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出意料,門鎖被打開了。
男人的腳步聲傳來,向來敏銳而尖利的彭格列嵐之守護者毫不介意自己的領域被他人入侵,隻在浴室門被來人敲響的時候皺緊了眉。
“你在裡麵嗎,獄寺?”
來人的聲音經過玻璃門和水汽的乾擾有些失真,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獄寺給頭發打泡沫的動作一頓,並不準備搭理這家夥。
但他就算是不搭理,對方也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死在浴室裡了一一眼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幾乎到一中奇異的癡迷的程度。
終於,在對方說著“欸獄寺你怎麼還沒說話不會出事了吧”並且樂嗬嗬地準備取下身上的劍給這不堪一擊的玻璃門來上一刀的時候,獄寺隼人終於發出了聲音。
“閉嘴,山本。”
像是被馴服的犬,又像是得到肉的動物,外麵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過他也沒安靜一會。
“欸獄寺,你以前都是叫我棒球笨蛋的。”他突然有些感慨地說道,“但是自從……之後,你就叫我山本了。”
獄寺隼人洗乾泡沫,擰掉水龍頭,草草給自己裹上浴巾,唰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背著一把長刀的青年手裡不知道什麼時拿了根煙,見他出來,很是隨意地掐滅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獄寺隼人盯著他。
銀色短發的青年比起幼崽版的他要成熟太多,神色鬱鬱,目光似狼,白色的浴巾隻草草裹了下半身,銀發上的水滴就順著滴落下來,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胸口,順著肌肉的紋理與橫貫在胸口的傷疤流淌下去。
山本武似乎隨意地看了他一眼。
黑色的眼瞳在橫貫在友人胸膛上的巨大傷疤上一掃而過,最後挪向了一無所有的窗外。
不知為何,他十分短促地笑了一聲。
獄寺隼人瞥了他一眼。
青年沒管這個不知道發什麼瘋的同僚。他順手拿起自己準備在一側的衣物,躬身下去的時候,背部滿是瘡痍的傷口也全然袒露在自己的同僚麵前。
衣物堆裡什麼東西嗚嗚地震動了起來。
獄寺隼人手一頓。
他給自己套上衣服,才慢吞吞地拿起通訊器。
隻不過是一眼,剛給自己穿上衣褲的青年就露出了似乎是震驚到一片空白的表情,也不顧後麵站著的山本了,就直直地朝著外麵衝了出去。
“欸,獄寺?”
奔跑、狂奔,獄寺隼人好像是很久沒這樣拔足狂奔過了。但是要是想到目的地或許會有的存在,他又恨不得下一刻就到達目的地。
他就這樣不顧一切地奔跑著,腦子空白之餘還沒忘記封鎖自己從基地出來的痕跡,卻在出現在地麵的下一刻朝著某個方向竄去。
那個地方……
剛才看見的那個人是……
…
“誒?”
綱吉抱著一隻兔子,驚異地看向再次發出聲音的灌木叢。
還、還有一隻兔兔?
他有些遲疑地看了過去。
不過不知道該說遺憾還是什麼,來的並非是另一隻兔子。
來的生物有著銀色的短發,碧綠的眼瞳,襯衫淩亂地穿在身上,神色看起來有些笨笨。
綱吉一愣。
他有些遲疑地往後縮了縮,但是好像又認識這個人。
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直覺,遲疑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是……獄寺君?”
不可置信。
獄寺隼人想。
他聽見了綱吉的呼喚,大腦剛才還在拚命思考,在聽見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卻驟然宕機。
這一瞬間他的臉上浮現了很多表情,悲痛的、內疚的、痛苦到令人質疑怎麼會有如此痛苦地表情都雜糅在一個人的臉上。
但他還是上前,單膝跪在了那個抱著一隻兔子的、看起來如此稚嫩的孩子的麵前。
最終,痛苦而慶幸地叫出一個名字。
“十代目……”
——就算是陷阱,也真是個好陷阱啊。
綱吉原本已經在相信自己的直覺麵前的這家夥就是大大的獄寺君了的。然而,對方這個稱呼一出,他又狐疑地擰起了眉毛。
“十代咩?”幼崽軟乎乎地重複了這句話,抱緊了手裡的小兔子。
他問:“你是獄寺君嗎?”
獄寺隼人趨向迷離的目光逐漸清醒了起來,他看著麵前的小小十代目,心知世界上確實存在能夠將過去的某人帶到現在的武器——事實上,那東西的持有者就在彭格列。
可問題在於就算是蠢牛的十年後火箭炮,帶來的也應該是十年前的首領。
然而,他看了看小小一隻的幼崽,忍不住比劃了一下。
好小。
!!
綱吉瞪大了眼睛。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這個看起來像是大大的獄寺君的大哥哥是在嫌他矮嗎?!
兔兔暴怒!
反應過來麵前的這個或許是十年、不,或許是二十年前的首領之後,獄寺隼人的表情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不過,看著小小的、臉上卻露出了防備的表情的十代咩,哦不,十代目,他也不得不為自己正名。
“是!我是獄寺隼人!”
——不愧是十代咩,小小年紀就已經如此有防人之心了!誇!
