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聽見了嗎?”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凜冽的風聲。
在一陣劈劈啪啪乒乒乓乓之後,傳來成熟可靠的守護者的聲音。
“我知道了,十代目。”
“好哦,阿綱乖乖睡覺,我們很快就回來啦。”
綱吉抿了抿唇。
“真的嗎?”他耐心地確認著。
對麵傳來利器劈開風的呼呼聲,而後是喘著氣的山本武帶笑的聲音。
“當然。”對方說道,“因為你這樣說了嘛。”
更加遙遠些的地方,獄寺隼人的聲音也傳來,說著“十代目的意誌”雲雲。
坐在一邊的Reborn突然發出了哼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一聲哼好像惡婆婆對兒媳哦(小聲)。】
綱吉乖乖地同電話對麵的人們說了再見,便被揉著眼睛出來找人的風太拎了回去,離開餐廳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
挽著長發的碧洋琪也正俯下身,麵容擔憂地看向Reborn。
綱吉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隻知道在碧洋琪說了什麼之後Reborn抿了抿唇,搖了搖頭。
他皺起眉,與剛才被這個世界的斯庫瓦羅凶凶的難過不同,看著他們這幅模樣,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之中發生了。
在他所不知曉的地方,什麼事情發生了。
綱吉忍不住扭著脖子往後看,然而轉過門,就再也看不見屋內發生了什麼,隻有一地安靜的昏黃燈光,等著人將他關閉。
半夜醒來發現小小的阿綱哥不見的風太再次打了個嗬欠,扭過頭確認幼崽的存在。
“阿綱哥……?”他遲疑地發出聲音。
綱吉以一種奇怪的姿勢QAQ地看他。
“風、風太哥哥quq,綱吉好像扭到脖子辣。”
【噗。】
【怎麼會這麼可愛啊我的寶!】
【這倆人互相稱哥也好可愛2333】
【畢竟是我們崽和崽帶出來的崽(搖頭)】
一夜好夢,綱吉再也沒因為種種緣故醒來過。
隻是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有人靠近了他,幼崽像是小動物一樣聞聞嗅嗅,抱住了探到自己身邊的東西。
圓圓滾滾還有毛毛,還是凹凸不平的……是長了草的小土豆?
暈暈乎乎的幼崽思考了一秒,把“土豆”抱得更緊。
朦朧的黑暗之中,被幼崽這樣抱住的家夥怔愣了數秒。
幼崽抱住他的位置讓他正好側耳在幼崽身上,能夠聽見來自沢田綱吉胸腔中的、撲通撲通的心跳,微妙地同內心中滴滴答答走著的鐘表合在一起。
“喂,棒球混蛋。”有人壓低了聲音叫他,“快給我滾出來。”
被打擾了的家夥也不氣惱,在黑暗中笑了笑,同對方比著口型。
“你不來麼,小小的阿綱好軟哦。”他篤定自己這位友人能夠看見黑暗中他的口型,快樂地挑釁著,“是你想象不到的軟哦。”
草,火氣起來了!!
原本小心翼翼在門口貓著等某個家夥一起走的人也闖入了房間,早知如此的風太打了個嗬欠把自己裹巴裹巴去了地上打地鋪,留下一個原本隻是想來把混蛋山本給拖走的家夥在原地躊躇。
睡意逐漸侵蝕了軀體——事實上,山本武已經很有一段時間沒感覺到如此濃鬱的睡意了,他打了個嗬欠,調整了下姿勢,準備就這樣睡起來。
不過在此之前,得把虎視眈眈一直看著他讓人睡不著的家夥給解決掉才行。
於是黑夜中,有著黑色皮毛的狼犬睜開了眼。
“喂,獄寺,你不睡嗎?”未免吵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家夥,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傳入了獄寺的耳中,“阿綱的身邊,你不來睡嗎?”
可、可惡……該死的山本!
……
一覺醒來。
綱吉發現自己身邊換了人。
睡前還互相貼貼道了晚安的風太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幾張床拚湊起來的大床上,他的左右各睡著一個委屈巴巴蜷縮起來的大人。
綱吉的爪爪和腳腳很不客氣地放在他們身上,整個人斜著睡成了四仰八叉的形狀。
向來覺得自己在睡覺覺的時候都還是個好孩子的綱吉心虛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扭捏不安地在二人之間磨蹭一會之後,對上一雙碧綠色的眼瞳。
“早上好,十代目。”
是獄寺君。
他突兀地安心下來,毫不猶豫地露出了笑容。
“早上好哦,獄寺君。”
平平無奇的早上開始了。
早餐時刻,紳士打扮的Reborn對兩個昨晚偷偷跑出去的成年人進行了批評。
兩個聽這種話聽了十年的人各自撓著頭應付,臉上寫滿了“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Reborn看著這兩人死皮賴臉的模樣,思考了下,將正在哼哧哼哧吃飯的綱吉給召喚了過去。
綱吉:?
