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你。”戚未晨口齒清晰。
褚晴眯起眼睛：“那你知道自己是在耍流氓嗎？！”
“不是，”戚未晨靜靜看著她，還不忘補充一句，“牽女朋友，不犯法。”
褚晴深吸一口氣：“撒手！咱倆已經分手了！”
戚未晨眼底閃過一絲怔愣，好半天才鬆開她，然後突然就變成了霜打茄子，雖然往外走時身板依然挺直，可整個人都縈繞著一種蔫蔫氣息。
……她剛才也沒說什麼啊，他怎麼好像受了很大打擊一樣？褚晴有點莫名其妙，見他沒有等自己意思，急忙追了過去。
“付賬付賬，你要是跑單了會被罵死。”褚晴催促道。
戚未晨似乎還沒恢複，將身份卡給她之後淡淡道：“你去付。”
褚晴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咬咬牙拉著他衣角走到櫃台處，在刷卡機上放上他身份證。
“請輸入密碼。”服務員溫和道。
褚晴剛要輸入，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密碼，她立刻看向戚未晨：“你輸密碼。”
“你知道。”戚未晨垂眸道，還是一副很可憐樣子。
褚晴一聽他這麼說，眼底出現一絲茫然，半晌才反應過來，該不會是……
“我生日？”褚晴驚訝。
戚未晨微微頷首。
“不是……”褚晴看了一眼櫃台上工作人員，壓低了聲音問，“都分手了，你用我生日做密碼乾嘛？”
“是你讓我這麼做。”戚未晨聲音依然平靜，但仔細聽竟然能聽出一絲委屈。
褚晴茫然一瞬，接著想起他們兩個剛戀愛時，在她要求下，兩個人飯卡密碼改成了彼此生日，該不會是……
“是你要求。”戚未晨見她不說話，又蹙眉補充一句。
褚晴無語看著他：“你現在是不是忘了分手事了？”
“不分手。”戚未晨抿唇。
褚晴心情複雜看著他，半天腹誹一句，但凡他分手那天像現在這樣，說不定真就分不了了。
付完賬，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剛走出飯店褚晴手又被他抓住揣兜裡了。褚晴掙脫兩下完全掙不開，一時間頭疼看著他：“喂，撒手。”今天一天牽手，都快比他們戀愛半年牽多了，這算是什麼事啊。
“不要。”戚未晨堅決拒絕。
褚晴深吸一口氣：“撒開。”
“不。”戚未晨還是同樣回答。
兩個人僵持片刻，落在他們身上視線越來越多，最後還是臉皮不夠厚褚晴輸了：“等到了學校，就不準牽了。”
“我知道，”戚未晨淡定回答，“學校不準早戀，抓住要寫檢討。”
褚晴：“……”什麼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已經分手了，真是了不起哦。
褚晴一臉生無可戀被他牽著走，一路上迎來了無數人注目禮，如果是之前還在戀愛時候，她鐵定非常得意，然而現在滿腦子就隻有一種感覺——
丟人，非常丟人。
還好走在路上時間不多，兩個人很快就坐上了出租車，再沒有亂七八糟視線往他們身上飄了。褚晴微微鬆了口氣，倚著靠背休息，她手還被戚未晨死死攥著，原本還覺得灼熱，現在已經被握得麻木了。
她絲毫不懷疑，等他鬆開她手時，會看到她手上幾個清楚指印。褚晴無奈斜了戚未晨一眼，見他如平時一樣端坐，沒忍住又是一聲歎息。出租車開得十分平穩，褚晴坐了沒多久就產生了困意，她倒也不委屈自己，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睡著之後脖子就沒什麼力氣了，她腦子晃啊晃，最終落在了戚未晨肩膀上，輕哼一聲後咂咂嘴，漸漸睡得越來越沉。戚未晨安靜坐著，如一尊有體溫雕塑，儘職儘責給她當人形靠墊。
出租車司機在後視鏡裡看了他們幾眼，終於還是沒克製住聊天穀欠望：“你們兩個是小情侶啊。”
“嗯。”戚未晨鄭重應了一聲。
司機笑了起來：“年輕真好啊，你們談多久了？”
“一百七十三天零十三個小時。”戚未晨回答。
司機愣了一下：“……你這都能記得清？！”
“嗯。”戚未晨垂下眼眸。
司機哭笑不得：“看來你們感情真好。”
“我們以後是要結婚。”戚未晨鄭重回答。
司機笑得更開心了，顯然沒把他話放在心上，但嘴上也附和：“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小姑娘這麼漂亮，你要是不夠優秀，她可是會被彆人拐走。”
“不會，”戚未晨蹙眉，“我們會結婚，生一個孩子，男孩。”
“……為什麼一定是男孩？”司機不解。他倒是沒想到重男輕女上去，畢竟重男輕女那幾代導致女孩急劇減少，新一代女孩都不大喜歡嫁給這種風氣家庭，所以大部分重男輕女家庭生了兒子之後都找不到媳婦，自然淘汰了。
戚未晨眼底難得閃過一絲苦惱：“我以為會是個女兒，但沒想到是男孩。”
什麼叫沒想到？搞得好像他已經預知到未來會生男生女了一樣，司機奇怪看他一眼：“男孩不好嗎？”
“挺好，就是智商隨媽。”戚未晨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