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舌頭被人剁了,倒也不會致命,但是疼啊,特彆特彆的疼。
這幾日全靠了禾日複的麻藥,胡家奶奶才能消停消停,但禾日複家裡,也沒有多少麻藥了。
他搖著頭,對卿溪然建議道:
“卿小姐,你能不能和毛哥說說,我這裡已經沒有麻藥了,除了麻藥之外,一些必須的消毒藥品,也都沒有了,毛哥能不能給我找點藥過來?”
卿溪然微微蹙眉,點了下頭,對禾日複說道:
“比較難辦,我儘量讓毛哥幫幫忙。”
這送水的劍麻家主昨天才找上卿溪然,說起水源的供給問題,今天禾日複又找上來,說要藥。
胡家奶奶沒有麻藥生疼著,說實話,對卿溪然並沒有什麼大礙,頂多就是嚎叫的淒慘了一些。
但是卿溪然手裡120號人,總有些人頭疼腦熱的,前些日子是因為禾日複家裡有不少醫藥品的囤貨,他就在時代小區外麵的一家私人貴族醫院上班,有門路拿到那裡頭的藥,所以這些日子大家頭疼腦熱了,一直用的都是禾日複那裡囤積的藥。
如果不能將藥源解決,禾日複那裡就不止缺麻藥與消毒藥了,各種人體病傷痛的必須藥品,也會漸漸的缺起來。
可是去哪裡找藥呢?吃的物資都已經很困難了,醫院人滿為患,早就爆出了醫藥品無法滿足需求的消息,禾日複供職的那家私人貴族醫院,也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卿溪然的地下室裡,倒是囤了一些藥,可那都是留給她和卿一一的,她沒那麼好心腸將這些藥品貢獻出來,那太損己利人了。
還是得從彆處想辦法。
答應了禾日複,又與這位醫生站在院子鐵門處聊了會兒,禾日複就走了。
她正準備關上鐵門,一隻大手橫空擋住了要闔上的鐵門。
卿溪然猛然睜眼,心中狂跳,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無數個念頭。
卻是看著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一身黑色棉夾克,身材頎長精健的緒佑,就這麼抬腳進了她家的鐵門,便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嚇的。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緒佑壓了壓鴨舌帽,伸手,探往卿溪然的額頭,充滿了關切的問道:
“生病了?”
卿溪然直腰往後一讓,躲開了緒佑的手,很平靜的回道:
“沒睡好,這幾天都沒睡好,沒有什麼很大的事情。”
而後,她垂目,看著緒佑的另一隻手,提了一大盒的芭比娃娃玩具,就是那種有桌子有椅子,有梳子,有漂亮的小禮服。
這是送給卿一一的。
莫名的,卿溪然歎了口氣,壓下內心重重疑竇,麵無表情的撇過了頭去,很是冷淡的問道:
“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顧鈺今天要來你們小區,就水源問題和毛哥談談?”
緒佑已經習慣了卿溪然的冷淡,並未覺著她這態度有什麼問題,又道:
“所以我過來策應策應,萬一他又找上你家門來,老子跟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