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看見他的笑,便覺得背上發涼,玄顥此人情緒一向不外露,直到現在她才勉強摸清規律,隻要玄顥麵上笑的越溫和,越代表有人要遭殃。
被綁住的人聽見這一聲“師尊”,不由動了動身子,水牢裡響起了鐵鏈的清脆響聲。
玄顥緩步走到他麵前,心滿意足的欣賞著他的這幅狼狽模樣,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語氣溫柔。
“我來看你了。”
“假惺惺!”雲旭真人彆過臉去,冷聲道。
玄顥聞言幽幽的歎了口氣:“師尊,為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我自認對你很好,要知道當年圍剿岐山之人當中隻有師尊活到了現在,其餘人”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隨即溫聲道:“我相信師尊是不想知道他們的下場的。”
聽見玄顥如此說,雲旭真人眉間緊蹙,沉聲道:“我最後悔的事便是把你這魔頭撿了回來,早知道便該一劍結果了你。”
話音剛落,便聽見長劍刺破衣物的隨即便感覺自己下腹傳來一陣巨痛,隻見寒劍插在自己的小腹上,衣袍上漸漸暈染開大片血花。
玄顥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眉宇之間籠罩著絲絲戾氣,仿佛為了加重他的痛苦,再次將劍深入,看見他麵上浮現出的痛苦表情,這才心滿意足的講劍拔出。
雲旭真人麵色慘白,疼的冷汗涔涔而下,仍咬牙不讓痛呼聲泄出。
“這一劍可還滿意?”玄顥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與你當年刺我的位置可有差分毫?”
沒等他回答,又往後與他拉來了距離,目光晦暗不明。
“這隻是開始,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師尊。”
“師尊,師尊。”
耳邊有人在輕聲呼喚自己,與夢中的聲音一模一樣,林策猛的睜開眼睛,便望見來人站在自己床頭,直嚇的他頭皮發麻。
“師尊,你沒事吧。”
玄顥眸光一動,語氣依舊是溫柔繾綣。
“無事。”林策伸手按了按眉心,逐漸恢複了平靜,淡聲道:“你來這裡有何要事?”
“師尊你忘了嗎?今日是東宴會,二十四峰峰主早早的就來青絕峰了。”
玄顥口中所說的東宴會直白來說就是年終總結大會,他的身份自然是主持大局的,可他卻在這裡呼呼大睡,還有勞煩徒弟來叫自己,實在是慚愧慚愧。
“飛霜峰峰主也來了。”
忽然玄顥緩聲道,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幽幽道望著林策。
聽到他忽然開口說這話,林策側首狐疑的望著他,嗯?飛霜峰峰主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