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雲霄眸色一沉,開口道。
林策卻沉默不語,從旁人的目光看去,他神色寡淡。氣質清冷,一雙黑眸沒有絲毫波動,看上去似乎不以為意。
可隻有林策知道他此時在極力繃住麵皮,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林琅君坐下後,一雙桃花眼四處掃視了一番,最後視線落在了玄顥身上,看見玄顥也注意到了自己,便執起紙扇掩住了自己微揚的嘴角。
周圍人皆知林琅君狂妄自大,但沒有想到會到這種地步,甚至隻身一人來邯雲宗赴會。一時間都心思複雜,望向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探究。
而此時的場上正在過招的兩名外宗弟子正打得不可開交,林策麵上看著,心中卻默默盤算著玄顥上場的時間。
終於其中一名弟子挑落了對手的劍,比試結束,待兩人下場後,場中人皆屏息以待,對接下下來會發生的事心照不宣。
玄顥緩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林琅君“啪”的一聲收起折扇,起身向場上走去。
【係統,不知道為什麼,我好緊張。】
林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場上的兩人,生怕錯過了一點小動作。
隻見兩人剛拱手見過禮,說時遲那時快,林琅君猛的暴起執起長劍向玄顥襲去,場外人見狀不由驚呼出聲。
玄顥卻麵色不改,不慌不忙的用劍挑偏襲來的劍鋒,林琅君麵色一寒,反身出現在他身後,捏了個劍訣,隻見劍身化為無數劍光,攜著勁風向他襲來。
在場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傾。
玄顥望著急速襲來的劍氣,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執起長劍飛速抵擋,劍鳴之聲不絕於耳,隻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待劍氣消失,林琅君再看發現玄顥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頓時麵色微變,轉身就是一擋,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劍鳴聲,果然玄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
林琅君麵色開始變的有些凝重,看樣子是打算認真起來,隻見他身法詭異,手執長劍與玄顥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竟打的難舍難分。
說時遲那時快,林琅君手中的劍忽然翻了個方向,攜著勁風直刺玄顥命門。
玄顥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眼見那泛著寒光的劍鋒就要襲中,最終還是沒有躲開,直挺挺的立在那裡。
就在劍鋒快要刺到玄顥的那一刹那,忽然停止了前進。
“你輸了。”林琅君緩緩道。
周遭頓時傳來一片嘩然聲,台上的長老皆麵麵相覷,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難堪。
玄顥卻似毫不在意,嘴角仍帶著若有若無的淺笑,看的林策頗為火大。
沒想到玄顥會選擇隱藏實力,這樣一能暫避鋒芒,二來能給邯雲宗難堪。
林琅君隨手將劍收起,一雙桃花眼望著上方的林策,嘴角輕挑:“邯雲宗,不過如此。”
這話說的一旁的雲霄立馬變了臉色,這林琅君實在狂妄自大,蒼璣門派他來完全就是來砸場子的。
忽然他察覺到身邊林策的異樣,微微側首,隻見林策緩緩的站了起來,冷聲道:“我和你打。”
似攜著寒霜的清冽聲音清晰的傳入在場每一個的耳裡。
雲霄麵色大變,怎能如此胡鬨,他是一宗之主,怎能與小輩過招,即使贏了,也會惹的旁人笑話,說邯雲宗輸不起,以大欺小。
而場上的玄顥微微蹙眉,望見看台上的白袍青年,腳尖微踮,飛身向場上掠來,一身白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待站定後,便看清他五官俊美,神色寡淡,眉宇之間縈繞著清冷之氣,給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出招吧。”林策祭出長劍青何,冰冷的劍鋒泛著寒光,直指林琅君。
林琅君撩人的桃花眼微垂,掩下來裡麵閃過的一絲暗芒。
兩人同時躍身至半空,劍鋒相抵,飛濺出陣陣火花,林琅君舉劍與林策的劍相持著,身子卻湊到林策麵前,朝他眨了眨桃花眼,語氣戲謔:“宗主長得可真好看。”
這話該慶幸說的小聲,場中人沒有聽到,不然的話得出大亂子。
隻見林策瞳孔猛縮,麵色更冷,他用劍抵向林琅君,麵無表情道:“若再胡言亂語,我便讓你再也無法開口。”
林琅君哼笑一聲,不以為然。
場外人隻見兩人纏鬥在一起,隻讓人看的眼花繚亂,驚心動魄。
正當兩人鬥的難舍難分之時,忽然聽到場外有人慘叫出聲,林策連忙停住了手。
不知何時,人群中潛伏了不少黑袍修士,他們麵上戴著猙獰鬼麵,身邊縈繞著濃濃黑霧,不知是何邪門功法,其餘人在黑霧彌漫之中,皆神色恍惚,任人宰割。
“是魔修!”
“那打扮是那魔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