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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九天喉結動了動，一滴豆大的冷汗從他臉頰滑落。
整個大殿，安靜到極點，甚至能夠聽見碧九天那略微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好快的劍！
碧九天怔怔的看著張子陵，大腦一片混沌，隻有那淩厲的劍光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
“我輸了？”
碧九天喃喃念道，雙手在微微顫抖，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他雖修習劍術的時間尚短，可他自認為有那位禁忌存在教導，再加上自己在劍道上的天賦……
碧九天自信，自己的劍術在整個東玄州西南無人能出其左右！
甚至放眼東玄州，碧九天都自信自己單憑劍術，能夠排進前十！
可……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魔帝竟以寥寥幾個劍招，便令他長劍脫手！
若方才是生死決戰，恐怕自己長劍脫手的那一刻，便是身首分離之時。
不論修為，碧九天不得不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劍術，被魔帝完敗！
差距實在太大。
一時間，碧九天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挫敗感。
“你的劍……在哪裡學的？”
碧九天抬眸，極其不甘心，他依舊不敢相信，此時此刻被劍尖抵著喉嚨的，竟是他自己！
碧九天的眼神再沒有之前那般古井無波，深邃浩蕩，反而被驚懼充斥。
自他出生起，他便被譽為絕世天驕，天資力壓同齡人，他的出現便令萬龍帝國所有天驕黯然失色！
在他周圍的，隻有讚譽與敬佩。
他無論修習什麼，都能事半功倍，進境一日千裡。
碧九天最喜歡的，便是用他人擅長的手段，來擊敗他人！
在遇到張子陵之前，他與人比試未嘗過一敗，即使與天武聖皇的那一戰，雙方都隻是以平局收手。
碧九天萬萬沒有想到，除了那位禁忌，這世上還有人能在劍術上如此碾壓他！
“自創的。”張子陵將劍收了回來，眼中即使笑意，看著碧九天道。
此刻在碧九天脖子處，有一細細的血痕，正不斷有鮮血流出。
“自創的……”
聽到張子陵的話，碧九天一陣恍惚。
過了好一會兒，碧九天才緩緩回過神來，將自己心中的震撼與驚懼全部壓下去，整理好心情對張子陵道：“你劍術的確精妙絕倫，是我從未見過的流派。恐怕你也不是大荒大陸的本土修士……你跟那位大人一樣，是天外來客吧？”
張子陵笑而不語，並沒有回答碧九天的這個問題。
碧九天也不在意張子陵是否回答，他要做的隻是測試張子陵的實力，在確認張子陵的實力夠格後，便將那位禁忌交代給他的事，告知張子陵。
“你暫且等候片刻。”
說罷，碧九天便轉身向那淡藍色光團走去。
或許碧九天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此時自己在麵對張子陵時，說話連自稱都變了，顯然是徹底認可張子陵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