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家麼？”
張子陵隨著哪吒來到陳塘關最為氣魄的府邸中，在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向哪吒問道。
“嗯，陳塘關總兵，府邸不氣派一些怎麼能行？”哪吒冷笑了一聲，對張子陵回道。
張子陵現在也習慣了哪吒現在這個態度，反正到了這裡之後哪吒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很容易發怒。
現在張子陵也算稍微了解哪吒為什麼這麼害怕回到商周時期了。
光是這周圍的幻象都能夠影響身為神的哪吒的神智，可想而知哪吒在這段時期究竟有著怎樣黑暗的回憶。
而且看哪吒對李靖的態度，也是很不友好。
這個世界都是時光殿記錄過去所發生的一切而造出來的幻象，這個世界當中的任何人都看不到摸不到張子陵和哪吒，而張子陵和哪吒同樣也沒辦法影響到這裡的任何人或事。
畢竟，這隻是幻象。
“好了，你想問我什麼，我知道的都會回答你。”哪吒在掃了一眼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之後，才對張子陵問道。
“先彆急，帶我去看看你的父親。”張子陵對哪吒說了一句，倒是一點都不急迫。
聽到張子陵的話，哪吒也是微微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後才對張子陵說道：“按照這個天色，那家夥估計……”
哪吒眼眸當中精光一閃，隨後徑直向某個方向走去。
看著哪吒變得越加冷漠，張子陵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因為都是幻象，張子陵也沒辦法用神魂探查這方世界當中的眾人位置，所以也隻好老老實實地跟在哪吒後麵。
兩人在府邸當中拐了幾個彎，終於來到一處偏房，張子陵隔著老遠處便聽到了淒厲的哭喊聲和憤怒的喝罵聲。
張子陵看向哪吒，等待哪吒解釋。
“你自己過去吧，我不想再看。”哪吒幾乎是咬著牙對張子陵說道，甚至還用神力封住了自己的耳朵，隔絕了外邊的聲音。
哪吒如此作態讓張子陵也不由眉頭微皺，不過張子陵倒也沒有多問，徑直向那偏房走去。
“你給我讓開，讓我殺了這怪胎！”
“夫君，他是我們的兒子啊！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李靖沒有這個怪物！你懷胎三年零六個月就生出一個肉球來，雖說它幻化成人，可終究是一個怪物！你給我讓開！”
“我不！我死都不讓！”
“你彆逼我！”
張子陵走進偏房便看見一個持劍的中年男子對一位抱著小男孩的婦女拳腳相加，下手毫不留情。
很顯然，那中年男子就是陳塘關總兵李靖，而那婦女和男孩便是殷夫人和哪吒。
無論李靖如何打殷夫人，殷夫人都死死抱著哪吒嚎啕大哭，怎麼都不放手。
而哪吒則是一直瞪著李靖，雙眸當中儘是恨意。
張子陵能夠發現殷夫人和哪吒身上都有很多新舊傷口，顯然那都是李靖乾的。
走近李靖，張子陵能夠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很顯然……李靖是喝醉了。
“看來李靖很恨哪吒啊……不過卻是苦了殷夫人。以李靖現在這架勢，殷夫人能夠將哪吒保護到這麼大，也算是吃儘苦頭。”
張子陵又看了一眼哪吒和殷夫人，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