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們家菀菀之所以會對管一銘這麼死心塌地,就是管一銘故意勾引的結果呢!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這人的心計,自然不可能簡單到哪裡去!偏偏他們家菀菀又是個單純天真的,要是真嫁了這麼一個男人,將來指不定被怎麼拿捏,還能不能把日子過好呢!
和父和母對和菀這個女兒發自內心地疼愛,自然不希望她遇人不淑,怎麼說也得找個門當戶對、同時品行上佳的英年才俊才是啊!
就管一銘這樣的私生子,在和父和母心裡,其實根本就排不上號!
和菀對和父和母此時的提醒根本就聽不見去,“爸,媽,你們怎麼可以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這麼惡意揣測一銘?當初他留在管家,也是管伯父管伯母不舍得他,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搶洪立新的位置,還一直覺得對人有愧一心想要補償他呢!”在她心裡,管一銘那可是哪哪都好。
和父和母和和菀就著這個問題爭論了好一會兒,結果誰都說服不了對方,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最後逼於無奈的和父隻好板起臉放聲:“既然你這麼看不清,那麼你這陣子就哪裡也彆去,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裡好好想清楚,也彆想著出門去找管一銘,你們兩個是沒有將來的!”
“爸!”和菀氣道,“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我是你爸,是一家之主,我說能就能,你現在就是被這小子迷昏了頭,身在局中看不清真相,等到過個幾年,長大了,性子成熟了,你就知道你現在的堅持是有多麼的好笑!”
拋下這句話,和父拉起和母就離開,不願再和和菀多爭論。
離開的時候,和父心裡除了無奈和憤怒之外,還有一些憂慮。
剛才他之所以如此反對女兒和管一銘這人在一起,除了管一銘自身的這些原因之外,其實也還和那個管家的真少爺有關。
誰也沒想到,管家的那個真少爺居然還會是一位玄學大師,出了那麼多次手,愣是一次都沒有失手,與他打過交道的生意人也是口口稱讚他少年英才,明擺著不是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而是有真本事有傳承的大師。
圈裡人雖然有錢有勢有權,但是卻怕這些玄學相關的,免得那天彆人在自己身上動手,自己到頭來真相都弄不清楚,尤其是那些做生意的,更是注重風水運勢一說,因此,與程峰這麼一位眾人公認的大師交好,自然成了大部分人的選擇。
即便不交好,也不能輕易得罪這麼一位大師。
偏偏和菀喜歡的那個管一銘呢?和程峰這位大師天生就立場對立,兩人之間不可能沒有仇恨矛盾。
如今管一銘成了管振生的私生子,穀家那邊徹底倒戈不再支持他,那麼管一銘的將來又怎麼可能諸事順利?
再加上程峰這個仇敵在,和父才不認為管一銘真的能如願接手管家呢!
說起來,程峰可才是管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才是啊!要是他真的有心去爭一爭,獲勝的概率可比管一銘要大,畢竟除了穀欽蘭身後的穀家之外,其他承受過程峰恩惠的人脈勢力,恐怕也會樂意向他這位大師賣一個好!
即便這位小大師不會管理公司,但是他還能學,要是實在不喜歡,光憑他的那身本事,看人肯定精準,找個合適的職業經理人也未嘗不可,總歸不可能真像管振生設想的那樣迅速把整個管家敗光。
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父憑什麼要把寶壓在管一銘的身上,讓女兒嫁給他,還要和程峰這位大師對上呢?
