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秦點了點白淺的腦袋說:“你這傻孩子,受了委屈怎麼不告訴姑姑,誰年輕的時候還能沒遇見過一兩個渣男的。為了這點子事情把自己弄成這樣,最後目的還沒能達成,你這小狐狸小時候還機靈的很,如今怎麼就傻成這樣了?何況你這樣一天一碗心頭血的,能受的住?我若今日不來,再這樣過幾天,你還又命沒有了?你師傅到時候醒過來,見到你這樣,隻怕也要自責不已。”
前麵的話白淺都乖乖的受教聽著,直到聽到最後一句,她眼睛驟然發亮,問“姑姑,師傅真的會醒來嗎?”
“姑姑還會騙你不成?”
白淺頓時又哭又笑驚喜萬分,說:“原先師兄們說,師傅曾說讓我們等他。我雖相信師傅不會食言,可心裡總還是很難過。如今既然姑姑也說師傅會醒。那我相信師傅一定會醒來。”
既然知道玉魂能代替白淺的心頭血,薑秦自然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白淺每日受取血之痛。等安撫好白淺,讓她先自行修養傷口。薑秦便一路來到大紫明宮。
三日前薑秦才剛在戰場上屠戮翼族三萬將士,此時薑秦上到大紫明宮,一路上所遇翼族之人,紛紛退散開來,無一人敢上前阻攔。新任翼君離鏡也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薑秦的麵前,並雙手作揖,深彎了一下腰行禮道:
“翼族離鏡,見過上神,不知上神蒞臨大紫明宮,離鏡有失遠迎,不知上神有何賜教?”
薑秦見他將姿態放得如此低,又十分戰戰兢兢,便直接開口道:“你和司音的事情,是你們小輩的感情之事,她既已經和你恩斷義絕,我倒是也不好再插手什麼。隻是那玉魂我有用處,如今我親自來和你借用,玉魂可在了?”
離鏡聽說薑秦是為玉魂而來,而那玉魂如今仍在玄女手中,便立刻便讓人去叫了玄女過來。雖然在白淺小時候薑秦曾聽她提過這個玩伴幾次,可是後來白淺稍大些便不再提起她,薑秦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在戰場上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就是她盜取陣圖。這倒是薑秦第一次見到玄女的樣子。薑秦有些詫異,這樣子居然和白淺有七八分的相似,若是刻意打扮,倒是可以以假亂真了。薑秦先是腹誹了一番,這不會是白止的私生女吧?隨後又立刻推翻,白止那個妻奴,狐後指東,他都不帶往西的,怎麼也不像是個會亂來的。便又仔細看了兩眼,然後了然的說:“原來的折顏的術法。”又看了眼離鏡,隻覺得這兩人倒是配得很。一個是風流不羈出軌撒謊的渣男,一個是背叛閨蜜勾搭彆人男朋友的整容小三。這兩人還真該好好在一起,可彆再去禍害彆人了。於是也不拆穿玄女。
而玄女見薑秦一口倒出她臉上折顏所施展的術法,立刻慌張的捂著自己的臉抖成了一團。她知道若是薑秦出手,她這張和白淺相似的臉就保不住了。她也知道,離鏡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也是因為這張臉。
而此時,玄女聽離鏡說薑秦是為了玉魂而來,也不敢推脫。迅速的將玉魂雙手呈上。薑秦接過玉魂,自覺和他們也沒有彆的事情可聊的。又見這二人怕自己怕的有點厲害,便也不再多留,直接拿著玉魂離開。
等薑秦拿著玉魂回來,白淺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日日取血。薑秦見她還虛弱的很,便留下日日為她渡些神力療傷。
白淺堅持留在洞內守著墨淵的身體,薑秦怕她無聊,便去折顏那裡順了許多書籍放在洞中,供她遣懷。幾天後,狐帝狐後也找了過來,薑秦見白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有父母在身邊陪著。便離開回了碧海滄靈。
此戰之後翼族安分了下來,四海八荒又恢複了平靜,薑秦自那場戰時失控殺了三萬多人都,便也不再心心念念的搞事情。無事了便又去火樹銀花林裡采些花來釀酒。
這篇林子到如今也長了有將近二十萬年了。卻依舊如當初一樣,隻生長在陣法之內,就連最初的那棵小樹苗也已經如當初一樣一分都不見長高長大。那小樹苗如今已經十分有靈性了,見了薑秦來,便總是抖擻著她的枝椏,想要為薑秦下一場花瓣雨。薑秦見他開花開的艱難,一千年才能開一次花,掉完了便得禿個一千年的,就笑著心領了,製止了他。
原本如此有靈性的生靈,怎麼也該孕育出命丹了,就如當初那棵脆弱卻美麗的鳳羽花。可是這棵樹卻二十萬年了,還一如一棵普通的樹。可是他的靈性,卻又處處彰顯出他的不同。可即便薑秦為他輸了許多的神力,卻也一無所獲。
薑秦便隻當機緣未到,也不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