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九靜了一下,繼續道:“那你會忘了他嗎?”
謝涼道:“先生希望我忘了他嗎?”
喬九不樂意:“是我問你。”
謝涼笑著提醒:“注意點,崩人設了。”
喬九道:“什麼崩人設?”
謝涼便解釋了一下,告訴他要乖乖當他的教書先生,彆露本性。
喬九立刻不當教書先生了,盯著他想要個答案。謝涼知道他很在意他的毒,順毛道:“九爺這樣的人,想忘都忘不了。”
喬九覺得自己應該是高興的,但等聽完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愉快。
他勾起嘴角,說道:“算你識相。”
謝涼謙虛道:“我隻是實話實說。”
喬九又走了幾步,這才道:“你會怨他嗎?”
終於下決心娶了你,結果不僅沒能陪你到老,還讓你以後那麼多年裡總是記著我。
謝涼道:“不會。”
喬九道:“真的?”
謝涼看著他:“真的,怎麼喜歡他都不嫌夠,哪會怪他?”
喬九看他一眼,不再問了。
謝涼等了等見他沒有下文,說道:“不問了?那該我了,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九爺的性子那麼彆扭,忽然問他這麼感性的話題,實在有點怪。
喬九反問:“我能有什麼事?”
謝涼道:“就是不知道才問的。”
喬九道:“那你看我有事嗎?”
謝涼橫看豎看,感覺和平時一樣。
於是向他學習,雞蛋裡挑骨頭:“大概是最近沒親熱吧,腎虛了?”
喬九:“……”
謝涼很快明白了禍從口出的道理。
因為向來在某方麵很有節操的九爺終於扔了下限,帶著他去打野戰了,等到被放開,他感覺自己像被拆了重組了一遍。
喬九抱著他下山,教育道:“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彆的,誰虛?”
謝涼很識時務:“我虛。”
喬九勉強滿意:“下次就不隻這樣了。”
謝涼道:“我知道了。”
他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幾眼,抱好了他。
果然是和平時一樣。
他想:那是我多心了吧。
搜山小隊繼續每日輪換。
眨眼間又過去大半個月,他們將周圍的山都逛了一遍,沒見到什麼山洞,更沒在石壁上發現刻字,依舊沒有收獲。
竇天燁開始疑神疑鬼:“你們說會不會真被這個村子的人拿走了?當年有人無意間發現帶著鎖的箱子,偷偷摸摸藏了起來,想要進城鑿開,結果被有錢的惡霸看見搶走,至此遺失。”
幾人默默看著他。
竇天燁道:“要麼就是咱們遺漏了重要線索,不然那前輩真能這麼缺德,讓咱們一點點搜嗎?”
喬九挑眉:“嗯?”
竇天燁立刻改口:“我覺得他肯定不缺德,一定是咱們的錯,要麼就是你們搜的時候沒注意,稀裡糊塗地就過去了。”
方延道:“你要是不放心,去把我們搜過的地方再搜一遍。”
竇天燁看看那些山,表示打死都不想動。
幾人便一齊看著謝涼,等他拿主意。
謝涼看向喬九:“你說呢?”
喬九道:“不找了,以後再說。”
眾人沒意見,收拾好行李,快速離開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進城休息了一日,他們趕往了天鶴閣最近的一處據點。
喬九耐心等了兩日,等到了最新消息:沈君澤沒有聯係寒雲莊,沈莊主在一個月的期限上特意延長了五日,見沈君澤鐵了心不認他們,便放話說自此斷絕與沈君澤的父子關係,然後敲定了長子的婚事。
喜帖輾轉一番,成功到了喬九的手裡。
除去喬九,他們還邀請了謝涼和竇天燁幾人。
謝涼沉吟一番:“他們這個時候辦婚事,是不是有點?”
喬九點頭,把沈莊主找他的事說了一遍。
謝涼道:“你去嗎?”
喬九道:“去。”
他時日無多,死前一定要把那夥人全弄死,免得他們沒完沒了地找謝涼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