眼裡看見的另外兩個男人也在,看見他們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私闖民宅。”
“你是特殊部門的龍處……”還是年紀大些的中年男子認出龍其宵,臉色不太好看。
韞玉看向餐桌前的霍老,那是個約莫八十來歲的老者,精神還算不錯,頭發已經花白,麵色平靜,穿著一身長布衫,身材也是中等,有些偏瘦,他看向幾人的目光也平靜極了,“龍處,你這是私闖民宅嗎?”
霍老的語氣也很平靜,他說話也沒有一般老人家的氣喘籲籲,看著很精神。
龍其宵看著霍老道:“霍老既然知道我是特殊部門的,就該明白我為何上門。”
霍老語氣冷淡,“我怎知你為何上門,你是辦理特殊案件的,我是風水師,難不成龍處懷疑我用術法害人?”
“你沒有用術法害人嗎?”龍其宵猛地拍在餐桌上,餐桌上的碗筷都震的跳了下,另外兩名男子臉色難看道:“龍其宵,你一個晚輩,竟敢在霍老麵前放肆!”
龍其宵冷笑道:“他也算是玄學界的泰山北鬥?暗地裡不知道害死多少人,說他是玄學界的蛀蟲都不為過。”
中年男子眼神閃了閃,“你胡說。”
“龍鳴山的水潭裡,怎麼?你們都不記得了?還是你們一塊把受害人全都拋到水潭裡,難道以為沒有監控,做下的事情就無人得知?”
聽他說起龍鳴山的水潭,中年男子跟年輕男子臉色都是大變,一時不敢吭聲。
霍老還算平靜,把手中的碗筷放好道,“凡是都講解個證據,既然沒證據,就不能隨意亂說。”
證據?
韞玉挑眉,她不多言,一張符直接貼在中年男人身上,快速掐了個訣,開口就問,“龍鳴山水潭裡被拋的女性,是誰指揮你們乾的?”
中年男子臉色漲紅,卻忍不住開口說道:“是霍老讓我們做的。”
年輕些男人一把扯住中年男人,“劉哥,你乾什麼!”
韞玉又問:“之前的胎魂還有被拐女孩用來祭陣,都是誰指使的?聖子又是誰?”
這時候霍老跟年輕男子都看向韞玉,知道肯定是她試了什麼法子讓劉哥開口的。
叫劉哥的中年男子臉色越發漲紅,卻又無法控製自己,“都是,都是霍老,聖子也是霍老。”
果真如此嗎?
霍老還是很平靜的樣子,他坐在位置上看著韞玉,“有趣,年紀輕輕的,修為卻不低,當年我與龍家老祖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怕也都沒你這個修為,果真是後生可畏……”
霍來自然也注意到韞玉身後的秦予綏,他雖收秦南麒做徒弟,但跟秦家其他人並不算熟悉,也麼打算有什麼太熱絡的關係。
韞玉直視霍老,冷淡道:“你也承認自己是聖子?以前的事情可都是你做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
霍老淡聲道:“人生在世,總要有些追求,我求大道,做這些自然是為得道,隻不過到底還是功虧一簣,現在被你們發現,我也無話可說。”
為求大道?
這個說法也說的過去,他們這些人,一腳踏入修行之中,所求的無非是更加厲害,但他們也很清楚想求大道有多麼難,這幾千年來指不定都沒一個。
到底所謂的得道是什麼?霍老卻為了這麼一個縹緲虛無的妄念而犯下滔天罪行,禍害了無數的性命,這又豈能被天道所容。
所以也是天注定會被發現吧,不然去趟夜豐村就那麼湊巧的發現了,說到底也算是命運的安排。
龍其宵:“既然你也承認這些罪行,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說話時已經繃緊身子,這是官場上的話,實際上霍老這樣修為的人,豈會願意被他們帶去警局審問然後承認罪行被伏法。
他擔心霍老會反抗。
果然,霍老看向他們,終於冷笑了聲,“就憑你們?”
他也沒把韞玉放在眼中,對他來說,就算能簡單的控人心那又如何,到底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修為又能高到哪裡,如果再過個二三十年他說不定還會有所顧忌,就是龍老祖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幾個區區小輩,他豈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