【……】
【果然,修狗勾長大之後就變成了大狗勾。】
【我叫一句狗哥沒人反對吧。】
【笑死了狗哥滿臉寫著:綱吉大人好厲害!綱吉大人賽高!】
【哦不,是十代咩賽高!】
【崽崽:咩?】
綱吉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你真的是獄寺君嗎?”他不確定地問,畢竟這個大哥哥看起來好嚇人哦。
獄寺隼人差點沒繃住表情,他低下頭,試圖以自己的真誠感動小小的明察秋毫的十代目。
“是的,我是您忠誠的左右手獄寺隼人,”雷厲風行的冷酷男子說道,頓了頓,試圖以彼此之間的回憶來證明自己身份的真實,“您還記得我們的相遇嗎?十代咩。”
綱吉歪歪頭。
“記得呀。”他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等待獄寺的回答。
獄寺隼人呼出一口氣,剛準備將以天人之姿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十年前的十代目大誇特誇一遍,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一時被十代目衝昏了頭腦,但本質還是一個精英mafia的獄寺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問題。
“恕我魯莽……十代目現在就已經認識我了嗎?”
綱吉點了點頭,奇怪地看著怪怪的大獄寺。
獄寺好奇怪哦,他們不是之前就認識了嗎?
然而這樣一點頭,卻讓獄寺露出了如喪考妣一般的表情。
完蛋,那他和十代目的相遇不是和小小的十代目記憶裡的不一樣了!
可惡,為什麼平行世界的他可以這——麼早就遇見十代目啊?太幸運了吧那小子!
嫉妒一度讓他麵目扭曲。
綱吉看著這個奇奇怪怪的大獄寺,沒忍住又往後縮了縮。
“咳、咳咳。”獄寺隼人發現了他的後退,趕緊喂自己挽尊,“沒、沒事,記憶是創造的,但是我還有其他方法來證明我獄寺隼人是獄寺隼人!”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了解十代目的人了,所以,我可以毫不諱言地說,十代目最喜歡的胖次是嗶——的那條!!!”
【???】
【草???】
【所以是哪條??有什麼是我尊貴的高級vip不能聽的?】
【壓一個家光的臭襪子,是小黃鴨那條。】
【臭襪子誰要啊……我覺得是小鯊魚那條!】
【嗯嗯那我藍白胖次不服!】
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抱著兔子的綱吉震驚了。
一鬆手原本在他懷裡待的好好的兔子也被獄寺的大嗓門給嚇跑,三瓣嘴在綱吉的小胳膊上蹭了下,才離開了這個聞起來似乎很好吃的人類。
綱吉沒時間和小兔子說道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大獄寺,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獄、獄寺君才不是這樣的小朋友呢!
但是這個確實是獄寺君,雖然他看起來大了一點、凶了一點,但是就算他沒有頂著這張和小獄寺有著百分之八十以上相似度的臉,綱吉也能認出這就是獄寺。
所以,乖乖巧巧的獄寺君為什麼會長成現在這個模樣呢?
天空很高很藍,有一朵雲,沒有一隻鳥。風很和煦很溫柔,像是某人的手輕輕撫在臉上。
在這樣溫柔的天氣裡,綱吉陷入了“獄寺君為何這樣”的人生迷思。
綱吉不懂,綱吉不知道,他抽了抽鼻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獄寺君是笨蛋……壞蛋……綱吉最討厭獄寺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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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590(迅速石化):雅蠛蝶,十十十十十十代咩!!!!
*
算是原著十年後的平行世界!稍微有一點私設!
還剩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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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推推我的預收!是波本那本,大概定好梗然後改了名字了!下本不出意外就開這個了,求收藏!
從零開始cos黑衣組織(原名《世界第一的波本大人》):
波本穿越了。
不僅穿越他還來到了異世界,順帶得知曾經的酒廠除了自己和傻逼琴酒,其他人不是蠢就是水的事實。
好好一個酒廠活生生變成水廠,都不生產臥底,隻是臥底的搬運工。
波本沉默,琴酒淚目,在新的異世界,波本決定好好做酒,重揚酒廠威名。
那麼,提問,第一步是什麼?
穿上黑大衣,帶上黑禮帽,腳下踩上增高墊,最後一根點燃的七星放在嘴邊。
——唔,琴酒那家夥是怎麼說話的來著?
“喂!你……剛才的犯人是你吧!”初出茅廬的菜鳥警官手握槍支,緊張地瞄準危險到極致的男人。
黑暗中,波本模仿著記憶中的男人發出嗤笑,香煙的火星在空中飛舞,落下冷冽到極致的嗓音。
“這場遊戲到此為止,高興吧,你讓我愉悅了起來。”
“我是誰?要問彆人的名字,首先要介紹自己才行啊,警官。”
“哦,hiro?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哼。”
“Gin。警官,記住這個名字。”
“——如果我們能再會的話。”
——總之,先從最熟悉的傻逼(劃掉)勞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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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如文案,算是馬甲文(?),前期物理馬甲後期係統加持:)
我流黑透,是個混邪樂子人xd
感謝在2022-03-3022:39:32~2022-03-3123:09: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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