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德魯斯圖亞特。
這個家族賦予我的名字,從我出生起就伴隨著無上榮譽。
從幼時起祖父對我救嚴厲嚴格要求,按照精英教育的模版,想要培養一個完美的繼承人。
在十七歲那年我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聖格魯軍校,在那裡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萊茵亞當戴維斯。
聽同期生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是這與他是個天才並不衝突,他在科研上麵的成就是旁人無法比擬的,要知道他的年齡比我還小。
我們第一次交談在實驗室裡麵,我被導師派去實驗室領實驗器材,便看到了一個青年蹲下身,目光狂熱的注視著器皿裡麵不斷蠕動的蟲子,眼神狂熱,仿佛那些是什麼不可多得的寶貝一般。
“抱歉。”我隻好用手指屈起輕輕敲了敲門,開口提醒他。
他好像是被人忽然驚醒一般,眼神瞬間褪去了那種令人心悸的狂熱,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溫聲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不得不稱讚一聲他的變臉速度,如果不是我確定,險些就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了。
我繼續道:“我來拿實驗器材。”
他笑著指了指一旁推積成小山的器材,開口道:“如果你找得到話,我完全不在意。”
那天的結果自然是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看著他眼裡藏著的惱怒不甘,心裡不由暗自發笑。
後來我和萊茵自然成為了朋友,雖然他在某些方麵的惡趣味我不敢苟同,但是總的來說他仍然是個不錯的朋友。
從聖格魯貴族軍校畢業後,我們便分道揚鑣,祖父力排眾議讓我繼承了父親的軍職,而萊茵則進入了科研院繼續進行他的研究。
我和萊茵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偶然間碰見也隻是神色淡淡的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對此我沒有難過,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為這份逐漸生疏的友情。
正當我認為以後會一直如此時,萊茵忽然又找到了我,和我再次恢複了聯係,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萊茵變得有些奇怪。
如果說以前的萊茵偽裝的溫和有禮,那麼現在的他便是把這種偽裝練得爐火純青,讓他都完全看不出破綻。
當然比起從前,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他,和他在一起,讓我感覺非常輕鬆,萊茵甚至還會找些冷笑話來逗樂自己,雖然那一點都不好笑,但是我還是配合的揚起嘴角。
我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是在他出發前的那天晚上。
他忽然找到我說他要參與巡航行動,並且態度十分堅決,我一開始不同意,但最終還是被他說服了。
萊茵走後,我便開始變的有些奇怪,做事情時總要分心,批改文件時竟然犯了個大錯,把我的名字寫成了萊茵的名字。
我愣愣的望著白紙上那刺眼的紅字,心中一個念頭隱隱要衝出束縛,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那樣做。
當聽到格雷上校彙報的消息後,我的焦慮不安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
我思念著萊茵,不是對友人的那種思念,而是愛人之間的思念。
但是我沒想到萊茵回來帶來的那個小玩意兒會成為我的噩夢。
—人魚,星際中最神秘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