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趕緊滾。”戚慕陽冷冷道。
不及格頓了一下，立刻呼啦著掃把往前去了，目光掃向戚未晨書時，看到原本該做滿筆記書上一個字都沒有，眼底閃過一絲輕鬆和不屑。
當初戚未晨點出他兩道錯題，他還以為是個多厲害家夥，結果這麼久了連老師問題都沒回答過一個，課本又乾淨得跟狗舔一樣，估計當時隻是湊巧，這個人根本和戚慕陽他們沒有區彆，都是學習不好垃圾。
不及格極具優越感看他們一眼，昂著頭離開了。等他孔雀一樣走了之後，角落裡褚晴沉默一瞬：“他是不是忘了，要打掃衛生事了？”
戚慕陽：“……”所以他到底是怎麼被這個傻嗶氣得肝疼？
最後不出所料，不及格因為衛生打掃不過關，被罰連續打掃一周，而他被處罰賬，自然也算到了後兩排人身上。
因為第二天是月考，所以這天晚自習下課之後，很多人都自覺留在教室裡學習，不及格人氣大爆發，一群人圍著他問問題，之前幫他在班主任麵前說小胖子壞話人圍在最前麵。
戚慕陽一下課就邁著長腿往外走，小胖子等人也跟了過去，隻有陳秀還縮在角落裡認真學習。這幾天陳秀一直睡眠不足，臉色都比之前蒼白了，看來是對這次考試非常在意。
他嘴裡嘟囔著背單詞，一抬頭看到戚未晨要走，不由得有些驚訝：“明天就考試了，你不複習了嗎？”
牆角正在收拾東西褚晴沒忍住笑了一聲：“放心吧，他不用複習。”
陳秀立刻羨慕了：“真好啊。”
戚未晨掃了他一眼，視線最終落在褚晴臉上：“走吧。”
“……我有說要跟你一起嗎？”褚晴無語問，然而戚未晨已經先往前走了，她嘴角抽了抽，抬腳跟了過去。
他們一走，前排不及格就嗤了一聲，聲音裡滿是不屑。
“他看起來好像學習很好。”不及格旁邊女生道。
不及格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書比臉都乾淨，他連筆記都不做，也就是長得像個學習好。”
“不會吧，他那個時候指出你錯題，我還以為他成績很好呢。”女生驚訝。
不及格嗤了一聲：“誰知道是不是為了裝嗶，故意背兩個答案找我事呢，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一到考試就現原形。”
“這麼惡心嗎？不過也是，跟戚慕陽他們交好能是什麼好人。”女生嘁了一聲，顯然也十分不屑。
一片附和聲後，後排傳來一個緊繃聲音：“喂，你們不要背後說人，我同桌真是學霸。”
一群人回過頭，就看到陳秀漲紅了一張臉盯著他們，看起來十分緊張。不及格斜了他一眼：“什麼狗屁學霸，也就能糊弄糊弄你們這些後進生，他要真是學霸，為什麼我從來沒見他學習？他好像連作業都不怎麼交吧？”
“因為他聰明，一聽就會！”陳秀皺眉。
不及格一群人哄笑起來，笑得陳秀臉更紅了。不及格身邊女生道：“我可沒見過哪個學習好不刷題……不對，他不僅不刷題，連筆記也沒有，就是頂著一張麵癱臉裝認真學習，還動不動裝得好像多厲害，我最惡心這種人了。”
“不就是，承認吧陳秀，他就是個學渣。”另一人附和。
陳秀深吸一口氣：“學渣怎麼了？最起碼人品好，比背後說人家夥強多了！”
不及格猛地陰下臉：“陳秀，你長本事了？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以後讓班裡所有成績好不給你講題。”
“你們什麼時候給我講過題！”陳秀生氣。
不及格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那你彆跟戚慕陽他們混了，到前麵來坐，我給你講。”
陳秀可恥心動一瞬，隨後繃著臉道：“不需要，我才不是會背叛朋友人！”
“嘁，好像我多稀罕教你一樣。”見離間不成，不及格沒多少興趣轉過身，再一次開始專注做題，周圍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聊天結束意思了，當即也坐好開始刷題。
陳秀在後麵鬱悶得要死，最後喪著一張臉拿著書回宿舍看了。
這邊褚晴和戚未晨一起往宿舍樓走，心裡撲通撲通，她最近一直在假裝好好學習，每次戚未晨看自己時，都會裝出一副認真思索請勿打擾樣子，來阻止戚未晨詢問自己具體複習進度，所以現在生怕他問自己複習得怎麼樣了。
然而根本墨菲定律來說，從來都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複習得怎麼樣了？”
頭頂上傳來戚未晨沉悅聲音時，褚晴半邊身體一麻，訕訕咳了一聲：“還好吧。”
“現在課本和19年沒有太大變化，難度上也有所降低，你應該沒問題。”戚未晨緩緩道。
褚晴含糊應了一聲，在他深入跟自己探討學習成績之前，趕緊轉移他注意力：“好熱啊，我要買個冰淇淋吃，你要吃嗎？我請你。”
“你不……”
“OK，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褚晴說完就跑進了超市，一直到冰箱前才長長舒了口氣，湧起一點遲來後悔。所以她乾嘛要跟他一起回宿舍啊！
唉聲歎息挑選冰淇淋，最後選了兩個最大，一手拿一個去付了錢。
戚未晨在超市門口等著，看到她拿著冰淇淋走出來後，眼底閃過一絲波動：“你要吃這麼多？”
“有一個是給你。”褚晴說著給了他一個。
戚未晨垂眸：“我知道，但你不能吃太多。”
“為什麼？”褚晴問著，就已經用嘴撕開了包裝袋，然後當著他麵咬了一大口。
戚未晨靜了一瞬：“你生理期快到了。”
“咳……咳咳……”沒想到他會提這件事，褚晴猛吸一口氣時候，不小心把冰淇淋吸到了喉嚨裡，嗆得她不住咳嗽。
戚未晨默默從兜裡掏出紙巾遞給她，她趕緊接過來捂住嘴，一臉震驚看著他：“你提這件事乾嘛？！”
“事實如此。”戚未晨淡定開口，耳朵卻紅得要滴血。
褚晴平複一下：“我意思是，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我記性好。”戚未晨回答。
褚晴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