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梁靜忽然想起,甄嬛這次被禁錮好像是懷上了的。就是那個朧月帝姬,最後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交給了敬妃撫養。如今敬妃在這次的事情上有了乾係,隻怕甄嬛不會再將朧月帝姬交給她。不知道敬妃在知道自己所作事情產生額因果的時候,會不會後悔。
又想起,甄嬛這一胎被發現是流朱用性命換來的。梁靜有些不忍。流朱是個十分爽利開朗的姑娘,又是個難得的忠仆,當初看電視的時候梁靜就十分喜歡她。
如今是事情才剛發生,玄淩正在氣頭上,隻怕自己開口會被牽連,即便是催眠可能也會又極大的抵抗。因此梁靜準備過上幾天,看他的氣頭稍過去些再行動。畢竟玄淩對甄嬛還是有幾分情誼的,此時應該不難。
又過了十幾日,期間沈眉莊試圖送些東西進棠梨宮,可是均被守門的侍衛拒之門外。梁靜看著玄淩已經有心情寵幸後宮了,便知道這件事情造成的氣頭已經過去了大半。如今棠梨宮所受的磋磨,多半有皇後的暗示在。
大概是甄嬛出事那天梁靜的表現,讓皇後對她有些不滿,日常請安的時候也會有些小刁難。但是好在梁靜給玄淩催眠的腦補暗示,雖然兩人少有溝通交流,可是靠著玄淩單方麵的腦補,就足以讓他覺得梁靜十分特殊,對她時有賞賜寵幸,這倒是讓皇後有些避忌,沒有那麼明目張膽的為難。而安陵容又是宮裡獨一份的氣質,再加上香料的加成,最近心情不好的玄淩也十分喜歡去她那裡放鬆。因此長楊宮倒是相安無事。
梁靜看著外麵連綿下了幾日的雪,雖是春天了,可是倒春寒的威力卻不能小視。想著時候差不多了,在晚上玄淩過來的時候,梁靜狀似無意的提起:“這天氣忽然這麼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雪才能停,讓人有些受不了。”玄凜問:“這一陣過去也就好了,可是內務府缺了你的炭火?”梁靜回答:“我這兒倒是沒有什麼缺的,畢竟皇上會來,他們可不敢凍著皇上。”玄淩一笑說:“那是誰被凍著來你這兒告狀了?”梁靜笑了一下說:“就是有人被凍著了,要告狀也該找皇後娘娘去,找我又有什麼用。隻是以前惠容華出事的時候,內務府就有過怠慢,殘羹冷菜還沒有炭火,好在那個時候菀甄貴人還會給她送些東西。前幾日聽惠貴人說想給棠梨宮送些炭火,可是守衛卻不允許。不知道?”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玄淩,繼續道:“不知道會不會凍著。”
玄淩怔愣了一下,然後好笑的對梁靜說:“你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倒是沒見過。”梁靜在心裡腹誹,誰知道你平時都腦補成什麼樣子的,自己向來就是小心翼翼的。
見玄淩聽進去了,又有些發情意動的樣子,梁靜當機立斷的催眠了他。
第二天,聽聞玄淩口諭內務府,不得苛刻棠梨宮。梁靜放心裡下來,隻要不被苛刻,即便是貴人的份例,也不至於過的太差了。
雖然還是不允許出入探視。可是沈眉莊再次往裡麵送東西,倒是沒有被拒絕。又過了幾個,聽說在暴室的崔槿汐沒能挨過寒冷和辛勞,沒了。
又過了些日子,棠梨宮抱病,這次因為有不得苛刻的聖諭,倒是很順利的了太醫。診脈後得知甄嬛身懷有孕。玄淩雖沒有讓甄嬛複位,不過也下旨恢複甄嬛嬪位的份例,又將她最信任的溫太醫指派給他,為她保胎。就連甄嬛提出由皇後來親自照顧她這一胎這麼不合理的要求,玄淩都同意了。雖然棠梨宮依舊沒有解禁。
而梁靜卻在長楊宮再次陷入迷茫。當初救下大侄子沒有什麼後遺症,再加上偶遇安陵容之後發生的種種改變,一切仿佛都預示著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可是當事情遇上甄嬛的時候,不論自己怎麼做,命運的軌跡還是會沿著原來的途徑進行。
沒有了安陵容,舒痕膠還是送到了甄嬛手上,自己在宓秀宮努力想要保下的那個孩子,不過延遲了幾日還是沒有了。哪怕提前揭發了皇後的真麵目讓甄嬛有了警惕之心,可是借來的敬妃的吉服卻依然是純元故衣。自己想要保住流朱這個忠仆,可是卻傳來了崔槿汐身死的消息。
難道隻要事關甄嬛,不論自己做什麼,都是枉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