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巨響傳來，張子陵眉頭微皺，不由往外邊看去。
此刻在大馬路上有著一個三米多高的羅漢和一個渾身閃著金光的青年激鬥，神力在四周激蕩，無數民眾四散而逃，不過依舊有人被那兩尊神的戰鬥波及，或死或傷。
看到外邊的情況，張子陵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霾，“就這樣在大街上戰鬥？”
“久了你就習慣了。”伊邪那美倒是對此一點都不意外，“自從神宮建立之後，各大神庭的天條都已經廢除了，神在凡間做什麼都沒有人去管。”
“在諸神看來，凡間的人都隻是提供信仰的奴隸，根本就不用在意他們的感受，隻需要自己開心就可以了。”伊邪那美指著外邊那兩尊神說道：“那個羅漢是佛界的佛陀，那青年是天庭的小神，都是駐紮在南州市的神，沒什麼大的本事，就是後台硬，平時就喜歡在大庭廣眾下打架鬥毆。”
伊邪那美顯然對那兩尊激鬥對神很是了解，給張子陵介紹道。
就在伊邪那美給張子陵解釋的這段時間，那兩尊神已經轟塌了十幾棟樓房，普通民眾根本就不敢靠近，隻想逃的越遠越好。
被神殺死，可沒有人給他們買單。
“看起來是比以前亂了不少。”張子陵看著外邊兩尊神輕聲念著，“修煉界的修士們雖然大多好鬥，不過都比較克製，至少沒有像這樣直接在大街上打起來，傷及無辜。”
“估計他們是一點都沒有把那些普通人當作生命。”張子陵指尖射出一縷黑芒，不遠處一塊從高空落下的巨石被黑芒擊中化作齏粉。
在那塊化作齏粉的巨石下方，剛好有幾個人跑過。
“反正這些我是管不了。”伊邪那美聳了聳肩，“光是保護小世界中的那些人我就已經很費力了，要是我去教訓那兩個廢物，把他們後麵的聖人給惹出來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理解。”張子陵點了點頭，“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已經足夠了，並且你本來就是神，若是貿然出手救人的話，恐怕會引起神宮的懷疑。”
“那你要去救他們嗎？”伊邪那美看著張子陵笑著問。
雖然伊邪那美是神，可張子陵是凡間的！
五年沒見到，伊邪那美還真有點想看看張子陵出手的樣子。
雖然伊邪那美並不關心那些凡人的死活，不過伊邪那美早就煩透隔三差五就在大街上打架鬥毆的這兩個神了。
若不是怕那兩個聖人跑到自己小世界登門問罪，最終發現自己藏匿的修士的話，伊邪那美根本不會讓那兩個家夥活到第二天。
“不，其實我並不想去救他們。”張子陵掃了一眼餐廳當中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食客們，又看向外邊慌亂逃跑的市民，張子陵眼神淡然。
”臣服於神，幫助神絞殺修煉界修士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身為修士的我其實並沒有責任和義務出手。“
聽到張子陵的話，伊邪那美眨了眨眼，看著站起來的張子陵問道：”那你現在站起來是什麼意思？“
”他們打擾到我進餐了。“張子陵不由看向餐廳的廚房，平靜地說道，“所以我現在這麼做是為了自己。”
伊邪那美順著張子陵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餐廳的廚房已然倒塌。
“孫思？”
伊邪那美的眼睛瞬間變得猩紅，恐怖的聖人之力從體內溢出。
“彆急，他們都沒事。”張子陵輕按伊邪那美肩膀，讓即將暴走的伊邪那美平靜了下來。
伊邪那美眼眸重新變得清澈，看向張子陵。
廚房廢墟當中有黑氣彌漫出來，隨後那些石塊漸漸融化。
孫思和一眾廚師從裡麵爬了出來，周身還繚繞著淡淡的黑氣。
“看來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好，連注意力都有些渙散了。”張子陵揉了揉伊邪那美的腦袋，隨後便向餐廳外走去，“無論是誰讓你變成這樣子的，他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