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扉間說話,室內的氣氛驀然沉默下來,星見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
泉奈是斑的傷口,也是扉間的傷口。
戰場上生死由命,死了隻是技不如人,誰都無法責怪彆人,如果他們一直是敵人,那泉奈的死就是千手二當家的勳章,可他們合作建立了木葉,泉奈就成了橫亙在斑和柱間,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縫隙。
不大,卻始終提醒著彼此,他們永遠無法真正合作無間。
如今他們都以亡者的身份行走在人世間,唯獨泉奈隻活在人的記憶中,平時大家默契地不去提這個名字,可不代表沒有人懷念那位肆意的少年。
“他會重生的。”星見說道。
這句話不像安慰,更像是既定的事實。
改進後的穢土轉生皮膚有人體的細膩和溫度,扉間能感受到星見握著他手掌的溫熱。
怎麼重生?
沒有主人的細胞,根本無法使用穢土轉生,還是說......
腦海中閃過上輩子差點被斑打死的事,他眼眸微縮,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千手扉間手臂不由收緊。
“扉間你弄疼我啦!”
星見的嚷嚷將他從沉思中拉出來,“抱歉。”扉間眸色沉沉,邊給對方揉胳膊邊問:“你知道斑去哪裡了嗎?”
星見搖頭,“他隻說有事情要處理就急匆匆走了。”
被人提到的宇智波斑此時正飛快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如果有旁人在,恐怕隻能感受到一股疾風從眼前刮過。
前麵就是火之國邊境,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一天前,宇智波斑忽然感受到了黑絕的氣息。
剛穢土轉生那會兒,他曾經找過黑絕和帶土,根據他臨死之前的安排,那兩人應該呆在一起互相監督執行計劃才對,可他差點把整個大陸翻個遍,卻都一無所獲。
斑對自己的追蹤技術很有信心,更何況他還在帶土身上下過咒印,隻要在一定範圍內就能感受到對方的蹤跡。
始終沒有找到黑絕和帶土,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兩人躲在了帶土的神威空間。
如果說剛開始帶土因為曾經刺殺過星見而特意避開火之國的搜查,那時隔快四年,他活過來的消息早就不是秘密。
帶土和黑絕卻還不來見他,斑就意識到自己布置的計劃失控了。
如今斑已經放棄了無限月讀計劃,兢兢業業為火之國的和平與繁榮添磚加瓦,按星見的話就是“與其空談妄想,不如腳踏實地”,可黑絕和帶土始終是個隱患。
所以在感受到黑絕的氣息後,他沒多猶豫就趕了過來。
宇智波斑驟然停下腳步,前麵不足十步的地方黑影蠕動,片刻之後一隻蘆薈破土而出,中間是個人形白加黑。
黑絕看見斑,宛如失散已久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親爸,身上的泥土還沒抖落乾淨就迫不及待撲了上去,“斑——我就知道是你,我好想你啊!”
宇智波斑腳下一錯,避開對方,神色不為所動,冷聲道:“為什麼躲著我?”
“我沒有!”黑絕喊起冤枉來毫不含糊,“我不知道......”
“彆說你不知道我還活著。”宇智波斑直接打斷對方,在星見麵前溫順如貓的男人此時宛如獵豹,眸光死死盯著獵物,一言不合就要扼斷對方喉嚨。
他冷笑:“你一個搜集情報的,快四年了都不知道火之國的變故?”隻要稍微留心一點,很容易就能搞清楚忍者工會和監察部是由誰做主。
“我真的是最近才知道的。”麵對氣勢恐怖的男人,黑絕吞了吞口水,為自己辯解。
“我一向隻關注忍界,一開始並沒有多關注火之國的變化,後來發現火之國大名似乎有意向忍界伸手,這才注意起來。”
“可帶土刺殺柳原星見捅了馬蜂窩,總有人來找麻煩,為了不暴露實力,我們隻能東躲西藏,直到年前追蹤的人少了我們才敢出來活動。”
“而且......”他小心覷了眼斑的臉色。
“而且帶土刺殺柳原星見的時候被打傷,那傷很怪,愈合起來特彆慢,帶土頻繁開神威空間更是導致傷上加傷,我一直在照顧他......就忽略了很多情報。”
這解釋有理有據,挑不出任何邏輯錯誤,黑絕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低垂眉眼,露出落寞又忐忑的表情,以示這些年即使過得再艱難也沒有忘記組織安排的任務。
其忠心,其遭遇,簡直令聞者落淚見者悲傷。
然而這番做派在宇智波斑麵前就是對牛彈琴,沒有任何作用,他直接問道:“為什麼要刺殺大名?”身周的殺氣快要凝成實質。
“接,接的雇傭任務。”
斑以為黑絕是被自己嚇得結巴,也沒管,“那小兔崽子呢?”
黑絕:“我沒叫他知道,我出來找你。”
聞言,宇智波斑蠻有深意地看了眼白加黑,沒有說話。
沒叫帶土知道。
是不想讓帶土擔心,還是兩人有了矛盾?
或者說,黑絕是故意這麼說,想要誤導自己。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最佳奧斯卡編劇獎獲得者:黑絕!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