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堇楓最終還是把那些東西都賣了,隻不過大部分都是他自己仿製的,畢竟在古代生活了那麼多年,字帖也不知道練了多少本,字畫什麼的他也可以模仿一些,而且因為閱曆的緣故,哪怕模仿的有一點與原作不同的地方,但因為那份意境而被人下意識忽略了,畢竟除了對一副字畫仔細賞玩了好幾年的人,才能注意到某個筆畫是不是粗了01毫米。
為了做假做的更逼真,沈堇楓還找了一個祖父的老朋友胡老,讓他請人幫忙把那一批字畫作舊處理,代價就是沈堇楓把那一批自己沒法作假的古董都以極低的價格賣給胡老。
胡老知道沈堇楓作假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國家的珍寶流入國外,對他這種行為非常支持,還學著沈堇楓的做法把自己的藏品也做了幾份假的,真品則都藏好了。
將那一批贗品字畫都出售了以後,沈堇楓也算得到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筆金,打算帶著母親跑路了,他母親這種情況更多的其實是心理疾病,所以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忘記那些煩惱。
踏上了前往f國的巨輪,沈堇楓望著故土,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一定會回來的。
沈堇楓在f國考上了n大的機械工程專業,其實他更想學習武器製造,但這個專業跟本不收外國學生,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機械工程了,就這個專業也是他好不容易才考上的。
沈堇楓之所以會選擇到f國來學習,一方麵也是因為任務對象秦思語也是在f國留學的,他想著如果他們能在f國就已經相遇相愛了,自然不會有馮超傑什麼事了,但自從來到f國,進入大學後,沈堇楓已經沒心情想那些男女之事了,滿腦子隻有學習學習,瘋狂的學習。
因為教授上課的時候是用的f國語言,而沈堇楓雖然為了考大學狠狠的補習國f國的語法,但口語還是差了很多,彆人說的話語速稍微快一點他就聽不懂了。
為了練習口語,他每天拉著他母親用f國語交流,因為他隻能找到這麼一個不會嫌他煩的聯係對象了。
鄭秋萍剛來f國的時候也非常不習慣,住不慣狹小的出租房,聽不懂彆人說的鳥語,她甚至不敢出門,但為了給兒子做飯,她不得不出去買菜,每次她一開口就會引來彆人的取笑,難堪得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不管有多難堪,她倒是沒空再想沈從禮了,每天就想著該做點什麼吃的給兒子補補,想有什麼辦法能掙些錢花花,她兒子隻租這麼一個小房子,不就是因為沒錢嗎。
後來沈堇楓說希望能跟她練習口語的時候,她更是覺得壓力山大,兒子白天要上學沒時間學說話,那就隻有她去學了,她每天就到公園裡去學人家說話,哪怕彆人說的她根本聽不懂,也努力的去記住發音,回家後再聽兒子說話,有時候還會糾正幾個她以為的錯誤,不管她指出來的錯誤是否正確,沈堇楓每次都會當作她說得對,使勁表示感激,這讓鄭秋萍特彆有成就感,下次去公園聽的更認真了。
慢慢的,鄭秋萍在公園裡就有了聆聽者的名聲,很多人有了煩心事都喜歡找她說說,如果遇到她能聽懂兩句的時候,她還會安慰幾句,她拿語序混亂的f國語安慰人,還總是抓不到重點,彆人說工作上的老板難伺候,她說她婆婆去得早,牛頭不對馬嘴的,讓聽的人忍不住發笑。
雖然鬨了很多笑話,但也交到了很多朋友,在她那群朋友的感染下還學會了很多時髦的東西,有一次沈堇楓回家看到一個金發女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以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出來的母親。
老實說,鄭秋萍結婚早,哪怕兒子都十八了,她今年也才三十五歲,把頭發染成黃色,再燙一個波浪卷,穿一件蓬蓬裙,一下就跟城堡裡的皇後一樣,美麗極了。
鄭秋萍倒是有些不自在,“堇楓,你說我這樣穿好看嗎?瑪麗夫人喜歡我的刺繡,讓我幫忙繡了一件衣服,作為回報她把我打扮成這樣,這件衣服也是她送給我的。”
“好看,媽,你穿成這樣太好看了,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姑娘來我家了呢,我都不敢認了”,入鄉隨俗,沈堇楓也開始叫自己母親叫媽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媽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小姑娘呢,你也不害臊。”
“媽您一點也不老,這不稍微打扮一下就漂亮得不行,我覺得你穿這衣服特彆好看,等我放假了咱再去買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