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操場溜達褚晴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裡，有些好奇走了過去：“你怎麼了？”
戚慕陽頓了一下，好半天抬起頭看她，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褚晴：“？”
當他手突然伸向她腦袋時，褚晴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拔掉了一根頭發。褚晴嘶了一聲，皺起眉頭問：“你精神病犯了？”
“你才精神……”一想到她有可能是誰，戚慕陽瞬間閉嘴。
褚晴樂了：“不反駁啊，今天怎麼了？”
“閉嘴！”她一定不是他媽，他媽是世界上完美女性典範，勵誌人生代言人，才不是這個混日子褚晴！
褚晴見他狀態不對，乾脆在他旁邊坐下了，結果就看到他把自己頭發包在紙巾裡，小心樣子看起來簡直不要更詭異。
褚晴沉默一瞬：“你是不是想回去紮個娃娃詛咒我？”
“呸！”戚慕陽暴躁瞪她一眼，“我才沒那麼惡毒！”
褚晴一臉膈應：“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頭發裝起來？”
“不要你管！”戚慕陽說完就衝了出去。
褚晴呆站半晌，莫名其妙自語：“吃木倉藥了？”
戚慕陽再一次找到小胖子時，小胖子欲哭無淚：“老大，你到底想乾什麼啊？”
“再做一次，”戚慕陽鄭重把兩個裝著頭發小袋子給他，“看是不是母子關係。”
“你到底是在幫誰查這些事啊？”小胖子無奈。
戚慕陽不耐煩了：“你幫不幫？！”
“幫幫幫，老大讓我幫忙，我肯定是要幫。”小胖子忙道。
戚慕陽嘖了一聲，東西給他後便要轉身走，剛走了一步就停了下來：“對了，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聽見了沒？”
“任何人指是……奸臣他們也不能說嗎？”小胖子好奇。
戚慕陽皺眉：“對，除了我們兩個，誰也不許說。”
“知道了老大！”小胖子立刻答應。
戚慕陽又想了想，見沒什麼可叮囑了，便直接回宿舍了。
一到宿舍，就看到戚未晨又在他那本育兒筆記上寫寫畫畫，他沒忍住好奇去看了一眼，結果入眼幾個大字：兒子不肯認我怎麼辦？
戚慕陽：“……”艸。
戚未晨察覺到他動靜，合上筆記本看向他：“鑒定結果出了嗎？”
“哪那麼快！”戚慕陽心虛發脾氣。
戚未晨沉默一瞬：“我查了，現在鑒定耗時很短，幾個小時應該就出結果了。”
“你去哪查？胖子叔叔在研究所，知道不比你多？以後彆亂查！”戚慕陽說完，倒頭就躺在了床上，拿後背抗拒對著他，看起來不羈又叛逆，心裡卻慌得一批。
……怎麼辦怎麼辦，萬一他真是2019年穿過來爹呢，自己這樣跟他說話，被揍了怎麼辦啊啊啊啊。
然而話已經說出口，戚慕陽小心肝再亂撲騰，也沒辦法把話收回去了，隻能這樣咬牙跟他犟。
正當他忐忑時候，背後突然傳來戚未晨聲音，他嚇得心跳都要停了。
“去洗一下再睡。”
戚慕陽咽了下口水，蹭一下坐起來，態度惡劣開口：“不用你管！”
話是這麼說，往浴室走雙腿倒是搗騰得很快，戚未晨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這一晚戚慕陽照例是睡不好了，這回惡夢裡不僅出現了戚未晨，還出現了媽媽。他就看著媽媽一臉溫柔對他笑，還沒等他黏過去抱抱時，下一秒就看到媽媽突然口吐蓮花，各種臟話砸得他腦子都暈了。
最後重蹈覆轍，他又一次從夢中驚醒。
連續兩晚都沒睡好，戚慕陽眼下黑青幾乎要遮掩不住，戚未晨看到了想和他說什麼，卻被他給躲開了。
一上午都跟遊魂一樣飄著，直到中午小胖子帶來消息，他才猛地回神。
“是母子？”他聲音都虛了。
小胖子咽了下口水：“是母子。”
戚慕陽深吸一口氣，還沒開口說話，褚晴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跳了出來，兩個手一手一個烤腸。
“你們倆乾嘛呢？”她咬一口左手烤腸邊吃邊問。
戚慕陽怔怔看著她，半天憋出一句：“你不是說，垃圾食品不能吃太多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啊？”褚晴莫名其妙，“這種騙小孩子話，我怎麼可能說。”
“騙小孩子？”戚慕陽睜大眼睛。
褚晴蹙眉：“你到底怎麼了，從昨天開始就不對勁。”
“我家老大就是有點不舒服，你彆放在心上，”小胖子忙道，說完看著她手裡烤腸咽了下口水，嘿嘿一笑道，“褚爺，你兩個吃得完嗎？不如分我一個……”
話音未落，褚晴就在還沒吃那個烤腸上呸呸兩口，一臉無辜杵向小胖子：“吃嗎？”
“……不吃，”小胖子嫌棄得不行，“褚爺你太惡心了。”
“這才哪到哪。”褚晴嘿嘿一笑，麵不改色繼續吃烤腸。
在一旁目睹一切戚慕陽，晴天霹靂一般看著褚晴——
不！這絕對不是他媽！他媽才不是會吐口水在烤腸上還能繼續吃惡心家夥！他媽媽也不是學渣！他媽媽更不是和他一樣混混小流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