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還有很多,比如凶手是誰,卿溪然是怎麼活下來的,她被爆頭為什麼額頭連個疤痕都沒有,緒佑和卿溪然對此一無所知。
前路可以說是迷霧重重。
但卿溪然現在已經知道了,緒佑並沒有殺她。
頓時,她隻感覺一陣的輕鬆,至於那些諸多疑惑,隻能留待將來一樣一樣的去解。
這會兒先把洛北的事解決再說。
洛北的語音通訊發過來,卿溪然和緒佑各自壓下內心的情緒翻騰,收拾起各自的心情,專心應付起顧鈺來。
被劍麻葉子遮擋出的密閉小空間裡,卿溪然手裡拿著手機,腰身靠著身後的矮櫃,另一隻空著的手,撐在櫃子邊沿,將手機遞給了站在麵前的緒佑。
他未接,就這樣站在卿溪然麵前,堵著她的去路,聽手機裡傳出洛北的聲音,又傳出了顧鈺的一聲,
“喂?毛哥?”
緒佑壓著想罵人的衝動,“嗯”了一聲,看著卿溪然,問手機裡的顧鈺,
“聽說顧隊長今天要見我,商量水源的事情?”
“是的,我希望與毛哥談談水源的分配,與今後如何購買水源,以及如何買賣物資,這樣可以形成一套良好的貨幣購買係統……”
“我沒有任何意見,顧隊長決定就好。”
堵在卿溪然麵前的緒佑,說完這句話後,又衝卿溪然做口型,
[他是個傻的嗎?]
紙幣在這個世道就是廢紙一張,電子幣就是幾個數字,顧鈺已經陷入了一種偏執的自我催眠,他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卿溪然的上半身微微往後仰,看著緒佑的口型有些樂,於是也做著口型回道: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彆反駁。]
“隻一點。”
緒佑看著卿溪然,顯然,根本就沒聽卿溪然的,他開口對手機裡的顧鈺說道:
“顧隊長不要打卿小姐的主意,我可以什麼都聽你的,但卿小姐是我的底線。”
站在滿地鬆果之中的卿溪然,聞言怒瞪了緒佑一眼,她都說了,捧著顧鈺,將顧鈺捧得越高越好!
緒佑伸手,點了一下卿溪然手裡的手機屏幕,掛斷了洛北的語音通訊,衝卿溪然說道:
“我不這麼說,他當我是死的!”
“行了,你又不是真的毛哥。”
見緒佑越靠越近,一股硝煙味朝她席卷而來,卿溪然蹲身,手指將臉頰邊的長發往耳後勾,耳廓燒了起來,她心有些慌的撿著地上的鬆果,強自冷靜,又道:
“顧鈺不會動我,他現在身邊繞了很多的鶯鶯燕燕,並不缺女人。”
“你不了解男人。”
緒佑也蹲身下來,幫著卿溪然一同撿鬆果,沉聲道:
“對於一個並不缺女人的男人來說,他們缺的是心頭好,你表現得越是與眾不同,男人就越是想儘辦法把你圈養起來。”
所以緒佑也是一樣嗎?卿溪然手裡拿著鬆果,看了緒佑一眼,見他側頭看過來,一雙黑眸深邃,與她的視線直直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