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點頭,說:“明麵上或是如此。我自數千年前接手鳥族,便不怎麼問事務,因此對這些事情也大多道聽途說,然而千年前窮奇之事,族老們卻因為擔心我而隱瞞不報。那時我生了氣,處理了窮奇之後便開始接觸鳥族事務。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當初先花神之事,與天後有關。而那個時候天後是鳥族首領,為此鳥族便不免助紂為虐,做下許多錯事。因此在那之後,我便重新立了規矩,約束族人。”
“原來是這個緣故,一千年前你還令陳兵在洞庭湖水澤的練兵的鳥族撤離,恢複洞庭湖一代的休養生息。但是天後為此還十分生氣。”
穗禾說:“這點我倒是一直覺得很奇怪,洞庭湖一代是被分封成鳥族的領地沒錯,可是鳥族陳兵洞庭湖,日夜練兵,擾亂那一帶生靈繁衍,鳥族除了花果也會吃些蟲魚之類的,洞庭湖生靈滅絕,對鳥族實在沒有益處。可是數千年來卻一直如此。事後我也未曾查到緣由,即便是族老們也隻知道這個命令,卻不知緣由。也不知洞庭湖一代的生靈是怎麼得罪了天後。”
說完就見潤玉捂著頭,麵容似有些難受,便趕緊扶著他問:“你怎麼了?”
潤玉搖搖頭說:“沒事,隻是忽然有些頭疼。”穗禾有些不放心,“無緣無故怎麼會頭疼?”潤玉說:“剛才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仿佛是我幼年時的場景,可我卻並不記得,我想看清晰些,卻怎麼都看不真切。”穗禾疑惑道:“以你的天資,既然是你幼年時候的事情,沒理由你會不記得?難道你失憶過?”
潤玉點頭,“我隻記得天後將我帶回天界,在此之前我生活在什麼地方生母是什麼人,一概不記得了。”穗禾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潤玉,問:“你是聽我提起洞庭湖,所以才在腦海中閃過那些畫麵的麼?”
潤玉點頭,片刻後驚訝的看著穗禾,問:“你是說?”
穗禾說:“我猜測這兩者之間或許有些關聯。你要去洞庭湖看看嗎?或許能想起來也說不定。”
潤玉卻搖頭,在他剛才看見的畫麵裡,幼年的他可能遭受了許多他難以承受的痛苦。畫麵裡的他總是疼的撕心裂肺,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麵對這些。因此便對穗禾說:“這幾千年來不記得也不曾有什麼,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如今你的事情也辦完了,我們便先回天界吧。”
穗禾見他這樣說,也不勉強,兩人便回到天庭。回到天界時天色已經不早,潤玉也該去布星了,穗禾便和從前一樣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不過今日倒有些奇怪,許久過去也不見潤玉的小寵物魘獸出現。這小家夥平時隻要穗禾過來,便時常粘著她。如今也不知道是溜到哪裡去偷吃誰的夢境了。
穗禾原本以為花界得知錦覓的消息會很快便來將她帶走,不過幾日過去卻一直沒有什麼人來。穗禾答應長芳主不乾涉此事,便也不放在心上。
沒多久天界飛升了一批新的地仙,按照舊例,要由潤玉和旭鳳從中選拔天將。旭鳳統領五方天將多年,而潤玉這些年來一向神隱不問世事,加上天後的打壓,與此事上一向是給旭鳳陪跑。不過這次倒是有個小仙投奔與潤玉麾下。這些年飛升的地仙不是沒有投奔潤玉門下的,可是最終都難以抵受誘惑,做了天後的眼線。因此被潤玉趕出璿璣宮。不過這個小仙卻通過了第一輪考驗,被潤玉留下了。穗禾見過他幾次,見他眼神清明,心性通透。便也放心他留下,畢竟璿璣宮這數千年實在太過冷寂,即便她時常過來,可畢竟還是少了分人煙氣。
又過了些時日,封印在魔界的窮奇忽然破除封印逃脫出來。並上天界挑釁。在和旭鳳交手的過程中,雖被旭鳳打傷,卻因一些原因,不慎被他逃離了出去。
窮奇身心殘忍惡毒,一旦逃離,必定為禍蒼生。旭鳳受命捉拿窮奇歸案,穗禾和潤玉得知消息後便準備一同前往。助旭鳳一臂之力。
而這個時候,花界也拍了老胡來接錦覓回去。月下仙人之前答應,若花界來人,便不再阻攔,這次即便不舍,倒還是同意了讓錦覓回到花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