和菀困在和家出不來,管一銘也聯係不上她,又給他如今糟糕又混亂的生活添上一筆。
就在這個時候,洪昆和魏桂芳兩人接連被法院判刑,其中,洪昆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一年六個月有期徒刑,而魏桂芳則因為拐賣兒童罪被判處六年三個月有期徒刑。
之所以兩人會被定刑,除了程峰提供的那些物證之外,還和這兩人最後向警方交待他們的犯罪事實有關。
對於程峰來說,讓人開口說真話,並不是一件難事,幾張“真言符”就能搞定。
有了物證,再加上犯罪嫌疑人自身對犯罪事實的供認,警方和法院這邊的案子自然就好辦了。
至於這兩人進了監獄之後,程峰也不會就此輕易放過他們,會讓他們好好享受一陣子“美夢”,就在這夢中讓他們和原身互換身份,親身體驗原身這些多年來的經曆好了。
到時候,一定會讓他們在監獄的日子過得特彆愉快特彆精彩。
搞定了洪昆和魏桂芳這邊,程峰終於把重點轉移到管家和它背後的公司上麵。
管家的公司是一家房地產企業,前些年抓緊時機好好大賺了一筆,這些年雖然國家插手調控房價限製購房,但是房地產公司的年利潤依舊是極高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程峰一直都有分出部分精力在留意管家公司這事上,調用了黑客技能,還把係統001一塊用上,再聯係原來的劇情,最終很快就被程峰找到一個突破點。
找到了突破點,程峰就表明身份透了一些消息給本省另外幾所大型房地產公司,這些公司都和管家有競爭關係,基本上勢均力敵,要是能夠坑到管家公司,自然利於他們搶占更加市場,借機咬下管家手裡的肥肉,有利可圖。
在原來的劇情當中,管一銘身為男主,卻也有眼光不佳流年失利的時候,他被管振生派去鍛煉,要競標一塊土地,結果在和其他公司競爭的時候被身邊人擺了一道,讓競爭對手知道了他的底價,致使最終競標失敗,被競爭對方競標成功。
這個成長路上難得的挫折,成為了管一銘這位男主事業路上一次難忘的記憶,讓他在以後的行事當中愈發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既是挫折,又是感悟。
不過,管一銘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最終管家也沒有吃虧,反而是讓那個競標成功的對家拿了個燙手山芋。
原來,競標的那塊土地底下不巧,正是一片古墓,地皮才剛挖掘沒多久,這古墓就顯露出來,立刻就上報,派來了一乾考古人員到現場挖掘文物,保護現場。
這下子,高價競標得來的土地就此廢了,對家也因為這個項目的徹底失敗而致使資金鏈破裂,雖然最後並沒有因此而破產,但也徹底元氣大傷,恢複了許久都沒有恢複過來,整個家族也從直接掉了一個等級,很難再爬上來。
這件事對於對家來說自然是不利的,但是對於躲過一劫的管一銘來說,卻是老天爺都在幫他!說得虛偽一點,若非那個競爭對手派人擺了他一道,說不定最後要承擔資金鏈斷裂後果的就成了他們管家的公司了!這麼說來,可不是就連老天爺都在幫他,既幫他處理了一個競爭對手,讓其自食惡果,也讓管一銘意識到了他自身的不足,戒驕戒躁,行事小心謹慎,讓他逐漸成長,為將來的事業打下一番基礎。
程峰如今發現的突破點就是這一事件,畢竟現在的時間點也已經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要是整件事處理得好,這回輪到元氣大傷的自然就是管家的公司。
這才是程峰極其樂意見到的結果。
這一次,有了程峰的提醒,眾人都知道他和管家父子倆的恩恩怨怨,再加上程峰身為大師的身份,必能比常人早一步發現怪異的地方,而且這個項目是個大項目,競標成功就代表一大筆資金投入進去,若是將來無法回籠資金,那可真是傷筋動骨,利潤雖大,但是風險也極大。
大家也不是賭徒,明知道這塊地皮有可能會虧得血本無歸,總不能還想著賭一把非要搶下吧?
最終,管家競爭對手插下的暗棋沒有像原劇情那樣動作,而管一銘也終於競標成功,如願而歸。
對於管一銘的凱旋,管振生難得高興了一會兒,畢竟這可是這些日子裡難得的一件好事,如今他看著管一銘的臉色都好了許多。
而對於管一銘來說,終於能夠得到管振生的滿意,就已經足夠他高興了。
穀欽蘭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管一銘的生母魏桂芳也已經進了監獄,他的身上不僅有私生子的汙點,如今更是多了一個生母留下案底的汙點。
就連和菀,也被和家人徹底困在家裡,無法與他聯係上,兩人之間的婚約前途渺茫。
這會兒要是再不努力抓住管振生這位唯一的靠山,管一銘將來還怎麼實現他的抱負?
可惜啊,還沒等這對父子倆再多高興一段時間,地皮那裡和原劇情一樣,出事了!
緣由是有人在那塊地皮上無意挖出了一個墓地,經人監測,居然還是頗有研究價值的古墓,如今考古人員們都已經抵達現場,開展了他們的工作,現場也被保護起來,閒人免進,當地的新聞媒體對此進行了一係列報道。
發現古墓對於這些考古研究人員來說是好事,但是對於他們管家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
這可是一大筆資金呢!
還沒等管振生父子倆想出亡羊補牢的解決辦法,結果他們家公司被眾人紛紛盯上,看到了管家的這個笑話,這些商人都等著要從管家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甚至就連穀家,也加入其中,對管家落井下石,等著搶奪利益,商場如戰場。
前有狼後有虎,管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一時之間也不足以應對這些多接二連三的大.麻煩,股價震動,銀行催款,公司流動資金鏈破裂……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管家沒有因此破產,但元氣大傷總歸是跑不了,管振生整個人活像是老了十多歲,而管一銘又是自責又是後悔,恨不得一巴掌讓當初參加競標的自己給扇清醒腦子。
這一次被管家躲過了,但是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程峰作為幕後之人一直在緊盯著管家父子和公司,隻要有機會,總能想方設法打壓,直到,管家再也不能翻身的時候!
