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能夠做什麼？”徐千柔低聲自語，失落無比。
感受到徐千柔的情緒變化，張子陵輕輕歎了一口氣，也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語。
隻要擁有私欲，無論是冥界還是神庭，最終都會演變成這種樣子，甚至情況還要比看到的更加嚴重。
天道倒是沒有私欲，除了能夠威脅到它的存在，天道所做的一切都會追求最平等為目的，這倒是對天地眾生相對很公平，也是玄霄大陸神庭滅亡的根本原因。
隻要天道不受束縛，玄霄大陸的生靈們才能夠憑借著自己的本事修煉，就算是最弱的生靈……也有一線機會攀升到巔峰。
不過，地球的天道與靈源都已經被天庭束縛，這片天地的法則都被一小部分人所控製，一切規則都由他們來製定。
雖說天庭眾神也追求無求無欲，可真正的無求無欲又如何能夠做到？神也有私念，而一旦有私念，就會演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
連天道都被天庭所禁錮，功德分又如何，那隻不過是天道量化眾生的標準而已，天庭自然可以隨意改動。
畢竟張子陵不是像徐千柔，從小就在仙門之中長大，沒有徐千柔那種嫉惡如仇的想法，甚至張子陵從一開始修煉，便是從屍山之中殺出來的，手下亡靈不知凡幾，自然不會在乎功能圓滿這種事情。
甚至，連天地業力都隻能屈服於張子陵的魔氣之下。
所以，對於徐千柔的失落，張子陵也的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好選擇讓徐千柔靜一靜。
徐千柔再怎麼說都是蜀山掌門，麵對這種情況，肯定要比一般人接受快得多，張子陵也不擔心徐千柔會想岔。
如果徐千柔真的有那麼脆弱的話，也修煉不到現在這種境界，成為蜀山掌門。
接下來的行程，出租車內也變得安靜下來，王建國專心駕駛鬼車，很快就來到了他說所的酒店。
酆都客棧，古式閣樓。
或許是酆都的特殊性，這裡已經靠近酆都城主府，高樓大廈要少了許多，周圍的建築也大多都脫離了現代化，和唐朝建築相差無幾。
這倒也能夠從另一方麵看出酆都城主的喜好，也能大概判斷出這酆都城主是唐朝的人。
“兩位鬼修大人，到了。”王建國將靈車停在了客棧路邊，對張子陵恭敬地說道。
“嗯……”張子陵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外邊的客棧，雖說看起來有些陰森，樓下也有不少鬼魂在進食，不過總體來說說，張子陵還是很滿意。
這段時間內，徐千柔也恢複了過來，重新變得平靜，至於她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就無法確切探究了。
而就當張子陵準備下車的時候，一聲長嘯從道路拐角傳了出來，周圍頓時陰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