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
“不,不是,我就是想減肥,表哥你不是說我該減肥嗎?我自己也想減,減成妹妹那樣,好看”
陳子清沒想到這還是自己的鍋,“我那隻是開玩笑的,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一點都不胖,我覺得還是要胖一點才可愛,小表妹就是太瘦了身體才那麼差的,你可不能學她。”
“真的嗎?可是我還是覺得妹妹比較好看。”
“小表妹那也隻是咋一看覺得好,瘦得很衣架子似的,掛衣服當然好看,但經不住細看啊,那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有你這麼紅潤喜氣嗎?她都瘦得隻剩皮包骨了,哪有你肉乎乎的可愛啊,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中才是最好看的。”
吳心蓮沒想到表哥說話這麼動人,他說她是最好看的呢,哎呀,好羞羞,但是心裡甜甜的,她不管彆人怎麼看,隻要表哥覺得她好就行了。
吳心蓮也想明白了,不管她好不好看,表哥還是一樣的喜歡她,也不會嫌棄她笨手笨腳的,這會兒倒是想起了她做的那個荷包了,想必表哥也不會嫌棄她做的不好吧。
雖然她做的沒有妹妹做的好看,但也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她想讓表哥知道她的心意。
吳心蓮從懷裡把荷包拿出來,“表哥,這是我自己繡的,雖然繡的不好,但這是我第一次繡成功的作品,送給你。”
陳子清接過荷包,摸著那並不整齊的針腳,借著燈籠的微光勉強能看出上麵繡的應該是一朵花,有紅花綠葉,卻看不出具體的品種,這個荷包比他用過的都要粗糙,但他就是喜歡的不行,隻覺得這上麵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小媳婦的心意,看著它,他都能想象到小媳婦是如何用她那肉乎乎的小手一針一針的認真繡花的樣子。
“謝謝表妹,這個荷包我跟喜歡,一定天天帶在身上,你繡荷包辛苦了,有沒有紮到手?”
吳心蓮一聽到表哥關心她,就忍不住委屈,伸出一雙手指被紮了好幾個針眼的小手,“表哥,你看我的都都被紮了好幾個洞,紮到的時候還流血了,好疼的。”
陳子清心疼的握住她的雙手,輕輕的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你怎麼這麼傻,疼就不要做了嗎。”
看著表哥低頭給她吹氣,吳心蓮突然覺得臉上像發燒了一樣,心裡也像有幾百頭小鹿在撞,說話聲音都小了些,“可是我想親自做一個荷包給表哥嗎”,這是她一開始的想法,但這會兒說出來卻覺得特彆不好意思,有種不敢再和表哥說話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把手抽回來,“沒事了,已經不疼,早就好了”。
抽出來之後又有些後悔,她其實挺想讓表哥幫她吹吹的,但她又不能把手再送上去,隻覺得這一刻做什麼都不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陳子清看小媳婦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他的小媳婦也知道害羞了呢,他還以為她會這麼一直沒心沒肺下去呢,真是長大了呀。
陳子清這一笑讓吳心蓮更尷尬了,隻恨不得逃離這如火山口一般燥熱的環境,卻又邁不開步子,就像受虐一樣既想要逃離,又心甘情願的讓這無名的烈火把自己烤熟了。
陳子清也不再逗她,現在她這個年紀也隻是剛剛意識到男女的不同,會在異性麵前不自在罷了,離開竅還早著呢,但能意識到這份不同,就意味她會慢慢轉變對他的態度,不再單純的隻是把他當玩伴了,這份轉變也是是漸漸疏遠,也許是更加靠近,而他,當然不會給他疏遠的機會。
陳子清收起荷包,轉而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直掛著的玉佩,“既然你送了我禮物,那我也要送你一件禮物才行,這個玉佩是我一直待在身上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
說著便把玉佩往吳心蓮脖子上掛,吳心蓮也低頭方便他的動作,等掛好了,陳子清白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我娘說了,這個玉佩是要給我將來的媳婦的,你既然拿了我的玉佩,那以後就要給我做媳婦的。”
吳心蓮沒想到這玉佩還有這一重寓意,隻覺得那貼著她胸口的玉佩燙人得很,想要把它摘下來還給表哥,卻又舍不得,但要是不還,豈不是承認自己要給表哥當媳婦嗎?這,這也太羞人了,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敢抬頭看表哥,隻覺得這地再也待不下去了。
兩人的貼身丫鬟被迫看了這一場大戲,真是又好笑有激動,福兒在她小姐跑遠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還是陳子清的丫頭寧兒推了她一把才追上去。
陳子清看小媳婦害羞的逃走了,開心的笑了起來,人已經定下來了,以後就不怕有什麼意外了,他真是聰明絕頂,計之深遠。
寧兒都快沒眼看了,她總覺得表少爺太厲害了些,這才八歲吧,這就知道要討媳婦了,不知真的她又想到了平安那傻小子,就會偷偷瞧她,也不知道去太太麵前提親,都不如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