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區的人們緊緊的拉上了窗簾,不敢關注街上的局勢,但也有膽子大的,想趁著這混亂的械鬥,出來找點兒吃的,甚至借著夜色的掩護,做些罪惡的事情,反正也是沒人管的。
卿溪然這次帶了百多個人,除了暗恙那十個便衣駐防外,還有曲陽帶著時代基地的一夥人,開車隨行在卿溪然的房車後麵。
另外,譚石的紫包愛分隊那一隊人,因為知道卿溪然是時代基地當家作主的人,所以自願聽曲陽的安排,抽調了幾十個身強力壯的人,陪著卿溪然一起進入西區。
這年頭,知道時代基地的都明白,跟時代基地搞好關係,至少在藥物方麵,是不需要發愁的。
此時,西區安檢局外麵,卿溪然吩咐了暗恙,將車子停好,不必管那些正在附近幾條街上打鬥的人們,隻專心等著顧鈺把孩子從安檢局裡找出來。
夜色中,一行百來人靜靜地候著,等著卿一一回到媽媽的懷抱裡。
半個小時後,裡麵的打鬥聲與槍聲歇了,四周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尾聲,卿溪然坐在房車裡麵,心卻一點一點地涼了下來。
這個時候,顧鈺應該給她打電話了,但是他沒有,西區安檢局裡已經消停了一小會兒,並無任何動靜從裡麵傳出來,證明了什麼?
還沒找到孩子。
房車裡,駕駛座上的暗恙回頭看了看靜靜坐在沙發上的卿溪然,動了動嘴,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卿小姐,我下去看看一一在不在裡麵?”
“不在。”
卿溪然緩緩的起身來,閉著眼,昂頭深吸了口氣,保持克製與冷靜,說道:
“隨我下車,人去了哪裡,裡麵總有人知道。”
夜色如墨,附近街頭巷尾的殺伐聲漸停漸消,卿溪然下了車。
她的身後緊跟著暗恙,暗恙後麵跟著大著肚子的文靜,再後麵跟著申小曼。
曲陽等一眾男人早已下了車,分立在卿溪然的房車門兩邊,一臉恭敬的等著卿溪然走在前麵,然後跟在文靜和申小曼的身後,除了暗恙之外,另外九個駐防隱匿行蹤在卿溪然四周,伺機策應。
西區安檢局裡頭,死了一地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顧鈺一身的血,坐在屋簷下麵的台階上,狠狠的看著兩個已經被打成了豬頭的昔日同僚。
西區隊長腹部中彈,坐在一片血泊裡,無力的靠在滿是彈孔的牆上,看著顧鈺詛咒道:
“顧鈺,你不得好死啊,活該你丟了女兒,就你這種泯滅人性的牲口,根本就不配有女兒……”
為什麼都是同僚,會鬨到今天這個你死我活的地步,這究竟是個什麼世界,死了那麼多的人還不算,還要兄弟反目,還要朋友成仇,還要妻離子散,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沒有了希望,完全沒有了。
顧鈺滿臉都是血,神情狼狽的舉起手裡的槍,指著西區隊長的眉心,問道: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女兒人呢?你不說,你今天就要死在這兒。”
“來,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