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丈夫不得納妃,不得多看彆的女子。
五:……
他耐心看完,頷首:“我都答應你。”
景辛:“答應不作數,要簽字的。”
她翻到最後一頁。
戚慎:“中間都是空白的,為何簽最後一頁?”
“等我想到新的了加在中間,你急什麼。”
戚慎斂眉喚宮人拿筆墨上來。
長歡有些驚奇,這大好的夜晚竟然傳喚的是筆墨。
戚慎簽好字放到身後案頭:“還有彆的麼?”
景辛說沒有了。
他彎起唇,坐回床沿,取下她發髻間繁重的珠釵。
他動作慢且溫柔,景辛感到發絲撩撥在臉頰,很癢。
他指尖撫過她眉眼,紅唇,一路滑下,所掠之處都宛若火燎柴燒,她情不自禁泛起顫栗,後背覆上柔軟衾被。
她第一次見他穿大紅的喜袍,俊美到讓她沉溺這份顏值。他眸深目邃,即便此刻溫情含笑也始終是那個掌控自如的王,她忽然有些懊惱,覺得他是故意的。就在她想開口問他到底要不要來時,剛啟唇便被他俯身封住。
酒氣與他身上的氣息排山倒海壓來,這個吻綿長且熱烈,他快把她吸乾,逼得她推開他胸膛大口喘息。然而下一秒手腕被他緊扣住,他指尖掠奪著,眸底噙笑問:“怕麼?”
“有什麼好怕的。”
他笑了一聲,但這笑頃刻被欲意斂下,他俯身吻下。
鴛鴦衾被,龍鳳呈祥。
景辛聽到寂靜裡雲卷喵嗚的叫聲,軟卻尖銳,
如她唇邊突然逸出的那一聲喊。溫柔靜夜被陡然狂風掀走靜謐,她被合巹酒迷暈了頭,感覺沉醉到渾身無力,卻無法睡去。迷亂裡她喊戚慎,他低沉嗓音撞擊著喉嚨逸出,咬她耳廓:“叫我什麼?”
“戚慎。”
“叫我什麼?”
她似被揉碎,聲音打顫:“戚慎呐……”
“叫我夫君。”
她喊夫君,聲音輕到無力,卻覺心底愉悅且甜。
他扣住她五指:“喜歡這樣嗎?”
紅燭燃燒,月映窗牖。
一切靜止不過隻在一個時辰之間,景辛歇了片刻便緩和了力氣,似乎他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厲害?原來戚慎溫柔細致,會留意她的狀態,他比她想象中溫柔太多。
滿室幽蘭的香,馥鬱熱烈,畢竟從未經曆過,她多少有些羞澀。
戚慎吻了吻她額頭。
景辛:“你的傷還疼嗎?”
“早已無事,方才未向你證明?”
景辛紅了下臉:“我要去沐浴。”
戚慎披著大紅喜袍,彎腰橫抱起她。
景辛盯著他那顆朱砂痣,目光寸寸流連,這個人實在太帥太英俊,也太過性感了,這個人是她的了,全部都是。
任他抱著走去寢殿後的玉池,她忽然愣住,這才見兩側跪滿的宮女。
她們一直都跪在這裡?從洞房到現在?
啊啊啊,多丟人!
她臉紅透,聽到戚慎的一聲哂笑。
“都,都退下。”
宮人得她命令,穿過屏風與垂紗退到外頭。
景辛才知此處還有另一道門。
玉池如名,自池壁到台階鑲滿了各色美玉。她想說他太浪費了,不過就是個洗澡的池子,何必如此奢靡。
池中滿是玫瑰花瓣,水溫正好。
可景辛卻發現她錯了,她完全看錯他了。
所有空氣都被他吞咽,她被禁錮在他臂彎裡幾乎無法呼吸。終於躲開這個吻,她向台階遊去,卻被他鉗住腳踝。
退到玉池外的十名宮女端正跪候,水房裡有序添水,熱水源源不斷流入玉池,鼻端滿是馥鬱香氣,宮人雖無法入內,卻知到這位美貌的王後越運動越香的體質。
直至月當正空,她們雙膝跪得發麻,終於聽到裡麵天子低沉的傳喚。
宮女埋首入內,遞上長巾與大紅外披,目不斜
視,但依舊能看見柔弱無骨的人快似斷氣,任那雙結實的手臂攬在懷裡。宮女聽到頭頂威嚴的嗓音吩咐擺膳,連忙退下安排。
長歡與留青送上遲來的晚膳後便被下令退到了殿外。
但長歡擔心主子,留意著屋內的動靜,聽到天子威嚴音色裡的嗤笑。
“不是餓了?不是這種喂?”
靜夜裡倏然間響起寢殿中碗碟落地的清脆聲,好似滿桌佳肴被粗蠻掀翻,驚動得連偏殿的太子都哭了起來。長歡聽到主子一聲綿軟無力的傳喚,忙要入內,但被天子冷厲斥退。
寢殿內,女子酡紅著雙頰,美目慌亂,說甜寶在哭,可要哭的卻是她自己。
戚慎喜歡她此刻的模樣:“孩子有乳娘照看。”不容她拒絕,他喜歡聽她求饒的哭顫聲。
……
寅時的更輕輕敲響,長歡與留青才聽到寢殿內在傳熱水。
兩人使喚宮女抬水入內,忙又換下乾淨床單與衾被才退下。這一夜,重華宮的宮人們也才終於能得清閒。
景辛睡得很死,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不休不止的碾壓,她收回剛才的想法,都怪她單純無知,他不溫柔,一點都不,他太可怕了QAQ
她與他結為夫妻才剛剛開始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