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試著提出自己可以接受的解決方案。”櫻井矅揉了揉太陽穴,小聲抱怨道,“你對精神病人也好嚴苛啊。”
聽到這話,灰原哀想起之前「波本」幻視中的自己母親的形象,抬頭看了屋內另外的兩人幾眼,隨後在兩人關切的目光下,鼓起勇氣,道:“我可以幫你測試你有沒有吃過A藥。”
出於一些不太好說明的緣由,她提出:“作為回報,你需要和安室透本人見一麵。”
……
在江戶川柯南去聯係安室透的間隙,灰原哀搭話道:“現在既然你在向我們尋求幫助,那麼你自然也不會回避我們的問題對吧。”
在櫻井矅點頭後,灰原哀問:“你choker能摘下來嗎?”
上次江戶川柯南想問的時候,因為少年偵探團也在旁邊的原因沒有成功,現在灰原哀見對方依舊帶著這個choker便覺得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故事。
既然說好了會配合,櫻井矅便一定會說到做到,主動摘下了choker,並俯身,調整成了一個方便對方觀察的姿勢。
“這個疤痕……有相當一段時間了。”灰原哀在這方麵比櫻井矅擅長不少,很快便辨認出了疤痕的大致年份。
“疤痕不會隨著人身體的成長而長大,這個傷口在最初落在你身上的時候,應該比想象中還要更嚴重一點,能救回來隻能說是奇跡。”
打完電話的江戶川柯南聽到這個信息之後,若有所思地摩挲起自己的下巴。
“想到什麼了嗎?”櫻井矅問。
江戶川柯南搖搖頭,又點點頭:“隻是確認了你並不是失憶了的紅方臥底。”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隻有阿笠博士聽得雲裡霧裡,並不知道另外幾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共識:“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無論哪個組織,在之前尚且處於學院生活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關於傷痕的硬性標準。”江戶川柯南向仍舊沒太聽懂的阿笠博士解釋道,“因為代表著國家的門麵,所以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有疤痕的成員是不會被錄取的。”
“之前遇見過的臉上有疤的警部也都是在成功上崗之後因公受傷,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在如今的社會,脖子上有這麼大傷痕的人,確實在日常生活之中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波本」的傷口幾乎就是明擺著說明其被割喉過的經曆,人們在意識到這點之後,同情肯定是有,但是偶爾,也會有人不受控製地揣測這疤痕背後的故事。
在這中情況下,幾乎是不可能會不被帶著有色眼鏡,正常地長大的。
聯想到麵前人小麥色的、明顯不是屬於日.本人的膚色、仍然算是明顯的亞洲人的骨相,以及尚且年幼時受到的傷害,江戶川柯南的心情有些下沉,不可避免地有些難過。
正當他垂著眼,試圖平複自己心情的時候,櫻井矅手中的choker吸引了江戶川柯南的注意力。
江戶川柯南想都沒想就想伸手確認一下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但是choker沒抽出來,對方反而下意識握得更緊了,被抓包後他才乾笑了兩聲,亡羊補牢:“借我看一下嘛。”
櫻井矅眨了眨眼,將視線落到一直沒有關注過的皮質頸圈上。
在choker的內部,刻著一個被特意劃掉了的名字。
——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