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道:“江湖上有沒有那種沒多少人知道的秘密或傳聞?”
喬九道:“有,想聽哪家的?”
謝涼正想問問縹緲樓,一直跟著他們的方延這時忍不住了。
“就說說鳳樓主吧,”他問道,“他會變成這樣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喬九笑出聲:“他一個大男人被強迫扮成姑娘,當然不樂意,和家裡鬨過幾次發現都沒用,他就這樣了。”
謝涼和方延於是懂了。
這明顯是“我不好過,你們也彆想舒坦”啊!
方延道:“那他家人什麼反應?”
“他家裡除了這個小舅舅覺得好看,其他都受驚不輕,”喬九笑道,“據說當年還專門請大夫給他看過病。”
謝涼和方延不約而同在心裡想:那就好。
他們差點以為堂堂兩大黑道勢力的眼神都有毛病。
喬九繼續道:“那時他才十幾歲,有點少爺脾氣,後來鬨過幾次就不鬨了,但再後來建立了五鳳樓,為防止身份露餡,所以每次回家都會塗上胭脂。”
他說著想到那個被坑的同門,頓時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還愉悅地笑了好幾聲。
方延不明所以,隻當鳳楚的女裝戳到了九爺的笑點。謝涼卻知道自家九爺又是在幸災樂禍,好笑地握住他的手,問起了縹緲樓。
喬九道:“他家沒什麼可說的。”
謝涼想了想:“那江湖中有沒有哪家曾被白道滅過門?”
喬九道:“禍害太多人的邪派一般都會被清理。”
謝涼知道他說的是像七色天那樣的幫派。
這一點前輩們在縹緲樓商議時便捋過一遍,那些邪派大都是烏合之眾,掀不起什麼浪花,應該沒這麼大的血海深仇才對。
他問道:“裡麵有沒有是被冤枉的?”
喬九道:“這可說不好。”
謝涼無奈,感覺線索又斷了。
希望那些前輩回家清掃時抓的人有那麼一兩個意誌不堅定的,好歹能問點東西出來……他突然心中一動:“天鶴閣會有內鬼麼?”
喬九道:“八成。”
秦二那名隨從在秋仁山莊一待就是八年,他的天鶴閣被世人知曉至今也不過才五年,單是他和白虹神府的那點關係,對方就不可能不往他手裡塞人。
謝涼摸摸下巴:“我有個好主意。”
總不能光一味地等著那夥人搞事,他們完全可以主動搞點事。
喬九挑眉:“你是說?”
謝涼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喬九道:“嗯,可以。”
方延默默跟著他們,特彆想隱形。
兩個人明明是談正事,為何這都能讓他有一種吃狗糧的錯覺?
他在心裡哼唧一聲,跟著他們進了被山茶包圍的涼亭,剛想坐下便察覺九爺瞥向了他。他反應一下,無辜回望,見九爺不爽地眯起眼,頓時扭頭狂奔。
“我去賞花!”
他嚶嚶嚶地跑出涼亭,站在外麵迎風流淚。
這裡好歹是黑道大派紅蓮穀啊!
人生地不熟的放他一個人在花園裡流浪,你還是個人?談戀愛就那麼了不起嗎?
特麼等著瞧!
等小爺將來找到男人,小爺絕對拉著老公天天秀恩愛,往你們嘴裡狂塞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