管振生還沒到六十歲的時候,就因為身體原因把公司交到了管一銘的手上,而這時候,管家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管家,公司也不是那個公司,隻是一家無法上市的小公司,一年到頭,除去員工們的工資外,也就勉強掙個十幾萬,於管一銘而言,杯水車薪,與他預想中的情況簡直是差之千裡!
管家遭到猛烈的打壓,管一銘也曾想過拿一筆資金自己去創業,但是和如今的管家一樣,他新開的公司也是處處都不順,處處都遭到打壓,連一年都沒做滿,就直接宣告倒閉,初始資金也賠得一乾二淨,一次是如此,兩次三次也是如此,最終,他隻能又回到管振生的身邊,麵對困境卻無能為力。
最後,即便管一銘得知這一切的幕後,都是程峰在操縱、蓄意報複的結果,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打擊報複回去。
程峰是有名的大師,人人都敬重他,樂意與他交好,輕易不敢得罪。
如今手下隻有一個小公司的管振生父子倆,又怎麼有這個本錢和能力和程峰對上?
管一銘今年已經三十多歲,卻還是一名單身漢,他看不上看得上他的女性,而那些他看得上的女性也不滿意他的條件,最終一直挑挑揀揀,直到現在都還沒結婚沒有孩子。
至於當初曾愛管一銘愛得要死要活的和菀,管家那塊地皮出事沒多久她就被和家送去國外進修,幾年後歸國的時候,再也沒有在家人們麵前提起過管一銘這位前男友,早就把這段感情徹底放下,更是在家裡人的介紹下相中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同齡青年,感情穩定之後就步入婚姻殿堂,如今待在夫家做貴太太,一門心思照顧孩子,幫助丈夫處好太太關係。
和菀和管一銘兩人,早就沒了任何關係,現在就算管一銘想要見對方一麵,都無從相見,畢竟他們所處的階級,已經徹底不同了。
管振生七十多歲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行了,到了彌留之際,他突然叫嚷著要見程峰這位親兒子一麵,管一銘才在這個時候,終於再次見到了他的這位“兄弟”。
程峰依舊抱著那隻小黑貓,模樣像是從來沒有變過,還是年輕的模樣,隻是多了些仙風道骨的氣質,成熟一些,外人看上去,肯定認不出他們這對“兄弟”的年齡其實就差了那麼幾天。
“你來了,爸在裡麵。”管一銘靜默一會兒,主動開口。
程峰隻是點了頭,就跟著他進了病房,見到躺在床上已經瘦骨嶙峋、回光返照的管振生。
一見程峰,管振生立刻激動起來,雙手往程峰的方向伸,“立、立新……”
程峰臉色平靜,坐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看著他並未開口。
管振生有些失望,“立、立新,爸爸、是爸爸當初不好,幸好你、今天還願意、過來看我。”
就這麼一段簡短的話,卻被有氣無力的管振生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磕磕絆絆。
程峰嗯了一聲,沒有說原諒不原諒,他沒那個資格代替原身,今日之所以會過來,也隻是想要看看這人的結局而已。
沒過一會兒,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程峰抱著貓離開病房、走人。
當天下午,管振生去世。
緊跟著管一銘操辦喪事,程峰沒有參加葬禮,倒是穀欽蘭七十歲的年紀還是親自過來了。
穀欽蘭對管一銘這位曾經捧在手心疼愛的孩子直接無視,看著墓碑上男人年輕時的熟悉照片,又哭又笑,年邁的身體一時之間無法承受這樣大的情緒波動,最後還是穀家的小輩把穀欽蘭從葬禮現場提前帶走。
管振生走了之後,傳給管一銘手上的那個小公司,最後還是沒有保住,徹底破產清算。
管一銘早就沒了創業的激情,手上的公司又沒了,之後隻能到各處奔波去應聘,費了不少時間,勉強找到一份還算過得去的工作,一朝從老板到打工人,身份的轉變又是一層折磨。
即便如此,管一銘卻再也沒有去折騰的心思,他原本的激情和士氣,早就已經被這些年來經曆的種種挫折消磨地一乾二淨,逐漸變得麻木,哪裡還有原劇情當中身為主角的那份意氣風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夾子,更新推遲到晚上哦~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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