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卿溪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緒佑說一下,便又道:
“你是不是也該發動發動你的手下,訓練之餘,一人負責一塊責任田,我琢磨著,最多明年三月份,你看著吧,湘城再也翻不出一點吃的了。”
她會不會手太長了,如今還管到緒佑的駐防隊裡去了?
她的話是不是有點多?
卿溪然雪白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微微蹙眉。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有些難以言喻的矛盾,竟然在說出這話後,又覺得自己哪裡沒說好,反反複複,甚至還有些奇怪的忐忑。
所以,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讓自己變得一點兒都不理性。
隻聽的緒佑在電話裡頭輕笑,自然道:
“成啊,要不要我把湘城駐防的訓練表,和五個營地的布局發給你,你來給我弄個陣,跟你院子裡的那個一樣,人進來就迷路,怎麼都摸不進我營地裡來的那種。”
他知道卿溪然院子裡的劍麻,是一個陣,隻要長成,萬敵難入,隻是可惜還沒長成,就在冬天的時候被顧鈺的人破壞了。
當然,顧鈺的人也廢了一批,據禾日複說最嚴重的兩個,怕是將來得瘸腿。
在大局勢之下,這兩個安檢留下的永久性創傷,實在不值一提,顧鈺自己都沒放在心上,傷員現在在禾日複的“私人醫院”裡養著,顧鈺手裡的所有安檢,在缺醫少藥的開發區,都隻能被迫放到時代小區禾日複的“私人醫院”裡療傷。
但這件事,也教緒佑看到了這個植物陣的厲害之處。
他說話從來不像卿溪然那般,拐彎抹角的說,要什麼,緒佑就直接說,反正卿溪然也不是外人,他就擺明了,要卿溪然給他弄個植物陣。
還要能耕種的那種。
卿溪然一口應了,又聽緒佑聊了聊他這回對抗變異怪發生的閒事,逐漸亮起的天色中,卿溪然手裡的警示牌刻好了。
時間並沒有變快,隻是因為聽緒佑說話,讓卿溪然覺得時間走得快了。
她靜靜地思索著自己的這些小變化,等緒佑說得口乾舌燥了,才催促著他掛了電話,她起身出去掛牌子。
天色已經大亮,文靜抱著還在睡覺的洋洋過來,她要給卿溪然做飯,洋洋還沒醒,就先把這孩子抱過來,放到卿一一的床上,和卿一一一起睡。
卿溪然拿著個根繩子,整在往鐵門上係牌子,洛北走了過來,有些為難的看著卿溪然,說道:
“卿小姐,大門口那個叫彭袁英的又來了,說是你的父親出事了,想見你一麵,還…還提了好多的行李,哭喊著求卿小姐收留她們母女。”
洛北有給毛哥發信息,但是毛哥並沒有回他,那個彭袁英之前來過一次時代小區,當時帶著李曉星,倆母女在時代小區的後門各種撒潑,導致洛北至今都還記得這兩個女人。
本來關於彭袁英的事,是無論如何都煩不到卿溪然這裡來的,畢竟“毛哥”的命令在這裡,時代小區的大門口,沒有采集麵部資料的,誰都進不來,二期的後門又有暗恙等駐防守著。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但是彭袁英哭得好可憐,口口聲聲說水淼出事了,說水淼就是卿溪然的親生父親,她是卿溪然的媽媽。
現在就希望女兒能收留這個媽媽和妹妹,順便一家人一起想想辦法,救救水淼,再彆無所求。
卿小姐的親生父親出了事,誰都不敢擔這個責,所以洛北隻能來找卿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