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於大哥也反應過來那時必有不妥,便問了曼茵。
曼茵說:“去年大哥你受傷昏迷之後,姐姐要照顧你,但是家裡的生意也不能沒人管,我就幫著理了一個多月的帳。”
於大哥點頭,“這事我記得,那時候工人們心思也浮,供應商上門催賬,客戶又來退單,難為你小小年紀能把事情壓下來,還幫著政府一起將劫匪繩之以法。可是……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曼茵道:“大哥雖然做了假賬,賬麵滴水不漏,可是我也跟著您學了好幾年了,家裡的生意如何,收入支出盈利如何,多少還是有點數的。您向來立身端正,無不良嗜好,又是於家唯一的繼承人,不存在藏私的可能。我也查過,不是底下的人貪汙隱瞞。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什麼可能?”於大哥此時已經不單純的隻是把她當作小孩子來看了,也知道她猜到了,可卻還是想要得一個肯定的答複,便笑著問。
“還能什麼可能?前方百計瞞著政府,我也不信您能做個漢奸。”說完指了指自己頭上彆著的紅色蝴蝶結發卡。於大哥心領神會,一笑,又問:“那今天的事情?”
曼茵深呼吸一口氣,才說:“今天的事情,真的是運氣。我其實並不想乾涉您的事情,那是您自己的決定,您的信仰,既然您覺得是對的,那麼我就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我隻是有些好奇。
中午的時候您接了那個電話,就說要出去一趟。我就知道您是又要去做散財童子了。”曼茵說到這裡,於大哥笑著拿手指虛點著她。
曼茵吐吐舌頭,繼續說:“我就好奇這麼一次,還好好奇了。”
然後她一正色,有些心有餘悸的說:“後來我和你說要去給姐姐買香水,就先出了門,可是其實我比你更早的到了咖啡廳。隻是我沒進去。我一直站在街對麵。看著你進去坐下,也看著那人進去坐在你的對麵。可是那個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被人跟蹤了。而且很明顯,他自己並不知道。”
於大哥聽後,不禁感到後怕。他知道若沒有曼茵的那一通大鬨,他和他的接頭人就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順利交接。而交接過後,接頭人便會按照他給的提示去取東西。到時候便是一場‘人贓俱獲’。最讓他害怕的是,他們交接的不僅有曼茵以為的資金,還有經他手傳遞的情報。
他不禁冷汗連連,走上這條路,他並不怕死。他怕的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害死同伴,怕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多少前線戰士的鮮血白流。
最後,曼茵因為得知於大哥的身份,為了保密和政治原因。她被介紹入黨,也成為了一名地下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