他放下了自己的粉色兔兔碗碗。
“怎麼啦,Reborn。”他問道。
Reborn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
綱吉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真、真的要這樣做嗎?”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突然變得緊張的兩位成年友人,良心隱約作痛。
然而大魔王有什麼良心呢?
大魔王Reborn隻是點了點頭,並且加上了籌碼。
“按照我說的做的話,待會讓風太給你烤小餅乾吃哦。”
看起來深諳如何誘哄幼崽這一套。
毫無疑問,綱吉被利誘了。
他在心底對兩個朋友說了聲抱歉,抬起了小腦袋。
他凝重地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獄寺君,山本君。”幼崽沉聲道,“太亂來了,我生氣了。”
刀槍不入的獄寺隼人倒吸一口涼氣。
山本武自帶的笑容平了一個弧度。
綱吉偷偷抬眼看了看Reborn,沉痛地閉上眼,繼續加火。
“昨天晚上的事,你們……讓綱吉很傷心!”
Reborn原本是讓他說“你們讓我太失望了”的。
然而綱吉覺得這樣的話太過分了,便自己偷偷地改了改。
技術如此,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草,暴擊。】
【狗哥變成灰色了……狗哥——————】
【笑死了山本也……對不起我為什麼隻想笑啊哈哈哈哈。】
【大魔王不愧是你,牢牢把握住了家庭命脈。】
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唯一慌張起來的說出這番話的綱吉。
他在完成任務之後緊張地湊到了正在石化的二人組身邊,慌張地忙前忙後,想要回頭尋求Reborn的幫助,卻隻看見一張看好戲的臉。
……Reborn太壞啦!
就在綱吉正手足無措的時候,獄寺隼人突然握住了他的雙肩。
“對不起,十代目。”
他沉痛地說。
綱吉遲疑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對方的手臂。
“其、其實也沒關係?”
【等等,崽崽你不要這麼容易就動搖啦!】
【xs我的崽,你總是心太軟(唱)】
然而這並不能讓獄寺隼人緊繃的心情放鬆下來。
他看著綱吉,但綱吉分明能感受到他看向的並不是自己。
所以……是未來的綱吉嗎?
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幼崽有些慌神地抿了抿唇。
為他解圍的是很快從自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的山本。
黑發的青年哈哈地把上了銀發青年的肩膀,看似和善實則威脅地壓在他的身上。
“好啦獄寺,你都多大了,還和阿綱撒嬌嗎?”他取笑友人,“快鬆開,小孩子被壓久了會長不高哦。”
獄寺隼人擰著眉瞪了一眼他,還是緩慢的放下了手。
而山本武繼續看向了綱吉,笑意微斂,卻更加真實起來。
“阿綱也完全不用道歉,”他認真地說道。
“沒錯,十代目完全不用感到抱歉。”在這種時候,獄寺與他反而開始有了默契。
“不論阿綱說什麼,我們都會聽的,所以完全不用在意這種小事。”
像是誓言一般,獄寺隼人不由自主地補充:“十代目的意誌……*”
“就是我們的意誌*。”山本說道。
他露出笑容,“嘛,就是這樣。”
……
……
遙遠的意大利。
密魯菲奧雷的高塔上,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的白發青年看著棋盤上歪七倒八的棋子,拎了一個起來。
“嗚哇,被吃了一將誒。”他回過頭,看向站在窗邊的青年,“要怎麼辦呢,小正~”
對方推了推眼鏡,顯然已經收到日本基地被突襲的情報。
未能得到回應的青年嗷嗚嗷嗚地解決了棋子——這其實是一個棉花糖,彎彎眼看向對麵。
“要拜托一下我嗎~?”
有著橘色短發的青年轉過了身。
“那就拜托你了,白蘭。”
作者有話要說:噯突然發現我是不是應該有個預警……這個副本私設有黑正一……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忘了!總之遲來的預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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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液欠更4+長評1……寫的很好,下次不要寫了,彩虹屁不算長評但是這次我看得嘎嘎大笑所以算上
今天加更,還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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